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臭味相投,有什麼樣的女人,就會有什麼樣的男人,你在這裏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我和她是多年的朋友了,早在東方公社時,就和她有來往了。”盡管難堪,但徐益川似乎還想解釋。
“是什麼朋友?”那警察並沒買他的帳,一臉嘲弄地說,“不會是偷雞摸狗的朋友吧?”
這話有點刺耳,徐益川禁不住愣了一下。在他的想象中,這樣的時候,他說這種話實在不合時宜,他們好歹還是飯桌上的朋友。
“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你知道嗎?”那警察粄著臉,手指著他的腦袋,大聲而又嚴厲地說:“這是流氓活動,是在犯罪,你大禍已臨頭了。”
徐盜川真正體驗到了什麼叫翻臉如翻書,此刻,那警察就是這樣。平時稱兄道弟,很是親熱,一旦他出了點事,僅僅是跟老相好亂搞了一番男女關係,他不伸出援手倒也罷了,如此大驚小怪,不留一點往日的情誼,擺出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無限上綱地羞辱他,卻是無論如何說不過去的。他清楚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自己的飯碗,深怕不跟他劃清界線,連累他。真是個令人不齒無情無義勢利眠的小人。徐益川為自己往日跟這樣的酒肉朋友混在一起,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今夜你走不了了,本來想去海港鎮找你的,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你,正好,省得我們再跑一趟。”那警察指點著徐益川,就像獵人獵到了獵物一樣,誌滿意得地說。
“我,我可沒幹什麼壞事。”見來真的,深感世態炎涼的徐益川連忙申辯。
“做,還是沒做,不是你說了算,是法律說了算 。”那警察哼地冷笑了一聲,期一旁的手下揮了揮手,命令道:“把他銬了,帶走!”
徐益川隻得乖乖地伸出雙手,戴上手拷,和劉春豔一起,被人推著帶下樓去。
那一夜,丹象縣城以及其它所屬鄉鎮的街上警笛長鳴,警車飛馳,敲門聲此起彼落,人們從睡夢中驚醒,禁不住在心裏尋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時,他們都不知道,那是個風雲突變的夏夜,史上最嚴厲的橫掃全國的嚴打從此拉開帷慕。
那個晚上,劉春豔和徐益川顛鸞倒鳳,卿卿我我,竭盡纏綿,張嵐和戎建華也沒閑著。劉春豔和徐益川隻是折騰了大半夜,而戎建華和張嵐仗著年輕,卻幾乎一夜未睡。
由於張嵐無休止地纏著戎建華一次次地索取與進攻,好像要把幾年來錯過流逝的時光,在那一夜統統彌補過來,搞得戎建華幾乎疲於奔命。直到中午時分,他還蜷縮在張嵐的懷裏昏昏欲睡。
“篤篤篤!”一陣急劇的敲門聲,驚醒了迷迷糊糊閉目養神的張嵐,她側耳細聽,隱約聽見有人在喊叫。
“今天是禮拜天,誰在敲門?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門衛?難道是鄭書記他們?”望著懷中酣睡的戎建華,張嵐的心略有點驚慌。畢竟還未婚,一旦讓人知道有男人整夜宿在她房裏,不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她匆匆找了件衣服,邊穿邊來到外屋,小聲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