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哥哥啊!”何雲珺曖昧地扶起她,將她輕輕摟進懷裏,薄唇貼著她圓潤似珍珠的耳垂吐氣如絲地讚道,“心兒的畫技可是越來越好了呢。不過這幅畫的意境我可不太喜歡呢。點點梅過於寂寥,連理鳥本應是成雙成對,鼓瑟相鳴,雙宿雙飛的,可如今你卻隻畫了一個讓它孤鳴。還有雪枝下那個美人兒柔眉深鎖,似有道不盡的心事。難道心兒有珺兒我一個還不夠嗎?”
陸怡心迅速羞紅了臉,一張滑嫩如絲綢的小臉染上點點紅暈,似柔軟無骨般輕啟朱唇:“公子,你又取笑心兒了。公子的詩比畫更美。眉黛細描鎖伊人,隻道相%
孟祁風當即麵如寒霜,眼眸裏滿是犀利:“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兩個簡直就是流氓!竟然想免費睡我香紅樓的姑娘?!門都沒有!”
“我們沒銀子?!你再說我就把你抓去見官!說你汙蔑我們!”沈灝霖氣得手指都發抖,俊臉微微扭曲起來,他雖不是彭陽城首富,但家中的木材生意好到足以令他這輩子遊手好閑都不愁吃穿了,而孟家更不用說:國忠府——皇上親自欽賜的諡稱。
這一吼倒是把鳩媽給唬住了,她打開門做生意可不想惹禍上身。
“既然有銀子,那就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啊,免得被人誤會了可不好!”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孟祁風猛地抬頭,正對上一雙嘲諷的眼眸!
竟然是他!何雲珺!
他果然是一個下作的人!竟然過來逛窯子,看看,他竟然堂而皇之地摟住一個風塵女子,毫無愧色,簡直無恥至極,有辱風化!
孟祁風冷冷地看著何雲珺摟住陸怡心的手,不知為何甚覺礙眼,心底隻覺一絲絲的鄙視直湧心頭,令他的眸色有如暗夜般清冽,冷焰。
“對!你們有銀子?在哪裏?拿出來給我們看看!”見何少爺幫腔,鳩媽立刻又叫囂起來。
他該拂袖而去的,在這樣的地方即使能證明自己不是無賴那又怎樣?在這樣下作可恥的人麵前證明自己,隻能自取其辱。
可是,當對上何雲珺嘲諷的眼眸時,孟祁風還是不由自主地冷笑著將手伸到腰身處,心底卻突地一沉,背脊立刻僵直起來。隻感無數的屈辱和困窘襲來——不難想象他將要遭遇到的事情。
“怎麼?沒有嗎?想不到兩位長相斯斯文文,竟然是人人可憎的騙子!”何雲珺搖著扇子,快意溢上心頭,他勾起了嘴角冷笑。
瞬間,孟祁風便明白過來,犀銳的雙眸閃過一抹憎恨,如白玉般的食指冷冷一伸,指著站在何雲珺身旁的路安漠道:“是他偷了我的銀子!這根本就是你們自導自演的戲!我早該想到能逛窖子的人,自是有一套偷盜嫁贓插禍的‘好’本事!”
“沒有!我沒有偷他的銀子!少爺!”路安駭得臉色大變,慌忙擺手否認。
“真是笑話!”何雲珺突然有一股很想撕破孟祁風那副平靜麵具的衝動,看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想不到他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冷靜。何雲珺突然臉色大怒厲聲說道,“整個彭陽城誰人不知我何家最款待下人?!我何家有的是銀子,何須像某些不要臉的人靠騙靠偷?!”
鳩媽見何雲珺變了臉色,慌忙巴結地立刻喝道:“來人!將這兩個騙子給我轟出去!”
“哎呀!真是丟臉!沒錢竟然也想學人嫖妓!”路人對著冷漠的孟祁風和氣紅了眼的沈灝霖指指點點,極盡鄙夷之色。
“是啊!兩個大男人長得好模好樣的,什麼不好做,竟然做騙子!還給一個妓院當街轟出來,要是我,幹脆找個沒人的地方一頭撞死算了!”
甚至有人開始變本加厲,火上加油地捏造:“我前幾天在福滿樓看到他們騙吃騙喝,還給人打了呢!當時何公子也在場的!”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