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人卻是西門吹雪,是這天下間他最不能夠傷害的人,既然已經無可挽回,他就不能讓自己做出會傷害到對方的事情,折翼的鷹不會再屬於穹蒼,也不會願意被放在囚籠裏,以情愛為名的傷害也是傷害,用這種借口來滿足自己私欲的事情,他無法對這個人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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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對於他和這個人,最好的一種方法,就是讓彼此之間再無交集,然後,各自生活下去。。。
葉孤城寒星一樣的眼睛注視著麵前的西門吹雪,裏麵的最深處,是隻有他自己才會知道的,不可言說的一絲流連與壓抑,他略略垂了垂目,既而豐潤的唇角淡揚,忽然就微微笑了一下,說道:“。。。西門莊主如今劍法已入極致,朕聽陸小鳳說起之後,亦替莊主欣慰。”這樣的一個笑容鬆融而溫淡,是隻對著西門吹雪才有過的一個笑容,西門吹雪見狀,稍做停頓,然後看著眼前男人的微笑,沉聲道:“。。。時過兩載,原來陛下功法已然大成,亦是可喜。”葉孤城聽他這樣說,猝不及防之間,幾乎隱隱有了一瞬間的窒息,然後就不可控製地想起那一晚喜燭高燒之後,他抱著這個人策馬飛馳,血紅的衣袍在風中飛揚起來,然後在潔白的榻上,他緊緊擁著他,幾乎勒入血肉當中的親吻。。。那是屬於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最後的一個夜晚。
葉孤城微微笑了一下,隻是站在一天一地的雨幕裏,眼睛裏有著不可捉摸的色澤,有風吹過,夾雜著溼潤,雪白的衣裾略略飄飛晃動起來,如同一隻白鶴張開的翅膀:“。。。朕也不曾料到,竟還有複原這一日。”他平靜地徐徐說著話,心中卻覺沁涼入骨,他已經注意到,眼前男人正執傘的那隻蒼白的左手上,什麼也沒有,而腰畔的烏鞘長劍間,也不見了任何裝飾用的東西,更遑論他曾親手編結的劍穗,和上麵拴著的珠子。。。葉孤城不知道如果再這樣繼續待下去,自己是不是還能夠控製得住,究竟會不會有可能發生什麼連他自己也不能預料到的可怕事情,因此葉孤城一點一點地移開了目光,抱著熟睡的女兒,道:“。。。西門莊主既是有事在身,朕亦應回宮,便就此別過。”西門吹雪看了一眼西門憬元,道:“。。。也好。”
兩人就要擦肩而過之際,葉孤城突然開口道:“。。。你--西門莊主已有兩載不曾見過太子,如今,可要見麵看他一眼。”西門吹雪頓了頓,既而沉聲說道:“。。。不必了。於他,亦無益處。”說著,已持傘從葉孤城身旁走過,帶起一絲幽幽的梅花香氣。就在這一刻,葉孤城猛然心口一窒,身體在瞬間脫離了理智的束縛,作出了本能的反應,握著傘柄的那隻手已經五指微微一動,幾乎就要抬起手臂,去抓住那個人的衣角,可是卻在還沒有真正抬起之前,就再無聲息。。。葉孤城一點一點地握緊了手中的傘柄,任憑西門吹雪從身後逐漸走遠,即使當真伸出了手去,將這個男人留住,可是這又能夠怎麼樣呢,無論如何,都再也拉不回過去,拉不住彼此曾經的過往,拉不住那顆已經不再有‘葉孤城’三個字的心。。。
越來越多的雨水打落下來,將濕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