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白千凡一隻手負在身後。
青辰站在白千凡的身後,聽白千凡這麼說,越過白千凡的身影走了上去,被白千凡一把抓住。
“大人?”青辰轉過身來,不解地問道,“您攔著我做什麼,既然您說有古怪,那麼我們去探探不就知道了?”
白千凡垂下眼瞼,轉過身去,“走吧。”
青辰最後還是疑惑不解地跟著白千凡一起走了,但還是摸不著頭腦。他這個腦瓜是無法明白,既然大人說這裏有古怪,為何不直接上去將這人捉拿住?
夜晚,燭光搖曳,白千凡伏案於桌前,細細地咀嚼著這卷宗。
“唰”一聲,一個人破窗而入,再一恍惚,已經跪拜在了白千凡的桌前。
男人頭也不抬,仍舊捧著卷宗,提起筆來,在紙上寫了些什麼,問地上的人,“有消息了?”
地下的男人伏拜在地上,悶聲:“屬下並沒有找到蘇姑娘的消息。”
白千凡提筆的修長的手一頓,“繼續找,順便再查一件事情。”
十一就如同來時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青辰。”白千凡話音剛落,青辰便破門而入,進來時還打著哈欠,“大人,你要做些什麼?”
“蘇娛……蘇姑娘什麼時候回來?”白千凡說到“蘇娛”的時候,聲音低沉。
青辰又連著打了幾個哈欠,“大人,蘇姑娘不過多久就回來了,你就放心吧,冬梅之前還來過書信,說是不過多久就會回來了,在路上了已經。”
白千凡將筆擱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辰聽了她這話,睜大了眼睛,“不是吧大人,你以前從來不會窺探別人的家事的,這這這?”
男人負手而立,作勢地咳了幾聲,“嗯,畢竟是我親自在聖上那邊上保下的女官,自然是要上心的。”
“大人,我前幾日聽見冬梅說,好像是蘇姑娘的姐姐過世了。”青辰嘀咕幾句,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姐姐?
男人皺起眉頭,蘇娛以前可從未提起過她的姐姐。
“知道了,退下吧。”
男人放下卷宗,走到窗邊上,看著外頭的圓月愣愣地出神。與此同時,馬車上,蘇寧樂再一次被顛簸給震了醒來,她背上疼的厲害。
她趴在馬車的車窗旁,將窗簾撩了起來,看著外頭一輪圓月愣愣的出神。
姐姐,我一定會找出殺害你的凶手的,你放心,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一定會讓你走的安安心心的。
蘇寧樂趴在車窗邊的手攥緊了拳頭。
“蘇姑娘,你沒事吧?”冬梅上前,將蘇寧樂旁邊的窗簾掀了下來,“蘇姑娘,你若是難受的話,就說出來啊,總歸哭一個也是好的,總比好過你現在不吃不喝。”
大理司。
“青辰,隨我出去。”
青辰一臉懵地跟著白千凡走了出去,才走到外頭,果不其然,見到外頭的馬車,青辰這才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但見冬梅下來的身影,青辰便上前拿了個小墩子,放在馬車前。
蘇寧樂經受了這一路的顛簸,剛到這大理司門外,便覺得頭眩耳鳴。才剛掀開門邊的鏈子想要走出去,眼前一黑。
落入一個溫暖無比的懷抱。
這個懷抱,夠寬廣。
“大人!”青辰將身後頭的冬梅扶下來,兩個人趕緊湊過去,被白千凡一把抱著的蘇寧樂臉色蒼白,白千凡隱隱感覺懷抱著蘇寧樂的手被什麼東西潤濕了。
白千凡上了大理司門前的階梯,一路橫衝直撞,一邊還對旁邊的青辰說道,“去請言玨來,快!”
青辰慌慌張張地應了一聲,在大理司門前扭頭就跑,冬梅則趕緊追了上去。
白千凡走到蘇寧樂的房間麵前,將緊閉著的房門一腳踢開,冬梅小跑著跟上來,替白千凡將上麵的珠簾掀開,等白千凡將蘇寧樂放在床上,再給蘇寧樂將鞋子脫下來。
“大人大人,言玨公子來了!”青辰拉著言玨幾乎是用跑著的姿勢過來的,走進了蘇寧樂的房間裏頭,忽的看見白千凡手上的血跡,頓時慌了神,“大人,您的手?”
“言玨,”白千凡越過嘰嘰喳喳的青辰,走到言玨的身邊,“言玨,你幫蘇娛看看。”
言玨麵色凝重,上手欲抱住蘇寧樂將她翻過來,但卻被白千凡製止,“我來。”
言玨手上的動作一頓,看著她白千凡無比溫柔的將蘇寧樂的身體翻過來,抿了抿唇。
等到看到被血浸透了衣服,他麵色凝重。
“大人大人!不好了,朗夫人上來鬧事了!”外頭一個小卒上來,麵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