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二百的稅,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即使您將來要娶她,她運送的是天使之都的貨物,雖然不多,但是細小的衝擊也是衝擊,陛下這樣很不智。”埃德蒙的語氣多少有些責怪。
諾曼十四懊惱的思考了下:“埃德蒙,真是好笑,也許我這樣解釋你不相信,可是,我被算計了,設這個圈套的竟然是我的兒子,我很失望。”是的,今天的事情,對諾曼十四的打擊很大。
埃德蒙拿起餐巾擦拭下嘴角:“孩子打破花瓶,就狠狠的打他的屁股,但是您應該處在父親的角度去考慮,他們是您的兒子,不是囚犯。”
深夜涼風,卡蒙嘉的多事之秋,埃德蒙和皇帝陛下一夜未眠。明天,明天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解決呢,誰說富貴人都在享受人生了。
加布爾雷思蘇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悄悄離開醫院,他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但是離開多少還是費了一些功夫。他沒有去看艾登,不過他發誓要好好的補償孩子了,沒錯,正是他親手把兒子推出去的,他需要加布裏埃爾的力量。加布裏埃爾現在坐在第一皇儲的位置能為他減輕很多壓力,所以,所以…………即使艾登是親生子,在政治上他絕對沒有加布裏埃爾這位目前的第一皇儲重要,在那個日子到來之前,加布爾雷思需要這位皇儲。
加布爾雷思慢慢在侍衛的護送和攙扶下坐進車子,他都是表皮傷,雖然不重,但是在運動中,還是一直在牽動著傷口,他疼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可沒有現在呼呼大睡的兩位有福氣,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任何麻痹神經的藥物,他都不需要,他是被生生的疼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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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值班的明妮攔住了這位冒死出院皇儲的車子。
“您不應該出院。”明妮走到車窗前說到。
加布爾雷思臉色蒼白,他看下明妮苦笑:“我的父親,此刻一定很難過,他需要我,請讓路好嗎?”
“您不該離開這裏!”明妮再次勸阻,心裏卻被那個人虛弱的樣子繃了那麼一下,她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有心疼的感覺呢?明妮疑惑的站著,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二皇儲加布爾雷思的車子已經離開,此時正是淩晨時分。
加布爾雷思坐在車子上不停的想著台詞,他知道自己那位父親,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骨子裏,他的父親對家庭觀念比任何人都注重,他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他隨時隨地都需要別人的陪伴,雖然他的手段某些時候不亞於那位去世的該死的“老惡棍”,加布爾雷思一直稱呼自己的爺爺諾曼十三為惡棍。諾曼十四是個一直在尋求真愛的人,多可笑,加布爾雷思虛弱的靠著沙發,想著父親的個性,是啊,所有的人都沒看出來,當然除了他,也許還有另外一個人。現在他必須去陪一下父親了,父親害怕孤獨,害怕背叛,他需要一個人,今天開始,在父親的眼睛裏,一切都將不同。
加布爾雷思在內侍的攙扶下,淒慘無比的走到父親的辦公室前,他就知道,父親會以工作來發泄,他甚至預想著打開這裏,裏麵會一地狼藉吧,父親一定很憤怒,加布爾雷思甚至開始幻想父親看到他的感動麵容了。
坐在皇帝陛下位置上,正在辦公的人是埃德蒙,沒辦法,他實在看著那個人心神不安,他安慰了皇帝陛下一會,要求他去睡覺了,他年紀不小了,需要好好休息,諾曼十四看著強迫自己休息的埃德蒙,這些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世界絕對不是按照我們的意念轉的,當加布爾雷思殿下推開陛下房門這一刻,埃德蒙正坐在陛下的位置非常坦然的幹著皇帝陛下的工作,這一刻的埃德蒙在加布爾雷思皇儲的眼睛裏,無比刺眼。
清晨,任何一天,隨便一天,隻要是清晨,上午六時。
丹尼仕柯的國王大道對麵,都會有一群年輕英俊的士兵在黎明時分,在古老的國歌聲中升卡蒙嘉那麵國旗。在這個區域,這群年輕人總是最早起床的。
今日也是如此,天要亮了,國旗升起,當士兵的皮靴聲隱約著消失在國王道,卡蒙嘉的一天開始了。
路易守候了艾登一夜,當黎明來到,他拉開窗簾讓陽光耿直的照射進來,艾登看著那個青年的身影。路易轉身對他笑了下,笑容很溫暖:“艾登,打開家門,痛苦,快樂,算計,無恥,卑微,崇高,寧靜,期望,這些東西如約而至,嘩,生活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冒險,驚奇,故事,這樣的人生無比完整,毫無缺陷。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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