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岑毅天,你還不束手就擒,我們就將你徹底打殺,以正本門威嚴!”荒渡翁這老潑皮,現在對岑毅天更是又恨又妒,忍不住跳出來大聲指責。
“岑毅天,不管天人傳承的事情如何,但你打傷了宙長老,抗拒執法,就是有罪,現在還是收手吧。太虛道向來公平嚴明,如何處置你,我等自有說法……”一些中立、內心卻已經開始偏向岑毅天的煉神期“荒”字輩長老,也好言相勸。
如果岑毅天服擒,那麼這些看好岑毅天的長老們,也會為他大力周旋。
不過,岑毅天卻是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命運,放由別人來掌控的,那樣對他來說,不啻是自取滅亡,也是彎折他的不屈脊梁和永不服輸的精神。
“我何罪之有?”岑毅天毫無退卻之意,環掃眾人,重複了一句,接著依然挺胸說道:“天人至寶,是我憑借一己之力奪到手,現在更已經認我為主,怎麼你們這些居心叵測的人,硬要說成是太虛道的東西,應該吐出來上繳?”
“門派對我不公,讓人心寒,我人孤勢微,卻也不願意屈服,如果你們這些太虛道高層硬要以門規律令來強壓我,那我寧願退出太虛道,那樣的話,諒你們蒼白的說辭藉口,再也站不住任何陣腳……”
岑毅天手提蠻神之錘,聚氣鼓音,聲如洪鍾,在太虛洞天上空轟響。
那一句寧願退出太虛道,更是一石驚起千重浪,引發無數弟子議論,一些太虛道高層更是臉色鐵青,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才更有信服力,收拾這位膽敢公然開口叛門的孽徒!
“毅天,不要這麼唐突冒失!各位,老夫閉關潛修,卻是來得晚了……”
“岑毅天,你雖然年紀輕輕,門中資曆尚淺,也遭受一些不公,但也不能說出這等叛門之言!”
就在這時,天空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隻見須發花白的丹王黃天宗,和器王荒之源並肩踏雲而來。
黃天宗終於出麵了,為了極為看重的親傳弟子,這位老丹王也不顧和玄天宗等太虛道大人物撕破臉皮了,抱著堅決要維護弟子的念頭匆匆破關而出,邀上好友荒之源來壯下聲勢。
“毅天拜見師尊,徒兒不孝,讓師尊煩惱實在不該!”
岑毅天看到白發蒼蒼神情焦慮的師尊黃天宗,那渾身的殺意,透徹的心寒,都不由微微一斂,聲音有些哽咽,趕緊行禮。
“好徒兒,是師尊無能啊,連自己的親傳弟子連連受辱,遭遇不公,也無能為力……”黃天宗老眼濕潤,扶起岑毅天後,卻忍不住地悲愴長嘯,聞者動容不已。
一個天宗境的老資曆上位長老,為太虛道做出無數貢獻的丹王老好人,卻一直被高層看不起,連自己的親傳弟子遭遇不公都無能為力,這一聲悲嘯,包含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蒼涼而淒厲,猶如某種強烈的控訴,對不公的宣戰。
背後,段飛歌、雲飄然、烏風、章文韜和暮色等丹王峰弟子,龐貝兒、孫胖子等好友,盤龍子、霸強、飄一萍等君臨天盟的盟友,這時也紛紛趕來,站到黃天宗和岑毅天這邊,神情激憤,眼神充滿不服之色。
丹王峰弟子來了大半,但有點分量的真傳級獨孤敗、郭青霞和趙破虜他們卻是沒有來,實際上現在獨孤敗他們正和玄虛玄霸站在一塊,一臉的快意看著要被拿下的岑毅天。
岑毅天看到師尊、師兄弟還有盟友,冰寒的心,漸漸有了些許暖意,“至少,我背後還有這麼多人支持我!今天,哪怕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要為自己,為師尊,為所有遭遇不公的弟子門人喊出不服的聲音,蒼茫大天,看誰我阻我!”
一股雄偉而不屈的意誌衝頂而起,岑毅天傲然麵對玄天宗、宇雷宗和荒渡翁等太虛道高層,戰意在迅速飆升之中。
黃天宗連忙將岑毅天擋在身後,拱手向虛立半空中的玄天宗等人說道:“各位長老,我徒毅天能得到天人傳承,實乃上蒼之意,何況他現在已經煉化參悟,如果大家硬要他拿出來,恐怕有失我門派公正,而且還違逆冥冥之中的意誌,是為不祥!我身為師尊,管教不嚴,如果大長老、宇長老你們要處罰毅天,就都由老夫來承擔吧。毅天天資千年罕見,實乃我太虛道未來之棟梁,不要毀了這樣的好苗子……”
身為黃天宗好友的荒之源,也朗聲說道:“我讚同黃老的說法,岑毅天雖然有些桀驁不馴,但這卻是一個超級天才自身的傲骨,人無完人,足可諒解。岑毅天驚采絕豔,這麼快突破到天魁境二重,還煉化參悟了天器天書,甚至大敗天宗境七重的宙長老,可謂非同凡響,實在我太虛道之福。人,斷無自絕福運之理,諸位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