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辜咬著下唇點點頭,眼珠裏似乎有些淚水,比起第一次見她,她的灑脫自在,現在卻更加像一個弱女子似的,需要人保護。
蘇寧樂歎了一口氣,將帕子塞到她的手裏,隨後退至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大漢將她押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玉辜這條命算是保下了。
白千凡上前,低頭安慰道:“沒事的,她馬上就會出來了,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殺害陳員外的凶具,這案離破也不久了。”
蘇寧樂點點頭,在白千凡的安慰下轉身離開。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傷春悲秋,如果這矛頭真是從長風家裏搜出來的,而長風正是吳家慘案中的,那通過暗渠逃脫的孫子,那他必定逃不了。
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捉回來。
總之不能傷害到無辜的人。
白千凡先行一步上了馬,隨後向蘇寧樂伸出了手。蘇寧樂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隻是將手放了上去,然後一頓天旋地轉,整個人便陷入了一個有著青草香味的懷抱中。
白千凡雙腿蹬在馬的中間,雙腿一瞪那馬便跑了起來,蘇寧樂一時不查,差點被顛了出去,白千凡眼疾手快,雙手環住蘇寧樂的腰間。
“小心著點。”白千凡清朗的聲音在耳畔邊回蕩著。
蘇寧樂臉一紅,順著白千凡的手緊緊地拽住了韁繩,從剛才玉辜的悲傷氛圍中出來,抱歉地說道,“大人,很抱歉,我,我還不太會騎馬,這是我第一次騎馬。”
耳畔邊傳來了白千凡的一聲輕笑。
“長風到底是怎麼消失的?你們竟然連個小孩子也看不住?”夜晚白千凡坐在案桌旁邊,底下跪了兩個全身黑衣的人。
他們跪在地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是我無能,大人。那小孩子,我低估他了,他有武功在身,我和十一都追不到他。追到半路上,他來了一招聲東擊西,就把我們倆給甩了,求大人責罰,是屬下辦事不力。”
白千凡的手輕輕的在按桌上點了兩下。
“所以你們追出了大理司,他就不見了蹤影?”
兩個黑衣人將頭低的更低了。
而蘇寧樂這邊,她剛進自己的院子,便遇上了正在門口焦急等待著的陸彩,這已經不是陸彩第一次在門口等蘇寧樂了,但這一次她卻焦灼著快走,完全不是她平日裏那個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樣子。
見了蘇寧樂,趕快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焦急開口,“蘇姑娘,冬梅不見了,你們可以見到他,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我房裏,我讓她去取個東西去良久沒有回來,可是他在你們府上見長風來了?”
冬梅不見了?
蘇寧樂抬頭看了一眼焦急的陸彩,又將眼光放在跟在她旁邊跟個門神似的朱雲陽,搖了搖頭,半晌,才沉吟道,“別急,我去找大人,長風在府上也消失了,我懷疑他們兩個是一起消失的,能夠找到長風就一定能夠找到冬梅。”
說完,還寬慰地拍了拍陸彩放在她手背上的手。
“謝謝你了,我和冬梅從小一直長大,雖然是主仆,但情感卻勝似主仆,都已經像似姐妹了,如果冬梅不見了我……”
陸彩說的這些,蘇寧樂都懂。
陸彩才遭遇大變,母親去世,父親流放邊疆,如果身邊的從小熟識的那些親人一個一個的不見了,那她該有多傷心。
不過大人現在肯定很忙,所以蘇寧樂又細細詢問了冬梅的下落。
“陸姑娘,你可知道你的貼身婢女是在哪消失的?她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麼?有沒有掉些什麼東西?如果能找到的話可能更好。對了,你瞧瞧冬梅的賣身契還在這沒有?”
“ 還有你派人去她的老家看了嗎?”
陸彩聽蘇寧樂放炮時的一個一個問題問著,眼淚又叭叭的掉了下來,那眼淚珠子就跟珍珠似的不要錢的往外掉。
蘇寧樂一時慌神,雙手捧上她的臉,不停的給她擦眼淚。
“你別哭,我一定給你找到冬梅,你放心好了,長風跟我們這次案子是有些緣由在的,如果我們要想要破這案,那必定是要找到長風。”蘇寧樂頓了一頓,看了看朱雲陽,又說道,“陸姑娘不瞞您說,這長風啊,是有些武功在身的。有極大的可能,就是他殺害陳員外的凶手。”
“你說的那些地方我都找了,我是實在沒辦法才來找你的,從小母親就要叫到我大事麵前,泰崩於山,不改麵色。可冬梅,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不能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