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惹麻煩的你懂嗎?」

「我和他聊過,他是孤兒,之前的經曆挺悲慘的,之前被親戚領養,好像還被虐待過,給我的感覺是──雖然他看著挺正常的,實際上神經十分脆弱,那樣的人很容易崩掉的──他那種重量級的伽剛特爾又不是你交往的那些女孩子,他要是想殺你,絕對一殺一個死啊!」

「哦……」李銘心莞爾:「他要是想殺我,你會保護我嗎?」

「啊?」雷南雨一愣。

這神經病花花公子,還真不把他說的當一回事啊!

「李銘心,和你說正經的呢!」

「是正經的啊,」李銘心挑著眉,看著窗外,神情有一些恍惚:「雷南雨啊,說真的,如果有人要傷害我,你會保護我的吧?」

下一瞬間,他突然被雷南雨揪住了領子,拉到了近在咫尺的距離。

李銘心的心,飛快地跳了起來,劇烈程度簡直堪比狂風地震毀天滅地,狂飆席卷得讓他完全不知所措。

那一刻,他腦子一片空白,雷南雨那雙沒有顏色的嘴唇,此刻與他的距離那麽近──他簡直以為,雷南雨是要吻他。

「你……」

雷南雨看著他,神色嚴肅。

「腦子絕對壞了。該吃藥了。真的。」

是,我腦子絕對壞掉了。

李銘心四肢發軟,被雷南雨丟回椅子上,心裏一陣一陣發緊發苦。

雷南雨起身出門的時候,還不忘丟下一句:「李銘心,你記著一句啊,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對……

李銘心往後一靠,靠在軟軟的座椅裏,長長歎了口氣。

是啊,喜歡你這種完全沒辦法攻略的對象,我應該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範吧。

還要你倒過頭來提點我?

混蛋……

第九章

李銘心這樣巴巴給人送飯的日子,持續了三個多月。

逐漸入冬,京城的天氣冷了下來,那一年非常寒冷,最後已然冷到建築工地已經沒辦法繼續幹活了,隻得全員放假。

那年春節很早,過年前的火車票很不好買,雷南雨就沒有買到。李銘心一聽,忙偷偷把自己定的機票給退了,這一年的春節,他也不打算回家了。

混賬的是,奶奶的左研那貨居然也不回家──哦,按照雷南雨的說法是,他是孤兒,沒有家。

李銘心是真心不想帶他玩,覺得他巨礙事,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有點難以甩掉左研那貨了──因為雷南雨現在,已然沒事喜歡走動和左研稱兄道弟的一起玩,李銘心一叫他幹什麽,經常到地方了才發現,雷南雨已經習慣性地叫了左研。

可憐他是孤兒是吧?但是也沒有這樣的可憐法吧!很煩啊!

媽的。真是不甩不行了。那麽大塊頭,夾在中間真的特礙眼!

問題是,這個左研,簡直油鹽不進。跟他說兩人沒未來,拖拖拉拉也走不下去的,說了好幾次,但是不管怎麽說,明示暗示,都被當成耳旁風,左研選擇性耳聾,就是死活不答腔。

這忍耐力……真不是蓋的。比李銘心交往的任何女孩子都強大,簡直是什麽都能忍。

不過李銘心不擔心,他堅信左研的忍耐是會有限度的。

京城那年冬天第一場雪的時候,李銘心又帶雷南雨和左研去酒吧奢侈去了。

酒吧一向是滋生奸情的地方,這次李銘心是故意的,再度當著二人的麵在酒吧大肆勾搭美女,然後拉著美女,大搖大擺來到左研麵前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