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好像有所什麼頓悟,我無從知道更多,隻是忽然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他雖然愛,可不想愛的痛苦,有種愛,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當初的我,就太不顧一切,不理會倫理,不理會道德,這就是遭天譴了吧?
在醫院裏又大半個月,威廉先生已經盡力,最後專家小組討論的結果是,無法進行手術,但我已經看開,好像氣色好很多,至少走路有力氣了。
我要求出院,並不想在冰冷的醫院度過最後不長的日子,一個人很乏累的在英國倫敦古堡一樣的城市的街道走著
看著這樣美麗的城市,呼吸這樣新鮮的空氣,好想身邊,安心在,一起快樂的欣賞,遊玩,冷了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看著她被凍的紅彤彤的臉頰,用溫熱的手幫她溫熱
仰望密布的白芒,天空飄下的雪花大的像鵝毛一樣,飄落在我的臉頰上,竟都不熔化了。
頭有點暈,不禁坐躺在長椅上,依舊不舍的望著天空的方向。
視線慢慢變得模糊,昏暗的發黑。
我累了,很冷很冷的感覺
仿佛渾身的血液都放緩了流速
我預感到,我的死亡。
忍不住在內心,最後發出一聲呐喊,如果可以從來一次,不要這樣痛苦的人生。
血液停止了,身體僵了,最後殘留的意識,告訴我,這場如噩夢一樣痛苦的人生,結束了。
“啊”
胸腔裏仿佛堵住了什麼東西,好似如果不喊出來,就要被憋死一樣。
喊出來之後,整個人都舒坦了似得,好爽啊。
然而,當我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熟悉的事物時,我整個人都不好。
我家?
不,不,被銀行收走的?
我有點迷糊
口幹舌燥的伸手去喝水,映入眼簾的手機讓我呆住了。
這是五年多前,我用的那個手機啊。
正當我發愣,忽然手機響了,手機屏幕上映著汪梓彤的名字,仔細一看號碼,這也是汪梓彤五年多前用的。
什麼情況?
我愣愣的接起電話,“喂?”
“顧總,陳總來了,已經在辦公室了,帶著律師來的,您還在家裏睡覺嗎?他已經答應投資了,您快來簽合約,咱們那個新開發的電子品牌就做不下去了啊。”電話裏傳來汪梓彤焦急的聲音。
“你在說什麼?”我茫然的問著。
“顧晨,你怎麼了?說咱們公司項目啊,你可別偷懶了。”汪梓彤很自然的回應我。
“那個,我在做夢?”我試探著又問。
“太陽曬屁股了,還做夢,做白日夢嗎?別鬧了,快起床,乖,我給你準備了早餐,到公司來吃”
“現在什麼時間?”我打斷了汪梓彤,心亂的整個人都漂了起來似得。
當汪梓彤告訴我的日期,正是五年多前時,我的手,一抖,一鬆,電話掉落在地麵上。
“顧總?顧晨!顧晨你在幹嘛”汪梓彤還在吼著。
我顧不上了,本能的跳下床,走到鏡子前,看到自己年輕好多的容顏,半長的發絲,身上感覺身為熟悉的絲質睡衣
我十分懷疑,這是夢,因為之前那五年多,不可能是夢,真真切切的存在過。
很不想夢醒來,但我也忍不住,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啊”
疼。
我疼的眼淚都快調出來了。
走進試衣間,琳琅滿目,我曾經的衣服,讓人看著莫名的興奮,熱血沸騰
慌亂的重新跑回臥室,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日期後,再聯想到剛剛汪梓彤的話,我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