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孽子你要逆天?(2 / 2)

岑毅天身影一閃,就要朝宙極夜追殺而去,將這位宙家家主徹底擊斃,永絕後患,這份斬草除根的凶獰果斷,讓無數人敬畏、驚懼。

本來,岑毅天即便擁有天器、蠻神傳承,也不過和宙極夜五五之數,尤其是等岑毅天最強手段一用後力難繼時,宙極夜就可以獲勝。

但是宙極夜一開始太大意了,被岑毅天驟然爆發紫神五百倍狂野一擊打傷,導致再麵對天錘轟擊時,已經無力回天,可謂一步錯,步步皆錯。

如果宙極夜手中有一件天器,哪怕是最低階的,也能大勝岑毅天,但事實上他沒有,天器何等稀有,擁有者無不是天運加身之人,而宙極夜顯然不是,所以他才這麼嫉妒成狂,恨不得立刻從岑毅天身上搶過來,讓自己很快蛻變為真正的天下霸主。

“住手!岑毅天你已經重創了宙長老,毀壞洞天,莫非你還要再執迷不悟,讓自己淪降罪孽地獄不成?”

虛空之中,那些強大的意誌頓時紛紛動了,一個個太虛道煉神期的超級強者現出身影,白袍飄揚,猶如神袛一般俯瞰岑毅天等下麵的弟子。

玄天宗龍睛鳳目不怒而威,帶著宇雷宗、宙霧色、洪天雄、荒渡翁等太虛道的絕對權力高層出現了,張口叱喝,揮袖飛出一道神光,將岑毅天震退,然後下麵昏死過去的宙極夜迅速被宙家子弟保護著帶走療傷去了。

玄天宗猶如虛空中的神人,豐神衝夷,不得不說這太虛道的三號人物,這賣相這皮囊,真的相當不錯,怪不得一生風流,讓無數女子為之傾倒迷戀,太真天尊也對他再三容忍。

看著岑毅天不屈的目光,挺拔的身影,玄天宗那深不可測的眼神中,有吃驚、惱怒、厭惡,還有一絲明顯的欣賞。

但是,他的眼神之中,惟獨沒有對自己兒子該有的嗬護憐惜。

玄天宗和岑毅天之間的血脈親情,以前沒有,現在更是不存在,冷漠、僵硬,岑毅天從來都沒有被他真正放在心上。

現在這份欣賞,也不過是由於岑毅天真的表現太出色,如其他人一般的反應而已。

“想不到鎮北候府那個小小婢女,也能生出這樣頑逆的孽子,這小子頑逆不孝,在他眼神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對我這父親的敬重、服從等該有的情緒,而隻有濃濃的仇恨和冷酷,這分明是一大逆不孝之徒,不要也罷……”

玄天宗的眼神,虛空中陡然和迎上來的岑毅天目光撞在一起,多少年了,這對“父”與“子”,終於有了第一次真正的交流,恍若時空交錯。

但這交流卻是一方充滿了憤怒、冷漠,還有深深的厭惡,一方則是濃濃的仇恨、冰冷。

彷佛冥冥之中注定,他們出現在天地之間,就是一對不可轉變的“天仇”,哪怕彼此體內流淌著的一絲維係,也無法改變絲毫。

玄天宗何等好強、高傲,無比自大,從來由不得別人對他有絲毫的抗逆不尊,哪怕是親生兒女也不能,否則就是要被嚴厲懲罰,甚至驅逐和扼殺,這也是一個逆天式梟雄級的人物。

一直以來,也就太真天尊能壓製玄天宗一些,這還是靠的修為上的壓製。

玄天宗的目光很快森然一片,冷漠地說道:“岑毅天,你懈怠本門天人至寶潛逃,現在又重創宙長老,目無法紀,大逆不道,簡直是罪大惡極!現在,速速交出天器、天書,本大長老或可饒你不死,隻將你關押地牢百年,否則,即便你已經煉化了天器,也是死路一條!”

玄天宗一出麵,一開口,頓時壓製混亂躁動的局麵,太虛道門人都靜等他的命令,這大長老猶如太虛道的太上皇一樣。

人說虎毒不食子,玄天宗這卻是要噬子了,一點父子親情也沒有,讓岑毅天的心越發冰冷,那仇恨越發的濃厚。

岑毅天目中寒光一片,迎視玄天宗,冷冷地吐了一句話:“何罪之有?”

他這一出口,頓時太虛道上下一片嘩然。

麵對玄天宗這太虛道絕對的掌權大人物,三號巨頭,岑毅天還敢一副毫不怯退、毫不認罪、毫無俯首就擒的“頑逆”舉動,再次震驚無數弟子,有的憤怒,有的崇拜。

“岑毅天這子,是要逆天了不成了?竟敢這樣抗拒一直強勢無比的玄大長老!”不少真傳級弟子,也在竊竊私語。

玄天宗被岑毅天這一句話膽大包天的話,刺激得頓時氣息一滯,然後又猛地散放出無限的上位威勢,死死地盯住岑毅天。

這個孽子,違逆尊上,目無父長,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