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辰本來是沒有來的,但是之後見蘇寧樂和白千凡都來了,便隻好下來了。
倒也是起了作用。
青辰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蘇寧樂見他這樣,打趣道,“青辰啊青辰,你什麼時候能夠學聰明一點啊。”
三人一行回到了大理司。
“你偷偷地潛入了牢獄,是為了什麼?”白千凡微眯著眼睛,看著下頭被關押著捆綁起來的還穿著獄卒衣服的人。
“大人!我是一個獄卒而已。”那下頭的人就算是被扯著腦袋,也還是絲毫不認理。
蘇寧樂“嘿喲”一聲,“如果你隻是一個獄卒的話,那你為何要躲?又為什麼要刺殺我們?”她冷哼一聲,“還真是說大話不打草稿的家夥。”
“大人,我不過是一個獄卒而已。”
底下那人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白千凡眸光一冷,站起來在他的周圍晃蕩了一圈,“隻是一個獄卒而已?”
不知道白千凡何時從腰間抽出來了一把刀,“隻是一個獄卒而已?”在說獄卒兩個字的時候,白千凡加重,並且一把刀狠狠地插進了那獄卒的大腿上。
疼的那獄卒臉色一白,臉上猙獰著,嘴裏痛呼:“大理司濫用私刑!”
蘇寧樂冷哼一聲,上前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賊喊捉賊也不是你這樣的說法,濫用私刑?對好人來說,那叫濫用私刑,對你這種人來說,那就是罪有應得!”
獄卒眼睛裏閃著惡毒的光,突然一下就崛起,掙脫了捆綁著的繩子,從自己的鞋子裏頭抽出來一把刀,“去死吧!”
直直地刺向了白千凡。
這一下,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沒有誰能夠想到這囚犯竟然還能夠在鞋子裏藏刀。
千鈞之際,蘇寧樂側身躲了過來,擋在白千凡的身前。
噗呲——
蘇寧樂感覺到有什麼刺了進去。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她的身後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
白千凡側身摟住蘇寧樂軟了下來的身體,側身上前單手與那獄卒對上了一刀,旁邊見狀,都來紛紛上前製止。
暈——
好像自從遇上了白千凡,就一直是這樣,不停地在受傷——
比以往受過的傷都要多。
廂房裏。
蘇寧樂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青色的帳幔有些出神。她眨了眨眼睛,適應了自己的酸澀。
手腕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蘇寧樂稍微側過了頭,看著在一旁的言玨出神。
半晌出聲,嗓子又些冒煙,還有些沙啞,“言玨公子?”
溫潤如玉的帶著半邊麵具的言玨微微側過頭,“是不是渴了?”
他將旁邊放著的一杯水端了上來,遞到蘇寧樂的嘴邊。
蘇寧樂一愣,想要將手從被子裏伸出來,但是都被言玨給拒絕了,蘇寧樂沒法,隻好舔著臉就著他的手啜了一口茶。
甜絲絲的水入口,快要冒煙的嗓子才好了點,蘇寧樂睜大了眼睛,雙眼放光:“這是——羅漢果水?”
這味道,她從小就隻喝過兩次,甜絲絲的,在他們那邊被稱為甜水,她一次救了一個身受重傷的路人,那路人向她們道謝,於是便送了好些羅漢果給她。
言玨半晌沒有說話,麵具下的臉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隻是一直將這羅漢果水給她喝下。
等喝完了,言玨自然地從自己的懷裏抽出來了一方帕子,給蘇寧樂擦了擦嘴,“嗯。你又是如何得知這是羅漢果水?”
蘇寧樂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是我有一次——”
“蘇娛。”
白千凡從外頭掀開了珠簾進來。
蘇寧樂抬頭看過去,白千凡雙手負在身後,隻是進來看了她一眼,便轉頭向言玨道,“言玨,她怎麼樣?”
言玨起身,露出來了一半的臉麵帶著一半的微笑,“無礙,隻要多養養便可,不必過於擔心。”
“我有事找你,外麵說。”
言玨點點頭,轉頭,溫文爾雅地對蘇寧樂說道,“好好休養,不要多想。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不用擔心留疤。”
蘇寧樂點點頭,目視著兩個人的離去。
等兩個人走後,又進來一個人。
倒是讓蘇寧樂大吃一驚,原來竟是陸彩。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陸彩尚未出孝,因此此時不過是穿著素淡的衣裳,臉色仍然蒼白,一進來便握著蘇寧樂的手,說話也柔柔的。
不等蘇寧樂回話,陸彩向身後微微的點了個頭,一個小丫頭從身後走了過來,模樣看著倒是清秀無比。
“蘇姑娘,這是以前打小就跟著我的丫頭,是個家生子,叫冬梅。”陸彩雙手握著蘇寧樂的手,緊緊的,“你好生修養,這小丫頭你先用著。你這傷了也不好動,要是想要喝個水,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