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她不是我的女人(二更)(3 / 3)

護士看了蔣珊珊一眼,指著前麵,道:“直走最後一間。”

“謝謝。”蔣珊珊道謝,最後一間是VIP病房,蔣珊珊是清楚的。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俞文靜醒了,睜開眼睛,見護工不在,挑了挑眉,俞文靜心翼翼下床,慢慢來到門口,打開門見是蔣珊珊,俞文靜很意外,叫道:“珊珊。”

“你住院為什麼不告訴我?”蔣珊珊很生氣,她們是朋友,她生病了卻不告訴自己。

“你要照顧可樂,我也不想讓你擔心。”俞文靜笑著解釋,她沒告訴蔣珊珊,蔣珊珊卻知道了,顯然是聶辰景告訴蔣珊珊的。

聶辰景可真是多事,她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她都沒告訴蔣珊珊,他卻告訴蔣珊珊了,那晚糖果果然帶他去看可樂了,來看她的時候,他居然不,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聶辰景這個男人,她猜不透,也看不透。

“你這樣更讓我擔心。”蔣珊珊瞪著俞文靜。

“毛病。”俞文靜無所謂的道。

“都手術了還是毛病?你怎麼回事?居然還下床來給我開門。”蔣珊珊這才想起,俞文靜做了手術,扶著她朝病床走去。

“隻是一個闌尾炎手術,醫生也了,讓我盡量下床活動,別總是躺在病床上。”俞文靜解釋道,卻沒醫生的話,是在她第二次進手術室之前的。

想想也悲催,隻是一個的闌尾炎手術,她卻被第二次推進了手術室。

“你做了手術,居然沒人照顧你。”蔣珊珊越想越覺得愧疚,她以為聶辰景在照顧文靜,現在看來,她錯了,她早該想到的,如果聶辰景在照顧文靜,又怎麼會帶著糖果呢?

昨晚下了班,她不該為了錢去陪酒,她該來陪文靜,文靜做了手術,身邊沒人照顧,想想她都覺得心疼。

“誰沒人照顧?聶辰景給我請了護工。”俞文靜抗議,來也奇怪,糖果的爺爺奶奶帶著糖果來看她時,護工不在病房裏,杜忠權來找茬的時候,護工也不在病房裏,蔣珊珊來看她,護工也沒在病房裏。

“護工呢?”蔣珊珊問道,還是照顧可樂的護工盡職盡責,隻要她不在,護工都寸步不離的守著可樂,蔣珊珊忽略了,可樂的病跟俞文靜的病完全不同,何況,可樂是孩子,身邊不能缺人,俞文靜不同,她是大人,不需要人寸步不離的守著。

“珊珊,你去陪可樂,我這裏不需要陪。”俞文靜避開蔣珊珊的問題,她睡著了,護工去做什麼了,她也不清楚,她醒的時候,護工要去做什麼會對她。

蔣珊珊卻不信,認定她是在騙自己。“誰給你請的護工,太不盡職盡責了。”

俞文靜默了,都了是聶辰景請的,何況,她覺得阿姨照顧得很好。

“珊珊,護工阿姨把我照顧得很好。”俞文靜笑著道。

蔣珊珊注意到俞文靜的臉不對勁,微微紅腫中還能看出手指印,俞文靜察覺到蔣珊珊的目光,微微偏頭,想要避開蔣珊珊的目光,蔣珊珊握住她的雙肩,不讓她躲避,她可以很確定,俞文靜被人打了。

“誰打的?”蔣珊珊臉色沉了幾分,她是膽怕事,可不代表俞文靜被欺負了,她會無動於衷,俞文靜在她心裏的位置僅次於可樂。

“沒有。”俞文靜心虛的道,她不敢與蔣珊珊對視。

“是聶辰景?”蔣珊珊追問道,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聶辰景。

“不是。”俞文靜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這是在間接承認被打了。

“那就是護工。”蔣珊珊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語氣,不是聶辰景,蔣珊珊鬆了口氣,若是聶辰景,她就隻能跟聶辰景拚命了。

“珊珊,這家醫院護工的素質你比我清楚。”俞文靜無奈的道。

“文靜,你是想急死我嗎?”蔣珊珊愁眉苦臉的問道。

俞文靜低著頭,習慣性的咬著下唇,她心裏清楚,蔣珊珊不是聶辰景,麵對聶辰景的質問,她可以搪塞,可蔣珊珊不行,俞文靜深吸一口氣,道:“是杜忠權。”

“什麼?”蔣珊珊震驚不已,是杜忠權,他可是文靜的親生父親,她能為了文靜去找杜忠權拚命嗎?人家一句,老子打女兒關你屁事,她就隻能認慫。“他特意跑來醫院打你?”

“一言不合就動手,很正常。”俞文靜無所謂的道。

“正常?正常個鬼,你是他的女兒,不是他的敵人。”蔣珊珊義憤填膺的道。

“我們之間的父女情早就隨著我母親的死而殆盡了。”俞文靜語氣很平靜,對杜忠權,她沒有奢望,無論他怎麼對待她,都無所謂了。

“你做了手術,他跑來醫院打你,不念半點的父女情,有這樣的父親,真是悲哀,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就不怕把你打出個好歹嗎?”蔣珊珊憤憤不平的道。

“珊珊,難道你忘了嗎?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對他,我可是零容忍。”俞文靜笑著道,她的事情,蔣珊珊是知道的,有些事情她不會對聶辰景,卻會對蔣珊珊。

她們能成為朋友,彼此分享悲慘的事情,從對比中找尋平衡,這也是種安慰。

她跟蔣珊珊的經曆差不多,有美好的童年,她是因為母親死了,生活發生了翻覆地的改變,蔣珊珊是因為一場意外父母雙亡,生活發生了翻覆地的改變,她比蔣珊珊幸運,她不為錢而苦。

蔣珊珊因為可樂,幾乎成了錢奴。

“你還手了?”蔣珊珊錯愕的看著俞文靜,父親打女兒正常,女兒打父親就不正常了,即使這個父親欠揍,也不該由女兒收拾他。

“他先激怒我。”俞文靜聳聳肩,回想當時的場麵,她自己也很震驚,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瘋狂的一麵,同歸於盡,她多吃虧啊!她這麼年輕,還沒好好享受生活,最基本的結婚生子都還沒有完成。

所以,人啊!要理智,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

“他激怒你,你就先動手,文靜啊,你太衝動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這要是鬧到法庭也是你的錯。”蔣珊珊道。

“無論誰對誰錯,這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他是不會把事情鬧到陽光下。”俞文靜篤定的道,即使鬧到了陽光下,她也不怕。

蔣珊珊沉默,越是上流社會的人,越注重麵子,為了麵子有些啞巴虧還是得吃。

“珊珊,我忍了很久了,他把那個女人帶到我母親的葬禮上,我就很想揍他了,忍了那麼久,總算是如願以償,感覺真的太好了。”俞文靜一副豁然解開了心結的樣子。

那一砸,那一踢,真是太過癮了。

“你的代價呢?”蔣珊珊看著俞文靜,眼中升騰起濃濃的憂鬱,文靜是厲害,跆拳道黑帶,可文靜做了手術,能討到什麼便宜。

俞文靜眉頭一挑,犀利的眸光一閃而過,卻故作輕鬆的道:“無所謂。”

傷口裂開,差點因失血過多丟了命,俞文靜不會告訴蔣珊珊,讓蔣珊珊擔心受怕的事情,沒必要清楚的出來。

若真代價,相比之下,吃虧的是她,砸了他,踢他一腳,她差點丟了命,這是什麼代價?

“除了臉上的傷,你身上呢?”蔣珊珊問道。

“沒有。”俞文靜坦然自若的道,除了手術那道傷口,還真沒有其他傷,見蔣珊珊懷疑的看著自己,俞文靜笑著展開雙臂。“不信你可以檢查。”

蔣珊珊審視著俞文靜臉上的表情,確定她沒有謊,蔣珊珊才鬆了口氣。“行了,你就別折騰了,乖乖躺在床上養傷。”

“放心,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不會糟蹋自己的身體。”俞文靜明眸似水,瀲灩流光。

“文靜,他來醫院找你做什麼?”蔣珊珊問道,專門來醫院找茬不可能,知道文靜病了來醫院看她,也不太可能,放任文靜在外麵多年不管不問,突然關心起文靜了,這其中絕對有隱情。

“他讓我回家。”俞文靜躺在床上,目光渙散的望著花板,回家,她還能回到那個家嗎?那還是她的家嗎?她自生活的家已經被人鳩占雀巢了。

她不願意再回那個家最重要的原因,在那個家裏有太多關於母親的回憶了,母親根本不幸福,明知父親在外麵有女人,為了她,母親隻能故作不知,明知那個女人給父親生了一個比她不了多少的女兒,為了她,母親也隻能選擇隱忍。

嫁給父親,生下她,母親過得太辛酸了。

“他良心發現了?”蔣珊珊譏笑道。

俞文靜搖頭,道:“他想要李家與杜家聯姻。”

“他要你嫁進李家?”蔣珊珊錯愕的看著俞文靜,能讓杜忠權願意聯姻的李家,自然是李氏集團。“李氏夫婦低調良善,聽他們的獨自李銳更是之驕子,按理,這樣的錦繡良緣,你父親第一個想到的會是你同父異母的那個妹妹。”

俞文靜冷笑一聲,諷刺道:“杜芸茜有吳宇翰,他想杜芸茜嫁給愛情。”

吳宇翰是文靜的男友,被杜芸茜搶了去,還帶著吳宇翰囂張的在文靜麵前炫耀,能被搶走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這樣的男人不勞靠,能被搶走的愛情,不是真愛,這樣的愛情不要也罷。

“男壞女惡,他們還真是作之合的一對,李銳這麼優秀,若是被杜芸茜汙染了,我都覺得可惜。”蔣珊珊道,接著又問道:“周蘭黑心黑肺,那麼有心機,吳宇翰跟李銳相比,簡直是壤之別,周蘭會因為杜芸茜愛吳宇翰而放棄李家這座大靠山嗎?”

關於李家的事情,俞文靜沒與蔣珊珊起過,想了想,道:“李家跟俞家是世交,李銳的母親餘倩跟我母親是閨蜜,時候母親經常帶我去李家玩,我母親和餘阿姨跟我和李銳訂了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