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貼心男人。您很不錯,真的,不然我不會和您坐在這裏,即使您是位皇帝陛下。我叫伊莎貝拉,您可以不幫我付賬的,好在我還可以洗盤子還賬。”

伊莎貝拉伸出一隻手,繼續她那種曖昧的笑,看吧,您是皇帝又如何,在我眼裏你隻是男人,僅此而已。諾曼十四的生命中,真正把他當成男人的,隻有一位,他記得她也是如此直截了當的。他笑了,很開心,於是他彎腰親吻她的手背,接著他們坐在一起猶如這個店裏的其他情侶一般,說起了閑話。

伊莎貝拉叼著一根細長煙杆銜著的香煙,她沒有帶錢,卻在小包包裏拿出一個煙杆,她優雅的吸著煙,完全忽略諾曼十四的身份,她說著可愛的,洋溢著生活樂趣的話兒。諾曼十四坐在那裏聽著,慢慢的,深深著迷,這位叫伊莎貝拉的女郎的聲音很像一個人,一個叫夏芝的女人。她們都是天使之都的人,她們都很會算計。

就在這樣一個充滿異國情調的桃色夜晚,諾曼十四得到了一場他潛意識裏夢寐以求的豔遇,即使他是個國王,他也是個男人,他此刻開始慶幸人生完美。但是,他卻不知道,當他得到這個的那一刻,在丹尼仕柯,他失去了另外一個。他的皇妃琴絲達妮用打碎的瓷器碎片劃開了喉嚨邊的動脈,鮮血噴濺了一牆,那堵牆的牆壁上還寫著這樣的一行字——

“陛下:

以我之死,換我兒菲茨傑拉德的清白名聲,以我之死,糊裱您卡蒙嘉皇室的光輝麵皮。放過菲茨傑拉德,他是無辜的。

——琴絲達妮。”

遠在聯邦城沉迷在桃色情緒中的諾曼十四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皇後封鎖了所有的信息,甚至她下了懿旨,這是她第一次發這樣的旨意,她說:“不要令陛下不高興。”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是她絕對想不到的是,陛下很高興,就在此刻。

埃德蒙站在牆邊淡淡的看著著皇後和露西兩人,這裏是一間停屍間,這個房間在丹尼仕柯的隱秘之處,這樣的事情,這樣的房間,在貝因托是沒有的,雖然皇後一直希望埃德蒙能發表一些意見,她想找一些主心骨,此刻,她是恐慌的,恐懼的。埃德蒙保持沉默,無言以對,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雖然死者是一位長輩,雖然在別人的眼裏,嘴巴裏,她是如此的罪大惡極,如此的不知羞恥,如此的毅然決然。在他眼裏,她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沒有愛的女人而已。

尤蘭康丁看著白布下的那個身體,她拿著手帕捂著嘴巴,她在哭,真實的掉著眼淚。露西扶著她安慰:“不是你的錯,我的好殿下,我們沒有說任何話,沒有做任何事情,琴絲達妮是位好母親,她隻是做了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情,我們要好好維護她的名聲,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哦,親愛的,不要這樣,不是你的錯。”

尤蘭康丁眼神裏露著求助的目光,像找依賴一般看著露西:“真的?天哪,神作證,我什麼都沒做,真的,我就是後悔,沒有陪著她,她需要我的時候我沒陪著她。”

露西摟著她的肩膀,跟著哭泣:“是啊,是啊,我清楚的,可憐的尤蘭康丁您是如此善良…………”

埃德蒙看下周圍,那些內侍都縮頭低眉,他看下那兩位女士,眼神裏沒有任何情緒,在這裏有一個生命消失了,就在前兩天她們還以姐妹相稱,親昵無比,現在她死了,她的丈夫竟然不知道,多麼奇妙的世界,埃德蒙點點頭轉身要離開。

“埃德蒙,埃德蒙,你不能走。”皇後突然喊住埃德蒙,埃德蒙看著她。

“我該怎麼辦?此刻我六神無主。”皇後的眼淚繼續流淌。

“她有丈夫,您該問她丈夫。”埃德蒙。

“可是她做了這樣的事情。”露西突然插言。

“不管她做了什麼事情,皇帝陛下還是她丈夫,在法律上是這樣的,一切等陛下回來吧。”埃德蒙。

“埃德蒙,你看,你是現在唯一能做主的,務必幫祖母拿個主意,天哪,我該怎麼辦…………”皇後確實慌了,她清楚的知道是那句話逼死了琴絲達妮,無疑,她正是說那句話的人。她想找個安慰,想讓所有的人告訴她,不是你的錯,怎麼會是你的錯呢,這樣不知道羞恥的女人就該死,您做的對極了。當然,這是其中的一部分,她知道陛下多麼寵愛埃德蒙,有埃德蒙的美言,陛下絕對會同意的,她必須在陛下回來前,拉好戰線。

埃德蒙看下那邊,琴絲達妮的屍體依舊在那裏,他無奈的看下皇後:“您回去休息吧,不要再帶人來這裏了,最起碼給死者最後的尊嚴。她是自殺的,我想,既然她自己放棄生命,如此不尊重生命,那麼,別人也沒必要再說什麼,言盡於此。那麼,再見。”埃德蒙討厭別人自稱祖母,這個詞彙對他來說,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

威爾科斯特看著埃德蒙慢慢從睡蓮橋的一邊走過來,他迎了過去:“抱歉,埃德蒙,不要難過,我剛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