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我看見她依舊在死死地盯著我看。仿佛可以從我身體裏看出什麼似的。
我打開咖啡機，幾分鍾之後，調製出兩杯香濃的咖啡，端著走到她旁邊，遞了一杯在她手上：“這個時代的產物。嚐嚐。”
韓素香終於展顏一笑，接過我手中的咖啡，坐回電腦前：“別拿我當老古董，這些天在韓真那我把該了解的都了解過了。”
頓了一下，她繼續說：“我剛才又有些失態了，你見諒。當年道衍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也是說的你那樣的話。”
我沒接她的話茬兒，隻是端著咖啡半坐在寫字台上看著她問：“你這一晚上，都看了些什麼？”
“了解你呀。”韓素香也不看電腦了，我注意到半個寫字台上鋪了的大量的資料：“你這個朋友把資料整理得真完善！我想我看了這些之後，幾乎不用再問你什麼問題了。對了，我還以為你和小凡溫存完了，會再睡會兒呢，怎麼這麼早就下來了？”
我大吃一驚，咖啡險些撒到衣服上：“我以為古時候的人會比較矜持呢！”
韓素香就使勁兒捂著嘴笑：“現在又不是古代，再說我是你的長輩！說正經的，小凡這姑娘真的不錯，我看配你這個廢柴有點委屈她了。”
“我怎麼是廢柴了？我暈，你連廢柴都會說……咱們換個話題行嗎？香香姐？”
“小蛋裝得還挺勻實！”韓素香瞥了我一眼，終於換了話題，正色說：“你那兩年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這個時代有個名詞兒，叫做‘穿越’，你了解嗎？”
“嗯，這些天了解了不少，你接著說！”
“我的感覺就像從2009年12月31號晚上睡著，直接穿越到2012年的1月1號了。中間好像根本沒存在過一樣！”
韓素香點點頭，看我喝完自己的咖啡，就把她那杯也遞給我。她自己順手從桌上拿起一盒萬寶路，甩出來一根點上。
我再次鬱悶：“大姐，你跟宋伊凡學點兒好行嗎？”
韓素香白了我一眼：“姑奶奶我從小就抽旱煙的！”
我再次完敗。
“你說，有沒有可能，我真的是從2009年穿越過來的？”我突發奇想地問沉思著的韓素香：“我雖然穿越了，那個年代的我，還在繼續他的命運，所以我才能在兩年後看見自己的屍體？”
“無稽之談！”韓素香把抽了半截的煙放在煙缸邊，身體往後一靠說：“我現在也想不明白，不過，這些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我發現，所有能夠幫助你回憶起那兩年的人，現在都消失了。不過，並不是沒有痕跡可循。你聯係那個1918的素然，我們晚上去見見她。”
“呃……好吧。”我剛一遲疑，就見到韓素香掏出來一枚黑色的圓球，我猜想這應該就是素然跟我要的東西。
“趕緊把咖啡喝完，今天小凡睡了，我陪你去晨練！”韓素香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之後，我被韓素香不由分說地拉著下樓，圍著小區狂跑了二十分鍾。實際上，不到三分鍾，我就已經感覺喘不上氣來了，雙腿如同灌了鉛，胯骨生疼，屁股上的肉仿佛要墜下去一樣。可是隻要我一停，韓素香就從後邊踹我屁股。她是一點都不慣著我，下腳那叫一個狠，基本一腳下去我就能飛出去兩米摔個狗啃屎。我知道，她這一定是在悠著勁兒呢。所以咬緊牙關，爬起來接著跑。到了最後，我基本上是在站著爬行了。
當我們回去的時候，我全身都已經被汗水侵透了。進屋喘勻了，我去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衣服出來，看見韓素香跟李斯倆人正聊得起勁兒。
“說什麼呢？”我湊過去問。
“說你小時候的事呢。”韓素香笑吟吟地看著我說。
“唉，你說你怎麼也不需要休息呢？”我無奈。
“對了，老鬼一會兒就回來。”李斯說：“他讓咱們等著他，說有進展了。”
“你倆聊，我跟那個小三兒談談。”韓素香看到呂蕭山下樓來，拿起一支煙，追著呂蕭山進了廚房。
李斯看著韓素香的背影閃進廚房，一臉蒙娜麗莎的微笑指了指頭上：“你小子，什麼時候下的手？”
“下什麼手？”我奇怪地問。
“裝！你丫就裝！說吧，什麼時候把小凡推倒的？”李斯賤賤地笑著追問。
“你說什麼呢？”我一臉不解地問：“我怎麼聽不懂？”
“靠你！”李斯踹了我一下：“你還有牙嗎你？”
我倆正鬧著呢，門開了，高鬼、夜子倆人走了進來。而同一時間，恰好韓素香也從廚房中走出來，正好和高鬼麵對麵，倆人對視了一下，沒等我介紹呢，韓素香就笑了，笑得很怪異。
“原來是你！”韓素香突然就止住了笑，聲音冰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