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讓你跟著我受累了。”呂雲歌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是她把他拉下了水,讓他了背了不好的名頭。
“我和你之間不需要說這些。”上官燁滿不在乎。如果不是這樣,他還不能和她扯上關係。隻是多少還是有一點失落。“你在相府裏有沒有發現什麼?”
他壓低聲音詢問,這事可是關係到她的清白,必須重視。
“不能十分肯定但確實有一點古怪,我覺得和呂雲陌脫不了關係,就是暫時還找不到直接的證據。”呂雲歌扶著上官燁的手上了馬車,她撩著車簾子,目光飄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你說呂雲陌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爹不也是他爹嗎?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毀掉我對她有什麼好處?”
上官燁倒是冷笑了一聲:“怕是你的存在妨礙了她的利益,讓他們有些狗急跳牆了。”
“你是說這裏麵還有別人?”呂雲歌之前倒是想過的,她也懷疑有其他人插手,憑呂雲陌那點微薄見識,還弄不來那種連她都不曾見聞的珍惜藥物。
上官燁抿唇不再言語,這裏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好地方。他注視圓了一圈的呂雲歌,心裏不得不承認還是歐陽軒有辦法,這才幾日便把她養胖了。
相府,呂雲陌沒想到呂雲歌會走得這麼快,這讓她的一把如意算盤暫時打不成了。她伸手對著貼身丫鬟招了招,讓她過去給“神醫”送口信,叫他按照計劃先行離開。
不多時,丫鬟心急火燎的回來了,說是“神醫”人叫相爺給叫去了。
呂雲陌心中吃驚,可立刻又穩住了,這事她做得很隱蔽,她不信老家夥會差出什麼。難道是呂雲歌在他耳邊嚼了什麼舌根子,可是也沒道理叫他察覺什麼。呂雲陌很快穩下心神,問丫鬟:“娘呢,此時在哪兒?”
“夫人被老爺叫去庫房拿賬冊了。”
“拿賬冊?”呂雲陌又是一陣驚疑,他才剛醒就要看賬冊,這老家夥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你且去聽一聽,看看他們聊了什麼,回來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丫鬟得令,飛快的應了聲“是”,打了簾子往外行去。
呂雲陌正心浮氣躁,擔心事情臨時生變,卻見簾子一抖,呂雲清從那邊走了進來。忍不住嘴上一陣數落:“你最近是越發的沒規矩了,連聲通稟都不傳,是不是連你也想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
呂雲清麵色一變,含著幾分委屈幽怨。
“大姐說哪裏的話,妹妹還不是看外麵沒人,這才自己不請而入的。倒不知姐姐氣性這般大,那我回去再來一遭便是,也隻是讓小丫鬟們多看了一出笑話。”心裏繃著牙尖兒冷笑,讓你狂吧,且不要叫我尋了機會,他日也叫你嚐嚐乞尾搖憐的滋味兒。
瞧她這副惺惺作態樣,呂雲陌沒了再拿她撒氣的衝動,呂雲清對她還有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粒棋子兒還是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她擺了擺手,做出為人長姐寬宏大量的模樣,輕聲笑言:“既然來了,便罷。姐姐也隻是教你警醒些,今天這闖的是我的閨房還好,萬一是別處,別人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呂雲清看呂雲陌爐火純青的表演,心裏跟吃了一隻蒼蠅似的,別提多惡心。
“姐姐教訓的是,妹妹以後一定改!”搞得這麼疑神疑鬼的,還不是怕她聽得什麼不該聽的,呂雲清更是不憤了。鹿死誰手這還不知道呢!
“說吧,你又有什麼事?”
聽呂雲陌問起,呂雲清訕訕笑了起來。“我剛知道爹要看賬本,就來問問姐姐,看姐姐知不知道是為什麼?”
這丫頭消息挺靈通啊,剛才要不是讓丫鬟出去找“神醫”,她都不知道的事,呂雲清居然知道。呂雲陌不由得看呂雲清的神情加深了幾分。
這個四妹妹倒是不簡單呀!
“尚還未有結論,四妹妹來這不會就為這一件事吧?”
“大姐真是明白人。”呂雲清也不跟她拐彎兒了,直接問她:“呂雲歌那裏,你打算怎麼辦,我看她好像不太著急。”
人家豈止是不急,一聽相爺好了,這會兒在相府也不多留了。一時讓她產生了過於清冷的錯覺,可據她了解,呂雲歌可不是能這麼輕易放手的人。事有反常,這隻會讓她覺得山雨欲來。稍稍一想,這便在房中坐不下去,來呂雲陌這裏找點對策,以免到時亂了分寸。
“你怕什麼,大姐我自有安排。”呂雲陌甚是自信,一雙保養得宜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麵。她含笑睨著呂雲清,眼中盡是譏笑。呂雲清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也成不得什麼氣候,一個呂雲歌她還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