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打草驚蛇,萬一他回去報信不就糟了,”蘇寧樂急了,轉念又道:“是了,我們可以打暈他,讓他沒辦法報信。”
言玨忍不住又笑了笑,越發覺得她熟悉,仿佛就是當年救了自己的小仙女,隻是此時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蘇寧樂忽然道:“咦,那不就是李成義嗎?”
言玨不認識李成義,順著蘇寧樂手指的方向,他看見一個錦衣男子,正跟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說話,雖然離得遠,可言玨耳聰目明,還是聽得清楚。
“我這會子就出城,若是我爹問起,你就說我去打聽消息了,別的不用多說。”
把這話轉述給蘇寧樂,蘇寧樂冷笑,“什麼打聽消息,他分明就是要去善後!”
她此時已經篤定陸彩失蹤就是李成義的手筆,便顧不得跟白千凡那點齷齪了,畢竟白千凡是大理寺主官,很多事有他在會好辦許多。
“咱們得趕緊想個法子通知白千凡。”
聽了蘇寧樂的話,言玨心裏莫名有些失落,覺得關鍵時刻她還是更信任白千凡而不是自己。
“有些事隻有白千凡能做,他才是朝廷命官,若是隻有咱們兩人,就算發現了證據李成義也會推翻。”蘇寧樂隻是分析,並不是跟言玨解釋,言玨的心情卻頓時就好了起來。
他對蘇寧樂道:“李成義不會輕功,出城需要一段時間,我先帶你去找白千凡,再趕到城門處跟著李成義,時間來得及。”
“嗯。”蘇寧樂重重點頭。
因事情有了眉目,她的心情比之前輕鬆了好些,看著言玨的麵具,少不得問道:“你為什麼一直戴著這個,不覺得難受嗎?”
言玨的呼吸滯了滯,那種熟悉的親切的感覺彌漫著他內心,他想問卻又不敢問,怕她是,又怕她不是。
猶豫著,大理寺已經到了,因為長風越獄和陸彩失蹤,兩件案子都沒有了結,所以白千凡沒有回家,還待在辦公室裏。
“白千凡,我在跟蹤李成義,他現在正要出城,我覺得他是去善後,我們得趕緊過去。”蘇寧樂並不寒暄,開門見山說道。
看著跟在蘇寧樂身邊的言玨,明顯他們是一直在一起的,白千凡眸色微閃,片刻後方道,“我知道了,我們這就過去。”
事有輕重緩急,他得先辦案。
雖然有三個人跟著李成義,但因為白千凡和言玨都會武功,蘇寧樂是女子腳步很輕,所以李成義一絲都沒察覺,在前麵匆匆的走著,進了一個小小村莊。
蘇寧樂心情安定下來,“這麼偏僻的地方,陸彩肯定還活著。”
白千凡表示同意,“這種地方囚禁人最好,若是拋屍就沒必要走這麼遠了。”
蘇寧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就算是事實,他也有本事說得這麼不吉利。
對他們之間的互動視而不見,言玨往某個方向一指,“那邊,好像是陸姑娘的聲音。”
蘇寧樂精神一震,吩咐白千凡,“你去引開李成義,我和言玨去把陸彩救出來。”
“為什麼不能是你倆去引開李成義,我去救陸彩?”白千凡本能的反駁,旋即想到陸彩是個女子,蘇寧樂去才最合適,就悶悶的點頭,從地上撿了個石子砸向李成義後腦勺。
果然吸引了李成義視線,言玨趁機帶著蘇寧樂朝著陸彩聲音的方向飛奔過去,此時陸彩的藥效還在,她衣衫不整,兩隻手臂抱著自己,口中呢喃著,“來啊,雲陽,你來啊。”
蘇寧樂大驚失色,趕緊把陸彩帶走,先離開這裏再說。
另一邊,李成義被石子砸了,卻沒看見人,以為是村裏小孩惡作劇,就沒放在心上,低聲罵了幾句後匆匆來到木屋。
陸彩呢?揉了揉眼睛,李成義把屋子每個角落都看遍了也沒找到她和朱雲陽。
“真該死!”他握拳咒罵,按照他的計劃,陸彩和朱雲陽被下藥,此時應該赤條條擁抱在一起,那麼一個身子髒了的女人,是沒資格嫁給他的。
可如今,不但陸彩沒了,朱雲陽也不見了,自己這個計策也就沒用了。
“真是該死!”李成義又罵了一句,不遠處一件男人的衣衫吸引了他的視線,他如獲至寶,走過去撿了起來,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陸彩啊陸彩,這下子你可逃不掉了,若是你不肯退婚,我就說你早就跟男人睡過了,這件衣服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