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確確不在,用手指在窗戶上摳了一個小洞:那彭晨一個人在床上睡得死沉,鼾聲如雷。
好機會啊!
東郭既緊張又激動,又許是半夜寒氣太重了,她還不到抽出刀來的時候,腕又很不爭氣的開始顫了。
東郭,穩住,穩住,她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定神。
撚手撚腳似隻直立的小狗,悄悄推開門——老天保佑,這看似有些年頭的木門,居然沒有發出吱呀刺耳的聲音。
突然肩膀被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搭了上來。
她本能地回頭,看到的居然是帶著血的彭晨!
“啊——”的一聲慘叫,東郭膽小的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
再定睛一看,不,不對,這張臉雖然是彭晨的,但那身材明顯要比彭晨寬厚上不少。⊥思⊥兔⊥在⊥線⊥閱⊥讀⊥
這張帶血的臉笑了笑,撕下麵具,濁爺很誠懇地朝她一笑:“早。”
門內熟睡的彭晨鼾聲如雷。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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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為防止再度受到驚嚇,東郭改計劃在午後殺人。
自從昨天半夜襲擊後,該死的彭晨便和那更該死的濁爺形影不離,同行同吃同……睡,使她沒有下手機會。
懾服於那個濁爺——他武功顯而易見的比她高。
惡霸,說書人講得沒錯,真是個惡霸——又渾又濁又黑雖然……不矮。
東郭思來想去:若是這個惡霸以後都不離開彭晨,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有下手機會?
不,說到關鍵,還是不能怕——就算有這個濁爺,她也一樣要硬著頭皮去殺了彭晨。
了不起連這個濁爺一起殺了。
想想少主的鼓勵,想想少主會微微抬起好看到不行的下巴,然後那薄唇的角上,會向著自己輕輕勾起一抹笑。
說不定他還會俯□來,說“再吻一個你就嫁給我吧”,然後吻她。
想想這,東郭覺得自己就是柄抹了雞血的桃木劍,渾身都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她曾經聽某一次少主安排任務時說過:殺人,要出其不意,一擊至斃。
瞧著彭晨和濁爺有說有笑的朝著家門口走來,悄悄趴在牆頭上的東郭暗自攥緊了手中的繩子:等他們推開門的時候,她隻要適時一拉,兩個人就會被砸成肉泥——就算不是肉泥,也會一時砸蒙。
接著她上去“哢嚓”兩刀,全部解決掉。
看著他們漸漸走進,東郭的心跳清晰可數,攥著繩子的掌心全部都是汗。
看那個濁爺,一副眉開眼笑沒心沒肺的樣子,哼,真是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他們走近來了。
東郭閉眼一拉!
不過,手好像抖了一下,慢了一秒。
那他們死了沒有?
東郭不敢睜開眼睛看——興許是為了逃避這失敗的現實,她一時間連補刀也忘記了。
正楞著,忽覺的身邊有股溫風靠近,繼而輕輕吹進她的耳朵,情意濃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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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
她已決定不再去彭晨家伏擊,就是他家附近也不行。
找個人多的地方下手,趁著混亂說不定得手的機會更大……
好主意,瞧瞧這兩個家夥去了哪裏?
他們,他們居然去了……去了叢花坊。
那可是個女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