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成一窩的劫匪好不容易才鎮靜下來,恨不得將笑得身子直打轉的何雲珺千刀萬剮。
這樣笑人家是很沒禮貌的事耶!
老天作證,他真的很想停下來的耶!
可是,可是………
他實在是停不下來嘛!
笑得好肚痛哦!
喔喔!
丟臉到家的刀疤男為了在手下麵前挽回麵子,凶巴巴地怒吼:“該死的!你們不要給茶不喝,喝佛(罰)茶!立刻給我滾出去!”
“佛茶?我還綠茶呢!啊哈哈……咯咯咯……蠢豬!是敬酒不喝喝罰酒!”何雲珺笑倒在孟祁風寬闊的懷裏直打轉。喔喔!好舒服哦!
“一個人要是蠢不打緊,至少得學會裝腔作勢;要是連裝腔作勢也不會,至少得學會閉嘴,要是連閉嘴都不會,咯咯咯……..那還是早點撞牆死掉算了。早死早超生嘛!咯咯咯……”
“你!找死!”刀疤男氣結!差點當場吐出一口血,早死早超生去了!
“老大!”劫匪丙歪著個倒向一邊直不起來的瘌痢頭,一顛一跛地走過來,陰沉沉地說,“老大,別生氣。我看那個咯咯笑的男子還有幾分姿色,等我們拿下這裏之後,我們就把他送到我們的地下窯子裏去做牛郎!這麼一張漂亮的臉也夠我們吃一陣子了。我們好好調教調教他,大把的人會要他。至於那個冰山般杵在那裏的男子,長得也不差,不過一看就是會得罪客人的主,我們得對他花點時間。”
“你!”何雲珺滿臉怒火,拳頭緊握。
下流無恥!竟然將他比作那些不知羞恥專門吃軟飯的牛郎!可惡!
看他不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他就不姓何!
何雲珺咬牙切齒想要大展一番拳腳。這幾年三天撒網兩天打魚吊兒郎當式的習武,可不是他誇大的,隨時能一拳打死一個劫匪(前提是,那些劫匪願意乖乖地站在那裏讓他當沙包打。)
噢喔喔!(得意得意……我得意……)
終於有機會輪到他上場表演了!
可惜,他注定壯誌難酬——一隻快到猶如閃電的手在他還沒做出反應之前就以常人無法看到的速度伸過去直接將劫匪丙一掌拍到了遠處的樹丫上倒吊著。
一塊木片從他的上唇直接插穿了他的下唇,兩片唇瓣緊密相連,沒有一點縫隙。
就這樣報廢了?
何雲珺的眼睛眨啊眨啊,頭暈目眩地在劫匪群裏穿梭,速度快得連他都要暈倒了——他的一隻手自始至終被孟祁風緊緊牽著。
即使在打飛劫匪丙,順便將一群劫匪嚇得魂飛魄散之後,仍然緊緊地牽著他的手,不曾放開。
這件群毆事件過去很久之後,何雲珺的小腦袋依然混混沌沌,無法清醒。他隻記得孟祁風溫熱的手掌,隻記得孟祁風被風灌得鼓鼓的白衣裳,隻記得孟祁風緊抿的該死般俊逸好看的嘴唇,隻記得孟祁風暴戾嗜血的眼色,隻記得孟祁風……..
為什麼所有的事都記不起了呢?記不起那些哇哇慘叫的匪徒,記不起鮮血四濺的壯烈場麵,記不起跪地求饒的刀疤男……隻記得……孟祁風的大掌緊緊地牽著自己,那濃烈的氣息伴著淡淡的汗水味緊緊地圍繞著他,沒有問過他願不願意就灌進他的鼻息裏……卻不會刺鼻到令他覺得想作嘔………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孟祁風……全新的……
噢喔喔!
一腳踢翻地上奄奄一息的刀疤男,何雲珺一臉的得意——看,他的武功多高強啊!敵人躲都沒處躲(敢躲嗎?他旁邊那座金剛似的“人佛”一臉嚇死人的顏色杵在哪裏當護花,哦不,是護草使者,他還要不要活呐!)
捏……捏捏……我捏完又捏……捏扁又搓圓……
何雲珺對著孟祁風古銅色壯實的胳膊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