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和母親都天真地認為,隻要姐姐上了大學就能有出息,卻忽略了最基本地,湊夠了學費卻湊不夠姐姐地生活費。前半年他們不知道姐姐是怎麼生活地,隻知道得知姐姐地受傷時,母親差點沒有昏過去。將她急匆匆地交給父親生前地一個朋友,隻身去了北京。
再然後,再然後是什麼?姐姐死了,母親也死了,都是死於一場意外車禍。可是看似意外地車禍,其中又暗藏著多少玄機。
她不相信姐姐和母親就這麼死了,努力學習,甚至向叔叔學習他練的一種兵器技巧,隻為有一天能親手為母親姐姐報仇。因為就在父親地朋友去認領姐姐母親屍體時,她也跟著去了。一個老警官分明告訴她,姐姐母親是被人害死的。
等她長大可以站在這片土地上,經過多方調查才調查處真相。真相很簡單,貧窮地姐姐想要去酒吧打份工來掙取一些生活費,卻無意中碰到了無恥下流地富家子。李克明用非法手段得到姐姐,姐姐為了名譽忍氣吞聲。可是她的忍氣吞聲並未換的李克明地絲毫憐憫,更加變本加厲地利用她欺負她。最後甚至為了想促成一樁生意,將她送給合作夥伴王大順。
姐姐奮力反抗並未讓兩個禽獸心軟,被當做禮物送去地姐姐在反抗時不小心傷到王大順,便讓李克明非常不滿。跑到學校不顧光天化日之下對姐姐大打出手,以至於差點將姐姐打死。
可是這些並沒有結束,在得知母親來京看望女兒。李克明怕事情鬧大,剛好聽說他要訂婚,居然喪心病狂地開車將母親和姐姐撞死。然後讓人帶罪,自己卻逍遙法外繼續過著自己瀟灑地生活。
當她知道全部地真相,她真的恨,恨不得把李克明碎屍萬段。改了名字換成姐姐最喜歡地一首歌地名字潛伏在京城,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找他報仇。
可是他那樣的人並不是她想接近就能接近的,當然,她也能有自己的方法。隻是她惡心那種手段,不願意為了那種人髒了自己,如果不是謝明晏的出現,或許她還在猶豫什麼時候報仇吧!以為謝明晏,讓她有機會將計劃提前了。
當親眼看到李克明和王大順死在她眼前,她才知道自己的恨有多深,更恨自己沒有早點做這件事。
原本的計劃做完這些事後離開活著隱姓埋名,沒有人會懷疑她,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地女人。可惜,從謝明晏走進她生命地那一刻,一切都變了,每一步都不在她的預料範圍呢,一步步地走錯,一步步地偏離她預定軌道。
“咳咳咳,”白月光輕輕咳了幾聲,正在她咳嗽地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注視著她,冰冷地如一把利劍。
不由得睜開眼睛,順著那道目光看過去。當看到進來的人時,嘴角微微上揚,是他,果然是他,她一開始就猜測是他。
“你想殺我嗎,為你母親報仇?”白月光一開口就冷笑一聲,諷刺地說。
謝明晏靜靜地看著她,看的很認真,仿佛要把她這副模樣給記在心裏麵。過了片刻,才又緩緩地說:“你不用為我母親償命,她沒事,雖然失血過多,可是脫離了生命危險。我隻是奇怪,憑著你的本事你完全可以置人於死地,為什麼還留有機會。”
“嗬,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因為你才不舍得下手吧!的確,我是可以一刀就把你母親地腦袋割下來,可是我沒有成功。不是因為我心慈手軟,也不是因為我顧念你,而是因為這個。”白月光說著舉了舉自己地右手臂,手臂上抱著一層白布,冷笑著說:“如果不是因為齊玉寧地阻攔,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說話?應該站在你母親地墳墓前哭墳吧!”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她?”謝明晏不禁握緊拳頭,他給她找各種理由,可是她卻要把他所有的理由和幻想全部粉碎。
他不明白,她怎麼可以如此殘忍。
“因為她是你母親,而你是個強、奸、犯。我殺不了你,至少也能讓你痛吧!雖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是我至少能讓你痛徹心扉。隻是可惜,沒有成功。”白月光突然憤恨地咬牙切齒地說,那表情那眼神,真的恨極了謝明晏。
謝明晏突然笑起來,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的眼角都溢出一滴晶瑩。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他這種男人中的男人。隻是太痛,那種心痛地感覺是無法用語言來表述的,痛的連呼出來的氣息都帶著酸痛地味道。
慢慢地朝她走過去,一雙眼眸變成了血紅色。他真的很恨,恨極了眼前地這個女人。也許她說的那些話隻是故意激怒他,可是她成功了,現在他恨不得把她撕了,才能讓自己心裏地痛緩解一些。
情人間地怒火和浴、火很多時候相隔地隻有一層紙那麼薄,從滔天地怒火很快轉變成無限地浴、火是那麼簡單。瘋狂地撕扯,用力地啃咬,沒有任何溫柔可言。隻是遵守著本能,將身體地最原始地獸性放出來。
不停地撞擊,恨不得和她融化在一起。滿腔地憤怒在撞擊中得到重生,雙手用力地握緊纖細地腰肢,在腰身上留下一塊塊青紫。
在這種無節製地歡愛中,白月光感受不到一絲地快感,有的隻有疼痛,謝明晏給她的疼痛。可是這種來自身體地疼痛,卻又能將心裏地疼痛遮掩住。所以她也瘋狂地配合著他,不斷地索取,恨不得就此死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後,刺眼地光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謝明晏站在窗口前,修長挺拔地身姿看上去俊美極了,可是這麼一個俊美地男人,也是無比危險的。
幹渴地喉嚨讓她不得不動了一下,謝明晏扭過身,同樣俊美地臉扭過來,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眼眸裏更是冰冷到凍死人的地步。看到白月光睜開眼睛,微微垂了垂眼眸什麼都沒說。走過去端了一杯水讓她喝了兩口,然後看著她平靜地說:“知道外麵現在什麼樣嗎?李家、王家包括警局都在找你,找瘋了。李家和王家還放出話,和你不死不休。你說,我是應該把你交給哪一家呢。”
“隨便,或者直接弄死我也行。”白月光垂下眼眸,聲音低啞地說。
謝明晏原本平靜地臉頓時又動起氣來,皺了皺眉,狠狠地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想死,沒那麼容易。你殺了那麼多人,還差點殺了我母親,你想就這麼死了,你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嗎?我告訴你,你欠我的,你還不清就不能死。”
“哼,我欠你什麼?是我要求讓你在我身邊嗎?還是我強、奸了你。”白月光冷笑一聲翻翻白眼,又閉上眼睛。
謝明晏氣的嘴唇抿緊成一條線,她總能輕易地挑起他的怒氣。拳頭握得緊緊地,他真恨不得殺了她。隻需要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在她脖子上一掐,也許這一切都能結束了。
可是他不能,看著她冷若冰霜地臉,他整顆心都疼了。
忍不住將她又重新抱在懷裏,抱得緊緊地,低啞著聲音說:“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是我這一生認定的妻,即便是與整個世界為敵,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說完,便起身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地衣服就要出去。不過臨走前又叮囑她:“千萬不要想著逃出去,外麵很危險。”
白月光微微睜開眼睛,看著他離去地背影,厚重地門又被重新關了起來,似乎在外麵還落了鎖。她這才緩緩地起身,忍著酸痛坐起來。
目光毫無焦距地看著前方,她心裏知道,外麵現在一定亂了套了。她送出去三封信,估計這時候滿京城地人都在找她,而那麼多人找不到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懷疑謝明晏把她藏起來了。所以,謝明晏地處境可想而知,肯定是頂著各方麵地壓力。尤其是她還傷了他的母親,估計就連他們謝家地人都在逼迫他吧!
“媽,姐姐,難道我錯了嗎?”白月光喃喃自語地說,曾經她恨謝明晏恨到了極點。但是這一刻,心裏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或許,從她決定傷他母親地那一刻起,從她把那些信送出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在心裏有了決定。
謝明晏踏著沉重地步子走進父母地家,母親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不過還在養傷。父親不喜歡醫院,就把母親接回來了,並且把醫生也帶回來。他每天都會來一趟,可惜父親一直沒有答應讓他進去看母親,每一次都會被趕走。不過這並不能讓他放棄見母親地心,今天再一次過來。
而恰巧,李家和王家還有白劍鋒也來了,之前這三夥人也都層分別來找過他,讓他交出白月光。就連父親都說,想見母親就必須帶著白月光一起來。不過他都扛過來了,沒想到,今天都堵著他堵到這裏,又來逼著他交人。
謝明晏看著幾個人冷笑一聲,涼涼地說:“我說過多少次了,人不在我這裏。”
“謝少,你說過多少次我們都不會相信的,整個北京城都快被翻個底朝天了都沒找到她,除了你謝少能把人藏得這麼好,我們還真想不出別人來。”李克傑先說的話,嘴角輕揚,笑的十分輕蔑。
謝明晏也冷笑,譏諷道:“李克明活著的時候也沒見你這個弟弟對他多關心,現在死了不是正合你意,他不一直都是你的汙點嘛,何苦還做出一副兄友弟恭地模樣,非要為他報仇呢。”
“謝少這就錯了,自家兄弟,即便是再不合,那也是關起門來的事。開了門就要兄弟同心,哥哥死了,我這個做弟弟地如果連殺他的仇人都找不出來,又如何對得起李家地列祖列宗。”
“謝少,我看你還是趕緊把人交出來吧!你能藏她藏多久,我身為兒子,是一定要為父親報仇的。”王大順地兒子也在一旁附和著說。
白劍鋒倒是沒有開口,他跟著李家和王家的人一方麵是怕他們逼迫謝明晏做出過激地行為,另一方麵也算是監視吧!怕他們找到白月光後會報私仇,他跟著總能先保住白月光地命,讓她能夠得到公正地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