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三人見這等結局,心中也是一陣唏噓,相互望著,說不出話來,這西門歌雖然做法妖邪了些,卻也是一心求生,說來這莫塵囂一切,也不過是為兄報仇,想想來看,兩人並無過錯可言。
玄心暗自歎息一聲,說道:“此中事了,你我便將莫兄送回莫府吧。”
夜獨醉也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望著那西門歌死去的地方,手中劍狠狠一挑,頓時一塊石頭便被挑起,向那死去的地方掩蓋而去,夜獨醉劍尖輕點,隻看那石頭之上刻著“西門歌之墓”。
將這事完了,夜獨醉將腰間酒取出,把葫蘆嘴往上一倒,緩緩說道:“你我皆是昆侖弟子,為弟不願你暴屍荒野,望來生你能求取大道,與弟一同暢遊九州,此中美酒,便喝下吧。”
玄心聽聞夜獨醉如此說,心中也是悲戚,這西門歌非大惡之人,不過是為了抵擋莫塵囂三人之勢做出抵抗,如今身死道消,看其為人不似大奸大惡,這等結局,最為令人不忍。
“走吧。”將酒葫蘆往腰間一別,夜獨醉微微一笑對著玄心說道。
玄心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白茗,白茗忙將莫塵囂扶起,也未說話。
出了這隱秘的峽穀之中,玄心將山上巨石割下好大一塊兒,往狹窄的入口處一扔,頓時砰的一聲,泛起陣陣煙塵,三人見事罷,也未說話。
隻有白茗化成一道流光往玄心懷中鑽去,隻留下一個小腦袋看著夜獨醉二人。
夜獨醉見莫塵囂昏迷,於是說道:“莫兄便交於我吧。”
玄心點了點頭,指間輕擾,隻看腳下緩緩升起一道道雲霞,拖著玄心騰入半空,玄心看著眼前山色,往前一行,頓時沒了蹤影。
夜獨醉暗自苦笑,修道之人最見不得元嬰毀滅這等悲景,玄心如此,他心中又怎能好受許多?手中劍往半空一扔,隻看這劍見風便長,最後竟有三人來高,夜獨醉將莫塵囂提起,往上一躍,腳下一用力,便是將莫塵囂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兩隻腳將劍刃踩的牢固,手中捏著法訣,向著斜城方向飛去。
天色已是昏昏,眼看夕陽落下,剛一靠近莫府,眾人便是看到一人已是等在莫府門前,看其模樣十分焦急,玄心將飄雲訣撤去,落在門前,白茗從玄心胸前飛出,下一秒便是落在了玄心身側,看著莫瓜兒有禮貌的笑了一下。
那人一見玄心,眉間頓時一亮,忙是問道:“我小叔可算安全?”
這人正是莫塵囂的嫂子,莫瓜兒,自從三人一大早出去,這莫家少奶奶便是等在門前,看得出來,她十分關心自己的小叔。
玄心說道:“莫兄還好,隻是有些脫力。”
正說著時,夜獨醉已是到了玄心跟前,見到莫瓜兒說道:“莫兄身體脫力,給他服下些養氣安神的藥,相信不出三日便會好的。”
莫瓜兒聽夜獨醉如此說,感激十分,忙是深深施禮對三人說道:“瓜兒多謝三位俠士。”
夜獨醉忙扶起她,笑著說道:“區區小事,莫嫂莫要掛在心上。”
莫瓜兒嫣然一笑,見天色已經昏沉,忙是說道:“三位奔波勞累了一天,我已叫廚房做了些飯菜,三位可先到客房休息一番。”
三人點了點頭,將莫塵囂交給了莫府的嚇人,這才往莫府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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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心吃過飯後,向客房走去,心中卻是開心不起來,麵容之上皆是落寞的神色,白茗跟在左右,於是問道:“這莫家事已了,玄心你為何不開心?”
玄心停了下來,望著星空中的繁星,緩緩說道:“今日那西門歌說起來也無什麼錯,可最後卻直落的個身死道消的地步,修仙之人,就是到了元嬰也談不得一死,修仙來說,究竟為何?”
白茗也是點了點頭,對玄心說道:“我感覺的到,那西門歌身上並無戾氣,也算不得什麼大惡之人,隻是玄心你說的不對。”
玄心看了看白茗,笑著說道:“想來白茗你是陣靈?也懂人生大道?”
白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嘻嘻一笑說道:“非是我懂,我在仙塚之時,主人就曾說過,修仙為的並非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