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肚明,天荒森原鬱鬱蒼蒼,地勢險要複雜,危機四伏,一旦讓岑破虛殺死裂土人熊並收入儲物玉戒中,他就沒有機會阻止對方獲得一份非常可觀的戰績了!
“這頭裂土人熊應該是我的!我先搶寒冰蟾,再奪惡熊屍,就能徹底地打擊岑方震這幾個一母同胞兄弟的氣焰和信心,讓他們意誌受挫,以後半個多月在天元森原裏麵毫無作為。岑府世子又如何,你要害我,我就將你徹底打垮,讓你欲哭無淚,終生後悔!”
低嘯一聲,岑毅天身影如電如風,瞬間掠出三四百米,速度之快,令岑破虛麵色再次變幻。
不過,岑破虛也識出了岑毅天搶殺裂土人熊的意圖,他自然不願讓岑毅天得逞,他停下來,回身將手中的龍瞑劍揮舞得綠光四射,斬刺得格擋都顯得笨拙緩慢了許多的巨熊慘嚎不已。
“岑破虛,這頭裂土人熊小爺看中了,你還敢染指?”
岑毅天瞬息即至,他飛躍而下,灰袍獵獵作響,黑色長發飛揚,雙目精光湛然,叱喝中一招“降龍伏虎”施出,拳罡轟鳴,以高擊低朝岑破虛錘轟而去,當真猶如羅漢降臨般,威不可擋!
岑破虛卻是得意地冷笑了,他怡然不懼,也猛地朝上空的岑毅天刺出閃電般的一劍,綠光如柱,劍罡長達三丈餘,從龍瞑劍上噴薄而出!
“惡奴,任你刁鑽險惡,卻年少幼稚,見識淺薄,戰鬥經驗不足,放棄你的可怕箭法不用,妄圖以你區區天士境七八重的修為,對抗本公子天師二重,簡直是自取滅亡,看本公子一劍斬下你的狗頭!”
岑破虛信心十足,他性情低調,自幼勤奮修煉,功法造詣超出同齡岑氏子弟許多,雖然明麵上不願張揚,但實際上卻也以絕對高手自詡,現在見岑毅天妄想赤手空拳和他這天師二重搏殺,自然是內心狂喜不已。
天師、天士,兩者雖然僅有一個境界差距,但真正實力卻是天差地遠,岑破虛是不可能認為岑毅天能接下自己這劍罡一斬的,認為這個小奴才放棄優勢,是自己尋死!
但是,很快岑破虛就陷入了無比悔恨之中。
“看看是誰無知自大!”
麵對一道綠色劍罡轟然斬來,岑毅天卻是毫不避讓,不願撤銷拳勢閃避,他淡笑中,體內的天地怒真氣頓時猶如無數金色細蛇,朝他降龍伏虎一拳中湧聚,右拳崩落之勢剛猛無匹,悍勇堅毅,迎著劍罡、劍鋒和下方得意嘲笑中的岑破虛覆蓋轟去。
刹那間,他的拳頭泛現出一層充滿微微神聖氣息的淡淡金芒,彷佛他瞬間戴上了一個黃金手套一般!
“給我破!”
吐氣發力,聲如悶雷,岑毅天的拳勢摧枯拉朽,震碎綠光劍罡,毫厘之間撞偏龍瞑劍鋒,鋒利的劍刃僅在他手臂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而已!
接著,這“降龍伏虎”的拳勁,閃電般爆炸在麵露驚恐和困惑之色的岑破虛胸膛上。
轟!無比剛猛和可怕的罡勁力量,在岑破虛披甲的身軀上爆發,劈裏啪啦,岑破虛堅韌的名器戰甲、皮膚、深層的骨骼、筋脈內髒等,頓時在一圈圈怒潮般衝擊散開的可怕勁力下斷裂破碎。
高聲慘叫,他整個人猶如被巨大戰錘擊中,像一張無力的紙張震飛而起,繼而重重墜落,血噴如雨!
“這、這怎麼可能,我是天師二重,你不過天士境七重到八重的修為,如何可能傷得了我?”狼狽不堪地勉強站起身,渾身冒血的岑破虛滿臉的迷茫和驚恐,望著猶如行走洪荒大地的戰神一般的岑毅天,嘶啞喊叫。
岑毅天麵色猶如堅岩,目光如劍,不屑回答岑破虛的疑問,他大步邁向被他一拳重創的岑破虛,要將其徹底擊斃,或者弄成殘廢,讓他以後不可能再威脅到自己。
一邊被兩個渺小人類無視而感到憤怒的裂土人熊,發出一聲疲軟的吼叫,從後麵巨掌如蓋,猛地拍下,要將背對他的岑毅天拍成齏粉!
岑毅天卻頭都沒回,反手一拳,拳如閃電般鑽出,嘭嘭嘭連續三拳,刹那間連擊在渾身是血的裂土人熊熊身上,如中敗革,巨無霸般的凶悍巨熊,體內骨骼、髒腑再也禁受不住,紛紛碎裂,它大吼一聲,仰麵而倒,氣息全無。
心念一動,將這頭裂土人熊隨手收進了儲物玉戒之中,岑毅天逼壓岑破虛,拳殺巨熊,都顯得那麼的從容自若,又威勢凜然,彷佛將一切掌握住的王者!
這時的他,骨子裏那所謂的賤奴之血早已經驅散一盡了,武神金丹令他如獲新生,重新找回真正的自我性情,他變得自信、堅毅、頑強,充滿了銳氣和勇敢,敢於踏碎一切阻擋自己前進的敵人和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