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政事廳。
容納萬人的金色大廳裏,演講台上,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激情演講,隨著男人話音的落下,台下觀眾爆發如雷的掌聲。
“對任俊銘先生的自殺我表示深切的惋惜與哀悼,他本身是一位非常有能力與膽識的從政人士,在半島的政治、經濟等方麵做出了卓越的貢獻,雖然他的離去令我們很痛心,但是在祭奠任俊銘先生的同時,我,林裴中,會不遺餘力的為半島美好的明天奉獻自己的一切,在秉承任俊銘先生遺願的同時,引領半島走向更加輝煌的明天!”林裴中話音落下,整個會場爆發出如雷的掌聲。
適逢半島政界換屆選舉,本來代理部長任俊銘在玄門的扶植下已經是穩操勝券,沒想到卻忽然爆出了他在八星大樓跳樓自殺的新聞。八星大樓是半島的政治中心與權利核心,任俊銘莫名其妙的在自己政治生涯的最高峰選擇用這樣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不能不說是令很多人扼腕歎息,搖頭不解。
林裴中,原本隻是鐵道部一名名不經轉的小人物,卻在短短的三年裏,迅速打入半島政治權利的核心團體,不能不說是有著極強交際外交手腕的政治鐵血人物。在這次大選中,任俊銘與林裴中被同時提名,但是任俊銘因為有玄門這勢力豐厚的黑道勢力做後盾,本來是略勝一籌,他忽然跳樓自殺後,林裴中理所當然成為了半島的第一權利一把手——半島政治部長。
雷浚與日一坐在旁觀席位上,冷眼看著林裴中得意洋洋的囂張眉眼,雷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站起來,穿過瘋狂的熱烈人群,走了出去。
雷浚率先走在日一前頭,日一胳膊裏挽著他的羊呢大衣,雷浚一邊走,一邊嗤笑:“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兩個人來到地下停車場,日一充當司機,寶藍色的蘭博基尼在水泥地上磨合出一聲聲刺耳的叫聲,輪胎在地上一滑,車子迅速揚長而去……
林霏正在房間裏收拾行禮,門鈴的聲音忽然響起,她快步走到反應牆,看見屏幕上顯示出薛滔的麵容,纖手一轉,大門打開,兩人麵對麵站著,卻感覺仿佛有什麼隔絕在兩人之間。
薛滔彎起嘴角笑了笑,看見林霏手裏拿著的衣服:“在收拾東西。”
“嗯。”林霏低聲答應,側過身去:“進來吧。”
薛滔朝門裏望了望,神情有些拘謹:“雷浚不在嗎?”
“沒有。”林霏話音落下,薛滔才跨步走了進來,環顧房子的四周,似乎在打量房子的裝飾與擺設,這還是林霏從別墅搬出來,他第一次來到她住的地方。薛滔在沙發上坐下來,林霏問他:“喝咖啡嗎?”
“嗯。”薛滔彎嘴笑了笑,一如林霏記憶中的溫潤,她站起來,起身向廚房裏走去,打開咖啡機,倒入新鮮的咖啡豆,聽著咖啡機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神情一陣恍惚,仿佛想起兩人在美國時的單純快樂,那時候,她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為他煮咖啡,他說她最喜歡她用新鮮咖啡豆煮的咖啡,“叮……”一聲,咖啡機工作停歇的聲音傳來,林霏回過神來,找出咖啡杯,將滾燙的醇厚咖啡倒進去,轉身時,看見薛滔正斜著身體倚靠在門框上,看著她的眼睛,像是星子一般明亮。
“好了。”林霏躲避他的眼睛,端著咖啡躍過他的身體,走到客廳,將咖啡放在了茶幾上,薛滔跟出來,坐下,抬頭,看見玄關處整齊擺放著的男式棉拖鞋,眸色一沉,喝進嘴裏的咖啡更是苦到了骨子裏。
“你來,是有關於我去巴黎的事吧!”林霏淡淡的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嗯。”薛滔拿著咖啡杯:“去了那邊,直接打車去這個酒店。”薛滔一邊說一邊遞給林霏一張貴賓磁卡:“房間已經訂好了,你交給大堂經理,,她自然就明白了,第二天會有接頭的人去找你,記住接頭暗號是‘Roseinwater’,你直接回答‘Nofealves’,接頭之後,他會把任務交給你,你隻有十天的時間,在巴黎呆十天,想盡一切辦法解譯任務。我知道這是組織裏對你的一次測試,一旦順利通關,就會立刻得到權利核心的信任,我們才能更加有力的聯手去抵抗他們的陰謀!”
林霏認真地傾聽著薛滔的話語,感覺心情也是異常的緊張,仿佛接受的是一次尖銳的任務,是非成敗在此一舉,她握著咖啡瓷杯的手不由握緊,看著薛滔的眼睛是異常的緊張:“我知道了。”
“還有,現在你加入Doorofwolve的事千萬不要告訴雷浚,在一切時機還未成熟之前,一定要按我說的去做。”薛滔又鄭重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