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堯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盛晚晚的手中的木盒。(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喜歡網就上
盛晚晚心中滿是警惕,尋思著這神經質大叔,不會是想要來和她搶這金蓮吧?
真是活見鬼了!
“太後這手中拿著的,是什麼?”靈堯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就沒有偏離過盛晚晚手中的木盒。
盛晚晚感覺警鍾打響,不免後退了兩步,眼中劃過了一抹嗜血的殺氣。現在誰阻擋,誰就是找死。
“小丫頭片子不說朕也知道,朕聽聞攝政王的毒發了,這金蓮,太後是想要拿去給他解毒的?”
他猜的可真是夠準的,準確的讓盛晚晚有些愣怔地抬頭。她微微眯細了雙眸,盯著眼前這仿佛是從神經病院出來的炎曜國君,心中不免開始懷疑他的動機。
“這金蓮雖然可以作為主藥,不過太後可是缺少一樣東西做藥引,這解藥也是調製不出的。”靈堯摸著下巴,那神情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瞧著他這副神情,盛晚晚心中震了一下。
她很驚訝,因為這個中年大叔,竟然說的這麼準確!
的確,這金蓮雖然可以作為主藥,卻是缺少一樣極熱之物作為藥引,而且這藥引必須也是至毒之物,這樣才能做到以毒攻毒,隻是她翻遍了軒轅逸寒書房中所有記載藥草的書都沒有找到這樣一個合適的東西。
盛晚晚開始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將眼前這神經質大叔上上下下開始打量了一番。
“炎曜陛下,你說的沒錯,難不成陛下會有更好的毒藥作為藥引?”她的心癢癢的,開始有了別的主意。
靈堯笑米米地湊近了她,“小丫頭,你深得朕心,不如你別做太後了,去炎曜做朕兒媳婦吧,朕的兒子可不比他攝政王差。”
盛晚晚嘴角抽動了兩下,她無法理解,怎麼從一隻金蓮談及到了他的兒媳婦上去了。
“婭桑公主前不久和親離開,陛下為何還逗留於此?”她隱約覺得,這個人出現在這裏,還是別有目的。別看這皇帝神經大條,可是他既然是炎曜的國君,絕非池中物。
靈堯笑米米地看著她,胡子跟著他的笑容也跟著往上拂動了兩下,“沒什麼啊,朕和攝政王前不久談了一筆生意,不過就不知道他攝政王答應不答應了。”
“時間也不早了,老子還得回宮去了,小丫頭,別忘了,想要給攝政王解毒,就要來給朕做兒媳婦。”
盛晚晚現在不止是嘴角抽動,連同著眉毛都跟著抖動起來。
這死老頭,是不是哪根筋被搭錯了?
靈堯的武功極高,就像是來時一般,迅速消失在了眼前,讓人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這麼厲害的人物,卻是個神經質。
盛晚晚一邊搖頭歎息,一邊拎著木盒往攝政王府走去,她不信,有了金蓮還找不到藥引!
……
“炎羅大叔,你家裏一定有很多的醫書是不是呀?”盛晚晚入了攝政王府就衝到了北苑,北苑是炎羅的居所。
瞧著這太後風風火火入了屋子裏,炎羅傻愣愣地點頭,然後就瞧見這太後毫不客氣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大麻袋,他結結巴巴地問道:“太後,這是要……”
“麻煩下,借我些書看,江湖救急。”盛晚晚一邊說完,一邊從炎羅的書架上把書全部給裝入了麻袋裏,頓時間就把炎羅的醫書給洗劫一空。
她對醫術不精,但是調製毒藥和解藥的手法絕對是一流的。
在遇到軒轅逸寒的毒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使毒的能力沒人能比擬,隻是現在,她完全改觀了。
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切都很正常。
“麻煩你們,送到哀家的寢宮去。”盛晚晚拖著一大麻袋的書,扔到了門口,吩咐這些攝政王府的侍衛,那一臉神情儼然像是女主人。
炎羅抽動著嘴角,看著空無一物的書架,他是不是該找王爺訴苦一番才行?
侍衛們平日裏再麵癱的臉,也因為盛晚晚的話而隱隱有抽動的跡象。
太後都吩咐了,他們豈能不照辦的,而且看這陣仗,瞧著日後說不定這太後還會是攝政王府的女主人,想想都覺得可怕。
看著侍衛們聽話地把書給帶走,盛晚晚拍了拍手,一臉嫌棄地說道:“炎羅大叔,你這真是不夠愛書的,你的書怎麼這麼髒,搞得我滿手的灰塵。”
炎羅的額際畫下了三條黑線。
他心中有個小人在抓狂,他決定要找攝政王理論,要求攝政王給他漲薪,他每個月的工錢太低了,還要被這太後給剝削!
盛晚晚完全沒有意識到炎羅內心的憂鬱,“好了,放心,王爺的毒現在全權由我來負責了,炎羅大叔你也可以休息段時間放個假什麼的,我先走了。”
聽完盛晚晚的話,炎羅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太後這也太不厚道了,連他的飯碗都要搶,還讓不讓他活啊?
入了攝政王的寢宮,葉寧隨候在一旁,見她來了,微微有些驚訝。因為太後才走沒多久,這會兒又來了?
“太後?”
盛晚晚輕輕點頭,問道:“他怎麼樣了?”
“王爺挺好的,毒壓製下去了,太後這是……”葉寧的話忽然停住了,目光頓在了盛晚晚手中的木盒上。難道太後去而複返的原因,就是這金蓮?
玉蓮爬上了葉寧的肩頭,圓溜溜的眼睛盯著盛晚晚手中的木盒,發出茲溜溜的聲音,似乎是興奮,又似乎是驚訝。
“小爺,小爺兄弟!”它揮舞著自己的小短爪子,興奮地叫道。
盛晚晚瞪了它一眼,“才不是你兄弟,真是不要臉。”
“你,要臉,小爺不要臉。”玉蓮扯著嗓子叫起來,但是叫完又覺得這話不對,說錯了,趕緊又改正道,“不,是你,不要臉,小爺要臉!”
盯著這二貨,盛晚晚也不想去理會,推門走入屋子裏。
軒轅逸寒自然是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她入屋來也並未抬頭。他斜倚在軟榻上,手執書卷隨意翻看著,黑發並未挽起,垂落而下,反倒是靜謐而美好。
美如畫卷的一幕,真是讓盛晚晚開始不免犯起了小小的花癡。
“王爺,東西還你。”她說著已經到了軟榻前,將盒子遞給了他。
軒轅逸寒合上手中的書,卻是並未接過她手中的東西。
“今日開始,王爺的毒由哀家負責,王爺就讓炎羅大叔休息幾日吧,哦對了,日後每天哀家都會來查勤,王爺可要按時喝藥。”她現在就是以一個大夫的口吻說話,軒轅逸寒救了她兩次,這一次,也該換她來救他。
那雙攝魂奪魄的紫眸,閃過了一抹極亮的光,靜靜地看著她那張紅潤白希的小臉。
他微微勾唇,“那就有勞太後了。”
莫名的,他竟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愉悅,因為她的話。
盛晚晚將木盒放置在他的身邊,點點頭,這丫的還算孺子可教也,難得這麼懂事乖巧。
“既然如此,王爺可要好好休息哦,對了,這些日子王爺就別亂動用武功了,這武功必定會牽扯到毒素發作,所以啊什麼事情都讓葉寧和閻澤來做好了。”
她說了一大竄,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她現在這口氣完全就像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的口氣。
他就這麼盯著她看,不言語。
她沒覺得哪裏不對勁,隻是抱臂環胸,非常認真而堅定地繼續說道:“還有,這些日子,出什麼事情讓葉寧第一個找我,不是找炎羅。”
“盛晚晚。”他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盛晚晚啊了一聲,不懂他突然連名帶姓地叫自己做什麼,滿臉疑惑地問道:“做什麼?”
“過來。”他命令道。
盛晚晚不太明白,還是上前了幾步,卻是依然和他的軟榻保持著一步之遙。
這距離,讓他不悅蹙眉。
看著男人眉間的折痕,她隻能妥協,再次上前了一步,終於是把他們之間這最後一道距離給縮短了。
“明日開始,太後垂簾聽政,幹預朝政之事。”
“為什麼?”盛晚晚瞪圓了眼睛,被他的話給震了一下。她怎麼也搞不懂,明明之前還說著他的事情,怎麼突然就扯到了垂簾聽政這種事情上了?
“太後不是說,日後本王所有事都由太後負責,那天下事情,是不是也該由太後負責?”男人平靜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之色。
盛晚晚輕輕哼了一聲,“你丫的,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解毒和參與朝政之事是兩碼事,而且我並不想要參與這些事情啊,攝政王是不是想要用我來壓製誰呢?”
她的話,讓他微微眯細了雙眸。
“太後認為,本王需要太後壓製何人?”他的語氣帶著嘲弄和輕蔑,濃濃的不屑之色溢於言表。
這話讓她也微微頓悟了幾分,也是,就按照軒轅逸寒這廝狂霸的性子,豈是需要利用一個女人來壓製別的朝臣勢力?
盛晚晚摸著下巴,卻是非常不客氣地坐下了。
這床榻上的綢緞早已換成了新的,想起早上事情,還是有些囧的。她輕咳了一聲說道:“攝政王若是給哀家一個理由,哀家再決定要不要這麼做。”
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撫上她尖俏的下巴,竟是迫使她抬起頭來麵對他。
“晚晚,本王在幫你。”
晚晚兩個字,深深震動著她的心。
很多人都會親昵地叫她晚晚,可是為什麼從這個男人的口中叫出來,竟是感覺整個魂都要被吸走了似的。加之男人的聲音魔魅低沉,磁性動人,讓她喜歡不已。
為什麼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說出這兩個字,讓她的小心髒又開始胡亂撲騰起來了。
盛晚晚嘴角忽然扯開了一抹弧度,挑著眉眼,說道:“小寒寒,你再叫一次晚晚。”
不能每次都被他調戲,她盛晚晚豈是這麼好欺負的?
男人的眼底劃過一抹醉人的寵溺,從善如流,“晚晚。”
盛晚晚心底一陣歡喜,也不知道這種歡喜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就是莫名其妙哦的高興。
“艾瑪,真是好聽。”她點點頭,真想捧著這個男人的臉啃一番,“王爺你倒是說說,怎麼就是幫我了?”
“憑太後如今的地位能力,想要在宮中立足,不想別人牽著鼻子走,太後認為需要如何做?”他嘴角漸漸暈染開一絲笑意,看著這小丫頭那歡喜的樣子,心底也是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