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揮著長劍,披荊斬棘護送自己逃出了實驗所的桎梏的。當然,麵對著神經從來不是很正常的媽媽,我當然是選擇性的來聽這些話,當然,也許是她看我當時尚且年幼,才會編出一個童話來逗我一笑,就像告訴我我是她買小蔥搭的敷衍的答案一樣。

在我看來,能夠做出那麼多‘慘絕人寰’的手術和實驗的話,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好人吧?那些手術的影像資料裏,傑弗裏教授明明是一個持著手術刀濺了一身鮮血還在興奮的哈哈大笑的屠夫一樣的變態叫獸啊!所以,那些什麼又善良又有同情心神馬的,都是浮雲吧,要不然就是媽媽精神不正常時的幻覺。

當我成為了這個實驗所一個舉足輕重的負責人的時候,當初‘雅典娜’計劃的那些資料自己也可以慢慢的接觸到。塵封已久的那些資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媽媽的那個樣子,確實是非常值得人懷疑,在家裏麵的時候也是,她總是幻想自己是個日本人,所以因為出逃需要隱蔽在家裏麵,反倒成全了她渴望成為傳統日本家庭主婦的心。

媽媽的幻想症,在我看來,是非常嚴重的。嚴重到不僅騙了她自己,還騙得我都有點相信了。小時候,她總是試圖喂給我臭烘烘惡心巴拉的納豆,或者是把明顯有寄生蟲感染嫌疑的魚生端到我的麵前。我是十分抗拒的,但是媽媽一直堅持,而父親十有八九不會反對。甚至會為了迎合母親推波助瀾,將我最喜歡的肉醬麵什麼的端走,還有一次居然把沾滿了綠芥末的壽司強行塞到我嘴裏。

可憐自己當時隻有兩三歲,但是卻因為下場慘烈而對此記憶頗深。所以……媽媽說父親的那些讚美之詞,我是真的完全不往心裏去的。父親的占有欲非常的濃烈,有時候甚至會排斥我接近母親。隻有在我表現出遠遠超出同齡兒智商的時候,他才微微露出些驚訝和喜悅之色。

當時我以為他是在為我驕傲,但是現在我自己也成為了研究員之後才發現,那完全是一個狂熱的研究員在作出一項傑出的成果的時候,才會露出的表情啊!這個變態!我從來不會避諱這一點,變態是優秀的研究員的勳章。如果隻是中規中矩,什麼界限都不敢觸碰,肯定不會研究出什麼成果的!那樣的研究員,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存在意義的廢物,早晚會被研究所淘汰的。所以說,剩下的全都是精華,當然也全都是變態。

慢慢的接觸到研究所的上層,其實我卻越來越覺得把握不住方向。研究所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讓人類得到更遠大更好的未來?別逗了,那都是騙騙納稅人的說辭……雖然現在研究所的經濟力量因為各項舉世矚目的專利費用而非常龐大,並且這些專利還在不斷地往上累加,但是,沒有定下一個最終的方向,恐怕前路也不遠了。頂層的人物根本就沒有什麼精明的決策者,他們全都是從底層升上來的瘋狂研究者居多,就算是有走了什麼後門的家夥托人進來了,也會被自然而然的慢慢淘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