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文集(14)(1 / 3)

惟王建國乃立司空以分六職以搃百工程力順時是經是營罔曰有民觀於定中罔曰有財間於農功昔在堯禹土茨卑宮降於癸辛侈窮九重瑤台瓊室乃貿厥宗虒祈弱晉章華敝楚阿房未成鹹陽以火崇髙雕鏤億兆攸詛先民有言鬆栢瘠土以鬼則神勞以人則民苦未央壯麗漢髙斯怒土臣司空敢告在戶

求放心齋銘【並序】

今夫人之有心可以宰萬物攝羣動參乎天地而立人極此其為體甚微為用甚大而其妙則有甚不可測者故或跬步之頃出入異域一腔之內存亡異時倏而往忽而來其身猶在此而飛揚馳騖茫焉不知幾千裏之逺蓋其放之甚易而約之實難固未有不待操而存舍之而不忘者也古之聖賢其心雖未嚐不存然而日兢兢焉所以約之而不使其或放者猶自力也是故有危微以為之辨焉有禮以為之製焉有敬怠義欲以為之戒焉有格物致知誠意以為之次焉夫是以誌定而不移或夕而惕若或昧爽而丕顯或屋漏而不愧或盤盂幾席觴豆而有銘有戒夫是以功宻而不弛誌定故思慮往來不能移功宻故造次顛沛必於是蓋聖賢所以能常存其心而不放以宰萬物攝羣動參天地而立人極者良有在耳然自中人以下顧縱焉而不知檢此聖人之所以益聖愚人之所以益愚而孟軻氏之所深憂也夫夫人有雞犬放則知求之而心放則不知求豈愛心弗若雞犬哉弗思甚也故曰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其將以覺天下之迷而示之要乎愚讀其書至此未嚐不為之惕然省惴然懼也因即所居之齋而顏之曰求放心以仿古韋弦之義雲銘曰

惟皇降衷乃鈞是人胡聖而賢胡為獸禽匪人則異而異者心是惟方寸至神且靈時出時入誰與將迎出或千裏匪形可尋其反而入泰然吾身存亡之間天壤攸分惟古君子其中惺惺晝為宵得息養瞬存孰謂一念時罔弗欽孰謂造次時罔弗矜存存不息湛然虛明如卒有帥如民有君百為萬感動應乎貞乃知吾心厥係匪輕乃知聖賢亦非性生舍之則否操之斯成欲克由聖永鑒斯銘

進齋銘

易稱忠信所以進徳幹幹之誠自朝中昃惟自暴棄是為下愚與聖同類而歸則殊觱沸百川淵渟澤彙其流不息乃放四海平陸覆土一簣未盈日徃靡怠丘山崇成豈曰駑馬不如騏驥十駕不舍千裏奚致邈彼秦越載陟其垂心則弗競道匪逺而謂予何人回實希舜仲尼蓋曰吾見其進而我希顏亦步亦趨誰謂今日非顏之徒予姻丈沈君謙退士也而以進名齋蓋有崇徳之誌焉頃以國子久次謁選天曹僅得南鴻臚署丞予益知其非嗜進者夫惟日不足吉凶同情為善為利其孳孳亦一而己予嘉君之誌在此而不在彼也於其行書此銘遺之庶幾古人贈言之義並以為他日助

文集巻五

文集巻六

雜著

原政

夫升降者道也善惡者政也隆汙者治也治由政出政由道立道降而政之善政善而治之汙者古今未之或聞也古之帝王求於道而不求於政故道得而政隨之後世求於政而不求於道是故政非其政治非其治而今之天下若異於古之天下雲耳昔者大禹以六府三事告其君而曰徳惟善政其在洪範曰農用八政而必曰建用皇極者何也皆道也故徳行而府事敘皇極建而八政舉矣夫子之所謂人存政舉修身以道者皆是之謂也然而政之在天下也以道為體以時為用故離道非政也違時亦非政也易曰通其變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昔者三代之興也夏以尚忠為政商以尚質為政而周以尚文為政若是乎政之不同也政不同而同歸於治者何哉道而已是故殷因於夏禮而周因於殷禮禮雲禮雲即道之謂也天不變道亦不變以不變之道而損益夫不得不變之法故纘禹服者非蹈常而反商之政不可遂以為好異也不然則違時之治其與夫徒法之弊恐亦無大相過矣故曰道者所以立本也不可不一法者所以適治也不必盡同是知道存之謂政建其有極之謂政通變之謂政宜於民之謂政此聖之徳而王之業三代之所以能長乆者此也漢唐而下其政可得而言矣封建削而郡縣以分民井田裂而租庸以率賦肉刑廢而棰笞以禁暴其於三代之政之大皆蕩然矣然而論治者猶或後焉以為棄其道而弗由則法之存無益也是故由其道則循漢唐之法而可以適於治不由其道則雖純乎三代之政猶不免為徒法而已善乎歐陽子之言曰三代而上治出於一而禮樂達於天下三代而下治出於二而禮樂為虛文夫所謂出於一者道即政政即道也後世離政於道而虛文以為治焉則雖謂之無政可耳愚故曰升降者道也善惡者政也隆汙者治也推而本之作原政

巧拙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