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的一路上,林天逸打開收音機,車裏回蕩著陳奕迅的《十年》。
兩個月嗎?林天逸想著,既然他可以等自己這麼久,那麼,自己等他兩個月又何妨呢?
“嫂子,你和哥怎麼樣了?”進了門,紀風生在看到林天逸第一眼就問。
“什麼怎麼樣?他都忘記我了還能如何?”林天逸說這話沒有抱怨或其他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說。不過在紀風生聽來,仿佛就是兩人關係進一步僵化了。
“那...”紀風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今晚我會去醫院看著他,你不用擔心了,和小源好好看電視吧。”林天逸一邊說話一邊上樓。
“嗯!”聽到嫂子今晚回去醫院守著他哥,紀風生也鬆了口氣,看來兩個人發展還正常。“對了!醫生說哥的腦子其實不嚴重的,那失憶的症狀會好的。”
“嗯。”林天逸淡淡地答了句,便上樓快速衝了個澡。取了一套紀宇白的衣服便開車往醫院去。
林天逸這一來一回也就四十分鍾左右,去到病房時紀宇白正在看電視,看見他隻是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林天逸習慣了他的冷漠,自顧自地將他要的衣服放好。
“衣服我放在這裏,你要是需要穿可以叫我。半夜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把我叫醒。”林天逸一邊說著一邊把折疊床展開,蓋上護士之前送來的薄毯便躺下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累,而且這幾天晚上又睡得不好。但是現在在這張小小的折疊床上,他卻剛躺下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去了,或許是這房間裏彌漫著熟悉的感覺吧。
紀宇白看了眼很快沉入睡夢中的林天逸,在看了又一會兒電視後,覺得頗為無趣,索性也關了燈睡覺。
他想,他還需要一些時間去了解一下眼前這個奇怪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早睡早起。
☆、照顧?!
林天逸起床的時候紀宇白還沒醒,他習慣了早起,即使再累也會被固定的生物鍾敲醒,這是他從上學時期就定下的習慣。見紀宇白還沒起來,林天逸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便到走廊去打電話請了兩天假。
進去後紀宇白已經醒了,然而從林天逸進來開始,他的視線就一直鎖在對方身上,看得林天逸很是不自在。
“站那兒幹嘛?”紀宇白皺了皺眉,他就沒見過林天逸這麼反應遲鈍的。
“啊、我去打水給你洗臉吧。”林天逸轉身就要朝廁所走去。
“不用了,我腳很正常。”
“但是...”林天逸想說他的手骨折了,然而紀宇白卻自行走向廁所,完全無視了林天逸。
紀宇白前腳剛進廁所,林天逸後腳也跟這進去了,醫院裏邊單人病房附帶的廁所也就四五平方米,擠進了兩個大男人,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你進來幹什麼?”紀宇白透過鏡子看到身後的林天逸,語氣不善地問道。
林天逸控製著情緒不讓自己因為紀宇白的態度發火,同時認真地問道:“你需要我給你刷牙嗎?”
說完這句話,林天逸明顯感受到狹小的空間裏,空氣似乎停滯了兩秒,雖然他不知道氣氛凝固的原因。
“我左手可以用。”紀宇白的臉有點黑,他不認為自己折了一隻手會嚴重到不能自理,需要這種媽媽級的照顧!
林天逸聽紀宇白這麼一說,倒也沒有進一步要求,而是退出了廁所,走到裏邊把折疊床和被子整理好。電話正好響起,是風生打來的電話。
“嫂子,哥他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