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夜漣盯著火候不時將烤肉翻轉幾下的炎,忽然抬眸冷冷瞟向我,頗有幾分打量之意,他不摻情緒的說道:“他在咒您。”
我無奈而笑,似自嘲似自侃道:“正常,對他做了這麼多過份的事,他沒有怨氣才奇怪,隻是沒想他對我的評價會差到這樣,唉,好人難為啊,以後再也不做好人了~~”
我這一副長籲短歎的感慨模樣,惹來炎冷冰冰的側目,詭異地掃我一眼,炎起身拍拍衣襟,坐到我的對麵,又默默衝溪邊的夜漣招手,叫他過來。
“有事?”夜漣疑惑的問道。
炎麵無表情,冷默的看著我,一指我身邊的地方道:“坐那,陪好人小姐說話。”
“好人小姐?說話?”夜漣像鸚鵡學舌那般重複著炎的話,目光不明所以的在我跟炎之間來回打轉。
我楞了楞,這才醒悟到炎為何會如此,額際青筋頓顯,半怒半怨道:“什麼意思啊你!我的話這麼讓你受不了?”
炎默,專注的盯著篝火架上的烤肉,絲毫沒有要答理我的意思。我怒,正欲開口,已經看明白狀況的夜漣忍不住輕笑出來,坐到我身邊,笑道:“怎麼才一會兒功夫,你們倆個又開始了?”~思~兔~在~線~閱~讀~
“夜漣……”我帶著哭腔,撲了上去,自比被人欺負卻無力抗掙,隻能找自已家的家長哭訴好去幫自己討回公道的小孩子,使勁往他懷裏紮。
雖說有一多半是裝裝樣子,想跟夜漣發發膩耍耍賴倒是真,但心裏也多少摻雜著幾分抑鬱。每回炎一拿話噎我,我都回不得嘴,處於下風幹鬱悶著,誰讓他話雖少,卻總能一針見血的戳中我的軟肋。我氣也不是,惱也不是,憋在肚子裏生悶氣,最後也隻得找對我千依百順的夜漣尋求安慰。
哪知,這次夜漣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溫柔笑語的任我纏膩,他微微紅著臉半躲半推的閃開,不想被我沾上就再也扯不下去一般,他慌忙擺手道:“你、你不要靠過來……坐好……”
見夜漣躲我,我瞬時苦了一張臉,眨巴眨巴眼睛,哀怨的瞅著他裝可憐樣,“難道……你也……開始嫌棄我了不成?”
“不、不是的!”夜漣呆了呆,好像怕我誤解他的意思,他更加慌亂的連連擺手否定。
“不是的話,那你幹嘛不讓人家靠過去?又推又躲的,隻是靠一下,還沒做其它的事,幹嘛怕成這樣……人家又不是病原體會傳染……也不是瘟神……”我絮絮叨叨地小聲抱怨著。
瞅著我不樂意了,夜漣猶豫一下,這才慢吞吞地挪到近前,似乎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他略帶羞澀吞吞吐吐地輕聲道:“我衣服上,手上沾了牲畜的髒血,沒來著急洗淨......腥味重,味道不好,要沾到你身上就更不好了,太晦氣……”
聞言,我眼一亮,一掃可憐相,喜道:“這有什麼關係,我不在意的。”作勢又想靠過去。
“可是,我會在意……”夜漣柔和的聲音越來越低,還暗中向外邊挪了挪,墨黑如耀石幽深的雙眸微微垂斂,不願與我視線相交。
“哪有什麼腥味,我怎麼聞不到呢?!!”我揉揉鼻頭兒,對著空中東嗅嗅西嗅嗅,慢慢的嗅到夜漣身邊,衣服上,像小狗那樣邊嗅邊蹭,身體漸漸傾斜過去。
他臉一紅,有些發窘的又挪挪身子躲開。我一笑,也緊跟著挪了過去。他躲,我挪,他再躲,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