「我們有事先走了,兄弟們不介意吧?」

他說著,公然與美女貼在一起,大肆親昵。

不介意?雷南雨倒是不置可否,轉頭看左研。

「嗯。」左研點了點頭,昏暗的燈光下,還擠出一抹虛弱的笑來。

「……」雷南雨滿頭黑線,但是當下情景,左研都點頭了,也輪不到他插什麽話。

於是李銘心很紳士地把信用卡留下,摟著那美女大搖大擺走了。

雷南雨覺得這世道真是神奇。

「……這家夥絕對是神經病吧?!你倆都是神經病!你……他那麽明目張膽,你居然還點頭?!」

左研隻是苦笑。

「絕對有病啊!你倆還沒分手吧?你也太逆來順受了吧?」

左研繼續苦笑。

雷南雨無話可說了,心裏也不知道究竟該替誰鬱悶。

雖然聽李銘心親口說過,他對左研不是真心的,但是他還是想不通,既然不是真心的,幹嗎天天犯賤送飯,帶出去玩,還硬是交往了四個多月──李銘心和誰也沒有交往過那麽久吧?

所以他總難免覺得,左研的存在感,或多或少和旁人是有些許不同的。或許其實李銘心心裏是喜歡左研的,隻是嘴上逞強不肯承認罷了。

可是現在,那家夥又看著美女就走不動路,丟下他們就和美女跑路,是怎麽回事?

到底怎麽想的啊?精神分裂也不至於這麽嚴重吧?

再回頭看看伽剛特爾默默一副受氣小媳婦樣兒,不由得替他氣不打一處來。

「左研,不是我說你,這種賤人一定要收拾,給他點顏色治治他才行啊!你總不至於一味忍讓,就這麽一直放縱他這樣搞下去吧!」

酒吧嘈雜的音樂聲中,霓虹的燈光將左研的臉打得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半晌,他歎了口氣道:「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不知道該怎麽做?」雷南雨眼一眯:「先從吃窮他開始!奶奶的,服務生!麻煩把酒單再拿過來一下!」

***

大半夜,落滿白雪的小公園很是靜謐,隻有微明的路燈,在圍欄外麵靜靜地站立著。

拂去秋千上的雪,秋千嘎吱嘎吱響著,雷南雨站在一個上麵,左研坐在另一個上麵,晃晃蕩蕩。

雷南雨低著頭看著左研,聽他那老老實實猶猶豫豫斷斷續續的訴說──要不是活脫脫一個重量級伽剛特爾,雷南雨真要以為旁邊秋千上坐著的是一個戀愛中苦惱的小女孩了。

「我不明白,戀愛這種事情,怎麽就這麽難?是我什麽地方……做錯了嗎?」

「當然是你做錯了啊!」雷南雨白了他一眼。

「是嗎……」

雷南雨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大大歎了口氣。

「我告訴你啊左研,如果你想要爭,有一千一萬種方法可以啊!別這麽逆來順受,起碼嚇唬嚇唬他跟他分手啊!他要是在意你會挽回的,以後也絕對會收斂的!」

左研抬起眼,目光可憐兮兮:「可是……他要是不挽回要怎麽辦?」

「……」雷南雨毛了:「他都不挽回了你還能怎樣啊?那樣遲早都是會分手的吧?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吧?早分手早奔向光明的未來呀!做人要幹脆一點啊!」

「可是我……不想分手啊。」▃▃

「暈!伽剛特爾你是男人吧?你有點男人該有的骨氣行不行?如果他不喜歡你的話,你拖著也不能拖一輩子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