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想著不禁輕笑起來,從角落裏摸出個小壇子,裏麵放的是小黑臨別禮,在我們下到半山腰時扔給我一截折斷的樹枝,上麵掛著十來顆朱顏果。小心拔開皮露出汁肉吮xī口,香濃的汁液流入口中,緩解少許酸味。為了以防自己再度暈車,早早就做好準備,買了幾壇酸梅蜜餞,一上車就開吃,酸得眉直皺牙軟不溜,大概連塊豆腐都咬不動了。好在暈車症沒範,隻感覺稍許不適,定是因這馬車太破不穩顛覆來顛覆去造成的。~
小黑那家夥當然不可能白送朱顏果給我,它可是喜歡得緊這東西,成熟時結的果子又不多。它吱吱亂叫的想跟來,被我們三票對一票駁回,看它沮喪得那麼可憐,心有不忍答應給它也帶份禮物回來,它這才勉強不再跟來。回過頭來仔細想想,給雪貂帶禮物……有難度,能帶什麼?!我半倚在軟枕上,抱著小瓷壇子,眯著眼邊吮邊想。~
靜默會,抬眼瞅瞅從上車起就沉默不語化成雕像,一左一右麵對麵靠坐在車角的兩人。一位垂眸沉思,縷縷凍冽冰骨的寒氣散發著生人勿近的信息;一位閉目養神,俊顏愁容難展歎息之意不言自明。他們,不是自願的。~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時候了,我拖著軟枕、壇子蹭到夜漣身畔,嘿嘿一笑摸出粒酸梅子塞進他嘴裏。立馬,夜漣的俊臉皺成一團,他瞪大墨黑眸子瞅我。"別生氣了,好不?"在他嘴角上輕吻下,抬手解開他的穴道。~
夜漣似乎已顧不得回話也來不急因我在炎麵前親他而害羞臉紅,忙幾口吞進梅肉吐出核,拖著半麻的身子翻出水袋一通狂灌,深深喘口氣,酸得他直撇嘴。~
我接著蹭到炎麵前,正經坐在他麵前,一雙寒洌的眸子抬起,目不斜視的看著我,冷冷冰冰不帶一絲感情。我打著商量笑道:"那,你也別生氣了,反正都已經成為事實,再說什麼也是為時已晚,隻要你在這三天裏別給風朝傳遞信息,別沿途留下記號,我就解開你的禁固,如何?放心,三天後自然會讓你幫我給風朝傳個紙條過去。"三天後再加上信息往返所花費的時間,風朝早就追不上我。~
炎微一動眼皮,似乎已妥協。不妥協也沒辦法,都已經走出一天的路程,回也回不去了。我笑咪咪的同樣摸出粒酸梅子塞他嘴裏,不過並沒像對夜漣那樣親他,直接起手解開他的禁固。對於炎,我從未對他動手動腳過,更別提摟摟抱抱親親我我。三年前那次不算數,他當我是小姐,我自然當他是侍衛,不管別人如何認為,他主動劃出線,我就不會勉強。而炎跟夜漣不同,他的武功在夜漣之上,也超出很多,平常的手法是困不久炎的,所以我給他灌了點強力軟筋散。過了今晚,炎才能活動自如,現在他還是軟趴無力,暫時就能動動能說話。~
炎似乎也覺得那梅子酸,嘴微抿,冷酷的臉卻沒變化,夜漣找出另一個水袋遞給他,炎慢慢喝起來。~
當我抱著壇子倚回坐位時,二道聲音異常協調的同時響起:"小姐/落落,您/你事先預謀好的?!!"一個聲音意帶責備,一個聲音意帶不滿。~
"哪有?"我津津有味的啃著朱顏果,東瞟西瞅的看看夜漣望望炎否認道:"你們倆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默契?配合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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