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倒了兩碗奶茶放在炕桌上,剛把盛饃饃的碟子放在炕桌上,多傑就端著土豆絲進來了。
“土豆絲好了,開始吃飯了。”多傑說著把碟子放在了炕桌上。
兩口子吃過飯後,多傑不讓桂花動彈,自己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洗完後,提著剛才燒好的水壺來到了臥室。
多傑把水壺放到爐子上,就從自己的上衣口供裏拿出了從診所帶回來的幾個小藥袋。
桂花坐在炕頭上,多傑從幾個藥袋裏取出了幾種不同的藥片,放到她手裏說:“桂花,來,把藥吃了,你得趕快好起來,免得鄉親們說三道四的。”
說著話,多傑從爐子上提起水壺,拿起炕桌上的一隻碗,倒了一碗水,遞到了桂花的手裏。
桂花從多傑手裏接過水碗,又把碗放在炕桌上說:“我沒病,我不吃藥。”說著話,她把手裏的藥也放在了炕桌上。
看桂花這樣不講理,多傑著實生氣了,他猛然拍了一下炕桌,生氣地罵道:“你說,你怎麼回事?有病不怕,怕的就是有病不治。”
“你發什麼脾氣?我沒病,有什麼可治的?”桂花也不甘落後地反駁著多傑。
“沒有病?沒有病,那你犯啥神經?跑到多人夥兒裏去丟人現眼。”多來傑越發地生氣了,他指著桂花氣得臉色發青。
“我跟你說不清楚,反正我沒有病,就是不吃藥。你沒聽人家醫生說過,是藥三分毒,吃多了藥,真得個什麼病,你說我哪頭劃得來?”桂花倔強地說。
多傑氣的吹胡子瞪眼:“你這個死婆娘,沒病你裝什麼瘋?賣什麼傻?”
“我裝傻?我賣瘋?嘿嘿!有本事,你裝一個試試?裝得像嗎?”桂花帶有挑逗地說著。
看到桂花嬉皮笑臉的樣子,多傑的氣也消了一些。
“唉!”多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麵帶憂慮地說道:“你從來就沒有走出過門源縣,你怎麼就會說河南話?而且還是男聲,你說沒病就沒病?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犯病時的樣子有多可怕?”
“真有哪麼可怕嗎?我怎麼不知道?”桂花依舊笑著打趣。
多傑別了桂花一眼,繼續憂憂地說道:“這也難怪你,這種病,犯病的時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看多傑憂心重重的樣子,桂花心痛了,她拿起炕桌子上的藥片說口氣柔柔地說道:“多傑,你也別發愁了,我吃藥,我吃還不行嗎?”
桂花一麵說著,一麵用另一隻手端起水碗,把藥片放入嘴裏,然後喝了一口水……
多傑這才放心地點點頭說:“這就對了,有病就應該早治。我一天我也累了,我上炕躺一會兒吧。”
說著話的多傑爬到炕上,他隨手抓過一個枕頭,倒頭便躺在炕上。不一會兒的功夫,他的喉嚨裏就發出了重重的呼嚕聲。
桂花見多傑躺在炕上睡著了,便跪到炕頭上,把疊著的被子拉開了蓋在多傑的身上。
桂花望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多傑,悄悄出了屋子。她走出自家的大門後,輕輕地把大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