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點了點頭。
薛滔話音落下,空氣裏忽然就出現了沉默的氣氛,兩個人都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薛滔目光盯著玄關處的男式拖鞋,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他站起來:“該走了。”說完,對著她溫柔的勾起嘴角。
“嗯…嗯…”林霏慌亂地回答著,隨著薛滔站起來,想問些什麼,想說些什麼,卻哽咽在喉口,隻能看著薛滔向外走去,腳步僵硬地跟著他無意識的移動。走到門口,薛滔忽然轉身,緊緊抱住林霏的身體,薛滔閉上眼睛,暫時讓疲憊的心得到珍貴的休憩。沒想到,半響兒之後,林霏卻忽然掙紮,掙開他的擁抱,喘著氣後退了幾步,慌亂地說著:“不可以,不可以了……”
薛滔看著她慌亂的表情,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不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對不起。以後不會了。”說完,就逃也似地快步走下樓去了。
看他走後,林霏連忙將門關住,背靠在門板上,閉上眼睛,慌亂地喘息著。
薛滔站在電梯裏,抬頭,仿佛是眩目的燈光刺痛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嘴角卻勾起溫柔的微笑。
是的,就是這樣,慢慢的推開我,走到他身邊去……
然後兩個人永遠幸福的生活下去……
玄門。
雷浚和日一緊緊盯著屏幕上任俊銘跳下八角大樓的一刻,聽著烈烈的風聲和他淒厲的慘叫,日一抱臂:“是有人逼他跳下去的!”
“嗯。”雷浚看著屏幕,手指摩挲著下頜,神情若有所思,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馬上說:“把視頻倒一下!”日一馬上將視頻倒退,錄像重演,雷浚側著耳朵,忽然說:“聽,有槍聲!”日一將音量調到最高,果然聽見烈烈的風聲中還夾雜著淒厲的槍聲。
“嗯,我也聽見了。”
“聽得出是什麼型號嗎?”雷浚又擰眉問。
日一又倒回去重複聽了幾遍,才迷惑地搖了搖頭:“應該找專業的槍支師才能判斷出來,進行聲音剝離後也許能判斷吧!”
“你馬上找人去辦,也許自槍聲這塊能追查出是誰幹的。”
“是。”日一恭敬答應。
次日。
雷浚一邊在麵包抹果醬,一邊不滿的嘟囔:“怎麼會想去巴黎呢?”
林霏坐在一邊,撒嬌一笑:“想去散心,不可以嗎?”
“我會想你,怎麼辦?”雷浚攤開雙手,一副耍賴的樣子。
林霏看著他,揚起一抹輕輕淡淡的微笑,然後將手裏的麵包塞到他嘴裏去:“概不負責!”
她調侃剛落,雷浚就翻身將她嬌柔的身體抱在懷裏,佯裝生氣:“什麼!”一邊說,一邊假裝氣憤地瞪大眼睛。林霏“咯咯”嬌笑,趁雷浚分神之際,掙脫他的手臂,輕盈的身體瞬間在房間裏開始穿梭跳躍。
兩個人在小小的套間裏追逐打鬧,林霏甚至拿起澆花的噴壺,開始與雷浚進行噴水射擊。
溫暖的冬陽裏,都是兩人溫馨的歡樂聲音。
巴黎。
夢幻的藝術之都,也是多少女人向往的時尚夢工場。多少女性為法國男人的浪漫折服,幻想在美麗的古老與現代並存的浪漫巴黎,邂逅一段美麗的愛情。
林霏坐在汽車裏,透過玻璃車窗,看著優雅的哥特式建築,在金色的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宗教式光芒,賽那河水在無聲的流淌著,遠望,像是一條綠色的綢帶,旺多姆廣場上無數的白鴿在展翅高飛,遊吟詩人在低聲吟唱著什麼……
這就是巴黎,集時尚,浪漫,氣質,素養於一身的城市。
很快來到了預定的“弗洛伊賓館”林霏自出租車上下來,立刻有服務員將她手裏的行李箱接過去,林霏拿著證件等物走進了大廳。當她將薛滔交給她的磁卡出示之後,大堂經理立刻會意地將她領到了預定的客房,並溫馨祝福她旅途愉快。
林霏剛將門關上,薛滔就打來了電話:“到了嗎?”
“嗯。”林霏低聲回答:”已經在酒店裏了。”
“好,我會聯係那邊叫接頭人馬上去和你交接,你就安心在酒店裏好好破譯,記住隻有十天的時間,無論多麼困難,也要克服,這是我們是非成敗的關鍵一步!”薛滔的聲音裏是難得的鄭重與嚴肅。
“嗯。”林霏亦鄭重回答。就在這時,門鈴卻突兀地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