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別說是岑破虛,就是岑方震這在侯府中地位更高的二世子,或者大世子岑方威,他也敢當場打死打殘,就像擊斃一個普通的敵人或者猛獸一般。
“天人之下,人皆螻蟻,即是螻蟻,當不存在所謂的高低貴賤之分。我現在殺死你,或許就如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所謂公子小姐所說的一樣,不過就是碾死一隻螻蟻而已!”
岑毅天在終於麵露懼色的岑破虛站定,氣息一凝,真氣湧動,就要一掌拍死麵前這個天師二重大高手。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血脈裏流淌著鎮北候府的高貴血液,我前途遠大,注定是要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人傑,你敢殺我,下一刻試煉團的監察使,還有傳老就會發現,他們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對,岑毅天你個惡奴,竟然膽敢弑主,你和你的主子岑皎月,都將逃不過侯府的嚴厲製裁,必死無疑……”被釘在古鬆巨根上還在痛苦掙紮的岑為誠,也撕裂般地吼叫。
被他們心目中一直認定為賤卑的奴才踩在腳下,連生死都無法掌控,這讓岑破虛和岑為誠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和恐懼,這一刻,他們也將岑毅天恨到了骨髓裏,今後彼此必定是不死不休。
岑毅天忍不住冷笑:“我殺死你們,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你們要殺我,卻自以為理所當然,視我性命如同草芥。天底之下,修煉通途,哪有這麼不合情理的荒誕邏輯,我現在就要殺死你們,哪怕與整個鎮北候府為敵,與整個蒼天大地對抗……”
岑破虛、岑為誠死到臨頭,還敢對他惡毒謾罵,內心依然一副尊貴不可違逆的樣子,讓岑毅天心中殺機大盛,他踏前一步,一拳轟出,就要徹底打死打殘岑破虛。
就在這時,岑毅天卻驀地聽到蒼茫浩大的天荒森原虛空之上,有某股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傳遞而下,他心中警兆忽生。
一聲淡漠的冷哼在虛空響起,如同鋼針一般粗暴地刺入他的靈魂大腦,令他頭疼欲裂,真氣紊亂,整個人都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在無法動彈絲毫,那一拳竟是凝固在半空中一樣。
“好個目無尊卑、大膽弑主的奴才!鎮北候岑氏一脈,乃受天人眷顧鷹刀庇護的高貴血統,豈是你這區區小奴所能冒犯、褻瀆的?你,罪不可恕……”
傳大管家那熟悉的淡漠聲音,在高緲蒼茫的雲霄之上落下,同時,一隻莫大神通念力幻化而成的遮天巨手,當空拍落,彷佛神祗懲戒褻瀆神威的罪民一般,拍中了岑毅天的身體。
這隻巨手以無可抵擋之勢擊中岑毅天的瞬間,虛空變色,場麵混亂中,隱約能看到岑毅天身體表麵有股黃金光澤的鍾形勁氣閃了一閃。
轟!
岑毅天所站立的地方,他連人帶大片地麵,都被這隻威不可擋的遮天巨手直接拍得沉陷下去,地麵顯現出一個巨大的深達百米的大坑,塵土飛揚、彌漫,岑毅天的身影掩埋地底,生死不知。
他實力提升得再快,畢竟也不過是天士境七重的修為,傳大管家乃是煉神期的天宗級超級強者,一念之間,就可以殺死他無數次,這一降臨巨掌,他萬萬無法抵擋,被隨手拍中,陷入昏迷瀕死的重傷狀態。
“傳大管家,是傳老救了我們,感謝傳老展現神威,滅殺岑毅天這個罪該萬死的惡奴!”岑為誠和岑破虛死裏逃生,大喜過望,連忙跪地朝天膜拜。
“嗯,我雖然懲戒了那小奴,救了兩個少爺的性命,但是也不得破壞了天荒試煉的規矩,按照試煉規定,兩位少爺算是功虧一簣,被那小奴逼出了試煉,喪失了晉級的資格!老夫,這就送你們離開天荒森原……”雲霄之上,傳大管家的聲音有一絲的可惜、無奈和淡漠之意。
“不要啊傳老,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岑破虛兩人大驚失色,惶恐不已,他們是無法接受提前退出天荒試煉這個慘淡收場的,連聲哀求傳大管家。
“休得多言!兩位少爺即便身份尊貴,也不能破壞天荒試煉的規則,敗就是敗,你們自己修為不足,有自大自滿,才導致提前敗退,五年之後,你們再來吧!”
傳大管家的身影隱約顯現雲層之中,他大袖一揚,一股浩大的力量卷住了岑破虛和岑為誠的身體,直接拉扯到高空之上,要將他們移送出天荒森原。
“岑毅天我必殺你,今日之辱,必要你千萬倍償還!”
“傳大管家,那惡奴被你老一掌拍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