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平邑是否已經被趙軍盯上?
他迫切的想要希望得到哪怕一言片語的信息,來給他接下來的行動做出選擇。
從一開始的生冷不忌,然後抓大放小,再到最後的毫無規律的埋伏偷襲,苟變已經做到了遊擊戰能夠做到的極限。趙軍最頭痛的是,苟變這家夥竟然連從前線趙軍交個後回陶丘的空糧車都要搶一下,這等行為何其的卑賤,讓陶丘守將都氣地說不出話來。搶劫軍糧也就罷了,可是你搶劫空的糧車算是什麼操作?
可讓陶丘守將鐮倉氣憤不已的是,他就算是想要鄙夷一下苟變,也找不到正主。他甚至都不知道在背地裏給他找麻煩的家夥是何人,姓甚名誰,在衛國上軍之中擔任何職賤職。為什麼是料定苟變身份卑賤呢?
因為在大貴族出身的鐮倉看來,能夠行事如此齷蹉的手段,士大夫基層的子弟絕對幹不出來。
趙軍無法想象自己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對手。
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卻如同白駒過隙,毫無蹤跡和尋。好在這幾天,苟變似乎消停了一些,但卻給趙軍上了一課,三天之前,苟變就做了一筆買賣。卻將一千趙軍在糧道上全殲了。
最近兩天,苟變沒有找到太好的機會,他開始盯上了往來糧道的信使。之前趙軍的軍糧有幾次還被他藏了下來,所以苟變現在就算沒有補給也不在乎,反而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趙軍的意圖。隨著實戰的深入,雖然都是做一些偷襲糧道這等見不得人的小動作。但是苟變發現自己對於軍隊的掌控越發嫻熟起來,也對軍法中冷冰冰的教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從將主給他的命令來看,邊子白的意圖很明顯,是要讓趙軍分兵。
但是分兵之後的趙軍如果在馬邑前線還擁有足夠的戰場優勢,等到馬邑被奪下來之後,戰局恐怕就要被扭轉了。
“耶耶決定了,下次趙軍騎兵信使出現的時候,非要圍了他們不可!”苟變缽頭大的拳頭在幹枯草皮上壘出了一個小坑之後,惡狠狠的賭咒道:“還要抓活的。”
“將軍,你這話都說了三五次了,可是每一次都眼巴巴的瞅著趙軍的信使離開。”
身邊的屬下笑道,苟變的脾氣雖然臭了一點,可真沒沒有一點架子。這家夥能夠在酒肆裏天天對嘲諷地他的說笑,顯然,心很大,也不是那種會在乎麵子和繁文縟節的人。
“去去去,你知道個甚?你看這大道上的信使一波接著一波,顯然這趙軍有了反應。本將軍估計,沒多久,前線趙軍就該有軍隊回來圍剿我們。”
“將主有和你說過該如何辦嗎?”
“什麼將主!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話聽過沒有?更何況不過是將主而已,他又不在戰場,那個知道我等麵臨的局麵如何凶險?我這是隨機應變,如果趙軍來的是步卒,我就先撐一撐這趙軍的成色,我就不信了,這趙軍是鐵打的,還是銅鑄的,我們衛軍就不能在野戰來一場大勝?”
苟變是有理想的,他的理想在衛國想要實現有點困難。畢竟,作為將軍,帶兵將領,任何一個將軍的夢想恐怕都不會是台下太平,而是和天下最厲害的軍隊,最善戰的將軍交手一番。這才是一個將門該有的血性。
可惜,他是衛國的將領,這樣的機會就少了很多。
“好你個苟變,你要造反不成?”突然,他身後有人高聲嗬斥道:“苟變,你在將主麵前如老鼠見了貓似的乖巧,可是一轉眼在外,就敢在背後說將主壞話,難不成你要上天不成?”
“哪個混球敢偷聽耶耶軍務?”
苟變一回頭,見到是老熟人仲叔牙,頓時瞪眼道:“仲叔牙,別讓我聽到你打小報告的傳言,要不然耶耶錘死你!還有,耶耶發財了,不要你那點補給,某不稀罕!”
“苟變,才在外不到半個月,你就漲脾氣了。”
當邊子白從仲叔牙的身後揍出來的那一刻,周圍的將士都行軍中大禮,齊聲道:“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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