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適合的正是這種饑一頓,飽一頓,否則夜夜笙歌,你也就沒有那麼光彩照人了。縱欲過度,是很容易讓人未老先衰的。”
“那麼說:我幸虧沒再嫁人?”
“也不能這樣說,對女人來說,有老公總比沒有老公要好。幸虧你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有那麼多的男人圍著你轉悠,不然的話,缺少男人性的滋潤,也是很容易讓人衰老的。”
“繞來繞去,我都快被你搞糊塗了。”
“總而言之,適可而止為最好。”
“話是這樣說,但做起來談何容易?尤其碰到像你這樣的男人,想半途停下來,門都沒有。”
“偶爾貪婪強烈一點,對女人的身心健康,也是有許多說不出的好處。”
“你就會說這種讓人摸不著頭腦模棱兩可的混話,不知道你的這個醫生是怎麼當的?如果在看病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我想準會出醫療事故,把病人給醫死。”
“拜托你,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在徐益川的從醫生涯裏,一直順順利利,從沒有過什麼偏差,他可不想在行將功成名就的時候,遭遇這些不測。
那時,劉春豔和徐益川隻管尋歡作樂,全然沒意識到,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場波及全國的風暴,正一步步地朝他們逼近,他們的大限即將就要到了。
半夜時分,精疲力盡的兩人終於偃旗息鼓,心滿意足地相擁著睡了過去。
他們是在一陣劇烈的敲門聲中被驚醒過來的。
“是誰在敲門?”這門敲得太蹊蹺,太反常了,徐益川禁不住一陣緊張。心惒這次來見劉春豔,真他媽的倒黴。先是被人不明不白地揍了一頓,這會兒又有人來尋釁滋事,不知道接下來是不是還會發生什麼更大的不測?要早知道這樣不順,他就不會屁顛屁顛地來了。
“不知道,以往從沒有人半夜三更來敲過門。”劉春豔一時也驚慌失措。
“是不是你前夫?”徐益川哆嗦著身子問。
“不可能,離婚後,我們可一直沒往來。”
“那肯定是你的那些老相好,見我在這裏,有意搗亂來了。”徐益川想當然地說。
這個可能,劉春豔不是沒想過,但微乎其微。前來這裏過夜的男人,她都是事先約好的。有時候她在樓下邊忙碌,邊等候,門就虛掩著,輕輕一推就可進來。如果要敲門,也是輕輕的,三下或兩下,就像白色恐怖的年代裏地下黨接頭一樣有暗號,絕不可能敲得像現在這麼驚天動地。之所以這樣做,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撞車。這一慣例,那些男人都心照不宣,樂意配合。這麼多年來,可從沒出現過不請自到的現象。
“不可能是他們。”劉春豔滿有把握地說。
“那會是誰?”徐益川說著跳下床去。
“也許敲錯了門。”
但願是這樣,徐益川吩咐道:“不去想那些了,你去開門吧 。”
是福不用求,是禍躲不過,徐益川已橫下心來,作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被人再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