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還隻是前院,吳家既然是開國功臣,那麼宅子肯定不會小。
應該是三進的院落。
果然不出蘇寧樂所料,這裏果然是一個三進的院落,從這前院的長廊走過去,還能夠看到雜草叢生的花園,緊接著就是另外一院落。
“大人,這裏應該是吳老大人的院子。”
蘇寧樂出聲。
白千凡轉過身來,順著蘇寧樂的眼神看過去,隻看見了一道門,疑惑道,“你為何知道?”
“大人,您抬頭看看天,這裏可是風水極好之地,一般都是家中地位最大的人才能夠有的。”
蘇寧樂指了指天。
白千凡抬頭,見太陽果然是在他們頭頂的最中央,而從他們的視角看過來,太陽周圍有一座山,形成了環抱日的形態
果然是風水寶地。
“如果風水好的話,光有山那可不行,古人講究依山傍水,這裏頭應當還有河流小溪或者是暗渠才行。”
蘇寧樂抬起頭來看了看山頂,在白千凡的眼神下突然走到一塊草地上,“大人,您的刀借我用用。”
白千凡走過去,將身上的刀丟給了蘇寧樂。
蘇寧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白千凡的佩刀打開,剛打開時那佩刀上泛著的銀光閃爍了一下,倒是有些閃到了蘇寧樂的眼睛。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刀尖,“小心!”聽後頭一聲驚呼,蘇寧樂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你的刀鋒利,我可沒有傷到。”
身後傳來一聲哂笑,“我可沒有擔心你,我不過是擔心我的刀沾染上什麼不幹不淨的血。”
蘇寧樂心裏頭默默翻了個白眼。
她用手在地上摸了摸,緊接著拿刀在地上劃了一道。
一小股溪流從地上噴灑了出來。
“難怪……”白千凡無意中說的兩個字倒是被蘇寧樂給聽到了,蘇寧樂直起自己的身體來,反問了一句,“奇怪?什麼奇怪?”
邊說著,將手上的佩刀邊丟給白千凡。
“吳家應該還有一個人流落在外,並沒有在當年的滿門抄斬的名單上。”
白千凡負手而立,走到蘇寧樂剛挖開的那處小溪流旁邊,蹲下摸了摸那湧出溪流的小洞口,“應該是利用這暗渠給送走了。”
“所以,你昨天卷宗就看了這些東西?就這?你也不讓我看?”
蘇寧樂舉著佩刀的手還停留在原地,對著白千凡。
白千凡皺著眉頭嫌棄地看了一眼沾滿了泥土的佩刀,嘴上絲毫不留情,“蘇寧樂,你借本司的東西,都是這樣歸還的?”
蘇寧樂堆個笑容,衝著白千凡笑笑,“對不起啊大人。”
她隨手從自己那寬大的休息裏掏出來一個帕子,將這把佩刀擦的幹幹淨淨的。
白千凡才勉為其難地將這把佩刀收下。
“走吧,還要去白府。”
白千凡來不過就是為了了解清楚當年吳家還有一個人是怎麼逃脫的,這麼想來,暗渠這一個弄清楚了,他便要啟程回白家了。
回白家,自然是為了另外一個問題,想來也隻有他的父親能夠給他答憂解惑。
不過,馬車才剛走到大路上,白千凡就改口了,要回大理司一趟。
蘇寧樂冷哼一聲,這個男人又善變了。
……
大理司。
“你,幫我去卷宗室,將卷宗室裏頭那張木桌上擺著的第一個封口的卷宗拿過來。”
蘇寧樂看了看這馬車裏狹小空間的四周,最後指了指自己,“大人,你沒有搞錯,我?”
白千凡點點頭,“就是你。”
卷宗室?
蘇寧樂本來是想拒絕的,不過卷宗室裏頭有什麼,倒是引起了她的興趣。
“好吧好吧,看在你腿這麼廢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一把。”她麵上做著十分嫌棄的模樣,卻口嫌體正直,飛快地下了馬車。
途中路過那水池,一大堆人聚集在那處,蘇寧樂見一大堆人,中間有一個小不點在遊著,心下有些起疑,便湊了過去。
長風?!
“哎呀,真厲害,長風是不是生在水邊上的呀?竟然能夠憋氣憋這麼長的時間。”
“是啊是啊,都一柱香了!”
憋氣……一柱香。
蘇寧樂剛剛才聽過了暗渠運人,自然是更加地注意了。
不過才一會兒她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這長風才多大,那吳家滅門的時候,怕是還沒有出生吧。
這麼想著,她離開了這水池,小跑著跑到了卷宗室。
卷宗室門口有兩個大哥,蘇寧樂炫耀似得晃了晃手中白千凡剛給的令牌,那兩人一看,便放了蘇寧樂進去。
才剛走進去,待一看見桌子上的東西,蘇寧樂被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