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獨醉一手持劍,一手捏著法訣,一雙眼睛泛著冰冷的目光,盯著前方那人,心中說不出的憤怒,玄心也是將巨劍一橫。
那人見戰鬥在所難免,也是哈哈大笑起來,身後長發無風自動,一雙眼睛漆黑如墨,眼看便是入魔,而背後的琴樣靈韻閃閃發光,不時傳來淒厲的琴音,仔細聽來,竟仿佛有人哭號聲音。
夜獨醉將劍向半空一扔,隻聽嗡鳴聲響起,一道道流光自背後傳出,眉間閃亮,一道如刀刻般的紋路便是出現在其兩目之間,玄心一看,那紋路如同亂麻叢生,糾纏在一起,不像仙紋。
玄心也不遲疑,腦海中靈韻傳來陣陣韻氣,隻見身後緩緩凝成一道金光,再次看時,已是凝結成了一朵九葉蓮花,那蓮花浮在玄心背後,每動一下,便是傳來一陣陣氣蘊在玄心身上。
見到玄心靈韻竟然是朵蓮花,夜獨醉先是一愣,他和玄心也算知己,但相處時間也並不長,這玄心一身修為堪稱絕頂,怎麼會是這等普通的靈韻呢?
細細想來,這世間的靈韻能有千萬種,唯獨草木靈韻最不出奇,就算這靈韻泛著金色光芒,頂天也不過是道品而已,他若認識的靈韻之中,倒真是沒聽聞過蓮花靈韻竟有多麼厲害的,看來這玄心的靈韻也不過是尋常而已,這讓夜獨醉也是輕聲歎息,可惜了玄心。
玄心並不知曉夜獨醉想著什麼,如此時刻也沒時間想太多,雙手持著繁星落,站在夜獨醉身邊,冷冷的看著那眼前撫琴的人。
那人看著玄心二人已是蓄勢待發,哈哈一笑,恨恨的說道:“想我修道已有三十餘年,從未殺過人,今日你們竟敢逼我如此,當真該誅。”
夜獨醉冷冷一笑,對著玄心說道:“你且注意了,這人一身修為比你我要高,況且不知用了什麼邪術,小心應對。”
玄心點了點頭,手中繁星落直指那人,答道:“小心。”
那人聽聞此話,麵容一冷,兩隻眼睛狠狠的看著二人,雙手狠狠一抓,隻見不遠處的山石便是被抓在手中,手中輕輕一用力便是向著玄心二人扔去。
“爾等宵小,也敢小瞧與我。”
玄心二人有了動作,夜獨醉劍上生花,每次舞動皆是帶著陣陣漣漪,一刹那竟是舞出千朵萬朵花影,那巨石雖然已是到了身前,夜獨醉哈哈一笑,那劍花便是貼上了巨石,那巨石如同泡沫般不堪一擊,瞬間便是化成了粉末,飄散在峽穀之中。
那人雙手一招,背後的靈韻飄到麵前,雙手撫在琴弦之上,隻聽一陣陣淒婉琴聲便是傳出,隻見下一刻,從那琴之上便是凝成一道蛟龍之相,那蛟龍渾身漆黑如墨,一雙眼睛泛著金色光華,狠狠的瞪著玄心二人,漆黑的身體擰成一個漩渦狀,血盆大口猛地張開,隻看一道道汙穢之氣從四麵八方向著那嘴中聚去,一個肉眼可見的漆黑球體緩緩變大。
“此韻乃九獸十鳥琴,仙品靈韻之中也是稀罕之物,此生得見,不枉我曆練一回。”
那人冷哼了一聲,並未說話,手下動作並不停歇,隻看三道獸影卻是緩緩凝成了形狀。
夜獨醉一看,心中明了,這三道獸影乃是金蛇,狂鮜與彌犁三獸,看了看玄心,意思叫玄心小心一些,玄心見了這三獸皆是不明,手中巨劍猛地朝著那三道獸影砍去,隻見一道熾熱劍芒如同撕碎時空般猛地貫向四道獸影。
那撫琴之人仿佛並未察覺一般,隻顧著撫動手中琴弦,一聲聲琴音淒厲無比,令人聽了心中一陣悲哀,任玄心夜獨醉二人心思沉穩也不免染上其中情緒。
那四道獸影各占一個方位,堵住了玄心發出劍芒的地方,隻看那彌犁獸張嘴猛然一吸,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縫便是出現在彌犁獸的額角之上,那赤紅色的劍芒一見那彌犁獸角,竟然便是朝著那獸角奔去,下一刻,那赤紅色的劍芒便是被彌犁獸角抵住,那彌犁獸張著血盆大口,發出陣陣悶吼,這一劍玄心雖然並未用上全身力氣,卻也在其中加上了太古十三劍的荒古之氣,彌犁獸擋著也是難捱。
夜獨醉見玄心劈出一劍,忙是說道:“不可魯莽,這彌犁獸乃是太古獸王,能吞噬修真氣蘊化成自身力量。”
說完這話,隻看那彌犁獸的獨角抵在劍芒上,隻是一轉眼,那劍芒竟是被彌犁獸角盡數吸進角中,夜獨醉一看,暗呼不妙。
正在這時,二人隻覺得身體一陣僵硬,隻看那四獸影中的狂鮜雙眼迷離,身上鱗片翻起,道道金光向著玄心二人覆蓋而去,夜獨醉見了,忙是說道:“玄心你莫要抵抗,這狂鮜乃是黃泉地獄的妖獸,能控人心神,萬不能心神迷亂,若是如此,這束縛力量更是難捱。”
玄心一聽,身上忙是放鬆起來,緩緩說道:“若是如此,我二人豈不是任他宰割?”
夜獨醉搖頭說道:“這人靈韻乃是九獸十鳥琴,能控九獸十鳥,方才與莫兄時,他已是放出兩獸,如今四獸之力也將消散,我二人若是擋的住這四獸之力,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