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君義舉,本官頗為感動,這個忙我子南靳幫定了。”
話雖然說的斬釘截鐵,但是子南靳心底裏是暗暗叫苦。
上軍有多了一支軍隊,這還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真不知道回到帝丘之後會有多少風言風語?
可是邊子白卻頗為熱情,邀請子南靳去巡視軍需營地,從營地出來之後,子南靳臉色黑黢黢的,心頭一個勁的懊惱,感覺自己是豬油蒙了心了,怎麼傻呼呼地真的以為邊子白是好心邀請他去軍營隨便看看?
這些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臨了,邊子白還意猶未盡道:“大司徒,司徒府幫忙征召的民夫營中,有感於大司徒的恩義……”
“別,老夫說什麼也不去了。”
子南靳一臉驚恐的盯著邊子白,後者表現出的坦蕩讓他頗為無語,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邊子白是上軍將主,他肯定需要為上軍著想,軍需,後勤,物資,甚至青壯,隻要能夠增強上軍實力的做法,他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甚至不問對錯。
可子南靳受不了了,低聲下氣的哀歎:“子白,老夫就算是一頭羊,你也不能可勁的往老夫一個人的身上薅羊毛吧?”
“要了軍旗要糧食,要了糧食卻說吃飯的人太少,要青壯,你這是將老夫往絕路上逼啊!”
子南靳是一肚子的牢騷沒處發,隻能逮住邊子白一個勁的倒苦水。可是邊子白卻嬉皮笑道:“大司徒說笑了,衛國府庫的鑰匙都在您老的手中。與其財貨物資在府庫中發黴,還不如將這些本來就無用的東西花出去。上軍作戰也能高枕無憂不是?”
子南靳氣不打一起出來,就差崩起來來嚷嚷:“什麼在府庫裏發黴?我衛國的府庫都快空了,你之前可是內史令,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邊子白鬼鬼祟祟的伸出五個手指頭,赫然道:“小子就去了幾個半天,加起來還不足五日,淨顧著寫公文蓋印了。”
“唉!”
子南靳發現自己在沒臉沒皮上根本就不是邊子白的對手,當初這小家夥可是將木璃給擠走了,卻沒想到占著茅坑不拉屎,見天的消極怠工。無奈之下,他隻好將此行的目的直言道:“我來的目的是朝堂上有人狀告你轉移了家眷,老夫現在去帥帳等著你的回答。想明白了,就來帥帳說清楚。”
邊子白笑道:“讓老大人費心了。”
“老夫已經看透了,老頭子就是個勞碌命。這帝丘城內不安寧,卻將老夫往來踢。”說話間,子南靳歎著氣,氣惱著,唉聲歎氣的佝僂著後背,一步一步朝著帥帳而去。
而邊子白卻趕去了一趟刀營之後,囑咐應龍:“大司徒已經答應了去帝丘走動說項,不過刀營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就你一個主事的了。刀營以後是一支軍隊,就需要有各級軍官,你們想一個章程出來,別到時候有人懷恨在心,有人卻沒當幾天官,就耍起官威來。”
應龍卻為難道:“將主,大家都是弟兄,我也為難。”
“你知道在軍營裏用什麼說話好使。”邊子白嘿嘿冷笑了起來。
應龍一縮脖子,瞬間就接收到了邊子白的不懷好意,卻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到底是什麼。可是讓他回答這個問題卻不難。不過在邊子白麵前,應龍不敢托大,隻是試探著問:“是拳頭?”
“沒錯,看來你是能當官的,還是能夠當好官的。沒錯,就是拳頭。在軍營裏,能說會道不管用,最緊要的依靠就是拳頭。人多勢眾是拳頭,武力超強也是拳頭,讓刀營擺擂台,勝者晉級,爭奪三個下大夫的官職。記住,先定下規矩,別往死了打。真要是軍官選出來了,刀營的人都去了醫營本將主拿你是問。”
邊子白佯裝威脅著,可是他知道應龍聽到最終獲勝者將是下大夫,將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恩公,我應龍絕對不負眾望,不給恩公丟臉,下大夫我當定了。”應龍震撼之後卻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表示,自己有信心,也有足夠的實力爭取這三個名額之中的一個。
但是邊子白有點納悶,這家夥腦袋怎麼想的?
難道他不想當刀營主將了嗎?
“你去爭奪下大夫的官職,那麼誰去做刀營之主?”邊子白恨不得那一把錘子,敲開應龍的腦袋看看,這家夥的腦子裏進了多少沙子。
“刀營之主?”應龍瞠目結舌的看著邊子白,哆嗦道:“不會是中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