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把這件案子放起來,不做處理的意思了。
倒是有很多人不滿,但是仔細想想,宋杭從小和他的母親相依為命,如今這兩個人都死了,那背後挑撥離間的人又一點頭緒都沒有,除了放棄,好像還真的沒有其他的方法。
縣衙門口的氣氛莫名的沉默了下來,蘇寧樂眯了眯眼睛,終究還是覺得不甘心。
到底是誰在背後挑撥呢?
宋杭身上的毒一定和自己種的毒有所關係,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就算是因為不想再吃那麼苦的藥,也一定要找到他,要回解藥,找到自己的真實記憶。
“那好了,我們今天,那不如就來說一說,白千凡意圖謀反的事情,本大人已經將訴狀遞到了皇上麵前,想必朝廷來的欽差很快就到了。”
“烈焰族的首領啊,那個是殺人不眨眼的一群惡人,如今終於被我們捉住了,也算是替皇上分憂,拔掉了朝廷的一顆毒瘤。”
涉及到了自身的安危,身邊人身上發生的八卦確實不那麼重要了。
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縣令使了個顏色欲足,立即走到白千凡身邊,看著他長身玉立,悠閑地站在原地的樣子,又莫名的覺得不爽。
“還不快給縣令大人跪一下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目無法紀,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著就要伸手去按白千凡的肩膀想要硬生生的讓他跪在地上,白千凡臉色一暗,他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獄卒。
“如果我不是烈焰的首領,你們就是誣陷我,由此來講,我不需要像此等有眼無珠之人下跪,若是我當真是叛賊,我又何須向朝廷之人下跪?”
這話說的真是囂張極了,縣令本來沒打算多事,想著趕緊處理完事情好加官進爵。
但是看著白千凡著悠閑自若的樣子,他心裏忽然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情緒來,緊接著惱羞成怒,狠狠的拍著手裏的驚堂木。
“一個階下囚還敢這麼囂張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白大人了?
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直到打到他願意跪,打到他招出同夥為止!”
白千凡頓了一下,他眼角的餘光瞥到蘇寧樂,還在愣愣的發呆,垂下眸子的時候,眼底有一絲失落。
他以為她聽到自己要。挨板子的這個消息之後,多多少少會心疼一下,可是,什麼都沒有,蘇寧樂自始至終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看來他真的是一點都不關心自己了,其實,白千凡想離開的話,是有很多種辦法的,畢竟這天下能關得住他的,也就隻有紫禁城裏的禁閣了。
但是為了查一個真相,為了蘇寧樂的病,白千凡還是硬生生的,在牢裏待了這麼久,當然也吃了不少皮肉之苦。
縣令一直在逼問烈焰同夥的事情,白千凡不說,就會受到一頓嚴刑拷打。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嗬……縣令大人要屈打成招嗎?我說過很多次,我並不認識什麼烈焰族的人,這個首領也是旁人編來陷害我的,大人如果當真,黑白不辨,那請自便。”
他說著,竟然自己走到了正堂上站著,手上腳上的鐵鏈隨著他的動作嘩嘩作響,限定一時間,竟然被白千凡身上的威勢震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半天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嘴裏嚷嚷著。
“簡直就是花言巧語,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
他就不信了這種養在京城裏的小白臉能經得住多少打?
到時候打得狠了,讓他知道疼了,還不是會什麼都招了。
有時候直接死掉並不可怕,活著受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今天就讓你嚐嚐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睛裏閃過陰狠,縣令一聲令下,獄卒手裏的殺威棒高高揚起。
白千凡一個不查,背上狠狠的挨了一棍,潔白的衣袍上瞬間沾滿鮮血,他不受控製的彎下,一直挺著的脊背臉上帶著隱忍的疼痛。
而這一聲悶哼也終於打斷了蘇寧了的思考,她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一群人圍著白天煩歐打的場景,心中不知為何,竟然忽然一陣絞痛。
“不要再打了,我想到了!我想到怎麼找到那個在背後挑撥宋杭殺人的那個人了!快住手啊!”
一棍接著一棍,不停的落在白千凡背上身上,但白千凡卻依舊固執著站著,一眨不眨的盯著蘇寧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