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開始了?”
這女子眼神投向對麵的公主,她坐著,公主站著,這稍稍偏著角度的仰視感,似乎讓她有些不舒服,不過如此感覺,刹那間,就蕩然無存了。她似乎是覺得,如同公主這般與她賭命之人,俯視一時,便得死無葬身。
“當然了。還請你所說規則吧。”
“請先檢查這撲克。”
聽著女子的話語,公主絲毫不畏,烏黑的雙眸眨一眨間,多著幾分狂瀾。她伸手拿過放於桌子上的那副撲克牌,將其緩緩的攤開,趨於扇形,如同審核一般的觀察數秒,當確定撲克牌的數量正確,沒有被動過任何手腳之時,才與女子微微的點點頭。
“好了,現在請把牌給我,我來說說規則吧。”
女子伸出手,將公主遞來的撲克拿於手中。接著,將整副撲克牌背麵朝上,反複洗牌多次,才重新放置與桌子上。她又如之前公主所做的那般,將整副撲克牌攤開,使得每一張牌都露出半分牌麵。
“規則其實有兩種,第一,老娘選擇其中一張牌,由你來猜,第二,你選擇其中一張牌,由老娘來猜。看你不過是個門外漢的樣子,就有你拿牌,老娘來猜,即可。”
這醜陋的女子,一番的解釋,看似平常,卻還是讓公主心間震驚。整副牌為五十四張,猜中的幾率為五十四分之一。公主認為,如若她選擇自己從中取一張牌,讓對方來猜,那麼她獲勝的幾率確實是非常之大的了。可是,眼前這女子,那股自信的笑容,卻是讓她很是質疑。
這其中,肯定有詐。公主腦海之中如此念頭一閃而過。雖然說,之前她已經檢查過撲克,沒有任何動過手腳的可疑之處,但她不能保證,不會有個萬一性,至此……
“小P孩子,可以開始了嗎?”這女子像是發現了公主眼底的幾分猶豫,不禁催促著,“請選牌吧。”
“等等。你似乎忘記什麼了吧?”公主拒絕著,臉色顯得很平淡,除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帶著幾分詭異的笑容,“姑奶奶我可是來賭命的,難道你這沒用生死狀之類的東西?要是姑奶奶贏了,你反悔了,姑奶奶我不白白走這一回了?”
這女子一聽這話,恍然大悟一般,她雙手合掌,之間,雙手手縫中,突然多出一張白紙。紙上布滿著密密麻麻的漢字。接著,將右手手指移向嘴唇間,狠狠的一咬,豔紅色的液體頓時流露幾分,然後,她又將手指在白紙上,按上一道深深的紅印。
做完了這一切,女子才將白紙遞給了公主。
或許是見得如女子這般粗魯的方式,公主那一絲血性,就這般的被驚醒了。她忽的從衣服中摸索出一把套著皮套的水果刀,將皮套拿掉之後,手指按於水果刀刀尖,隨著流露一絲豔紅色的液體,手指重重的按在了白紙之上。
女子對此並沒有做出任何訝異的神情,反而是更為的欣賞公主的作為。如公主這般嬌柔的女孩兒,能如此之作,已經很少見了。
“老娘名叫妖幺,你叫什麼?”女子(後稱妖幺)的語氣客氣了幾分,像是認同了公主一般,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隻是妖幺不知,公主此刻所想的是,就她這幅醜陋的模樣,完全是糟蹋了“妖幺”這兩個字。
“姑奶奶從不自報家門,你若能贏了姑奶奶我,倒是另外回事。”
公主傲人的模樣,似乎並沒有給妖幺帶來氣憤之感。妖幺或許是沉浸賭場許久,早已經知曉,所謂賭博,心理素質的注重,才是最根本的。
“嗬嗬,小姑娘,老娘可是從未輸過。”妖幺嫵媚一笑,帶動著臉上布滿的豆子,著實能給公主帶去一副嘔吐模樣。
隻是公主又豈能不知,心理攻伐才是製勝關鍵。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公主她仍舊做出平淡模樣,與眼前這張醜陋的臉龐,對視著。
“開始吧,小姑娘,如你這般童顏,老娘還真是想知道,是否貌如其名。”
要說女人足以讓對方失敗的關鍵,無非是無以倫比的美貌,但是,這美貌不過是相對於男人來說的。而讓妖幺最為自信的,實則是她這張醜陋的臉龐。醜陋的東西,是任何人都為之變色和厭惡的,男人和女人都不例外。
對於賭博這個本就是由心理因素來決定勝負關鍵的“娛樂”來說,妖幺的這張臉,是足以讓對方致命的。如公主這般能為之不動容的,妖幺還是第一次見到,心底對公主那一份興趣,不知不覺間,更是濃厚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