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有造成大麻煩,邊子白也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
畢竟國相子思的麵子要給,但邊子白也納悶,就應龍的智商……能給他安排個什麼事呢?
說起來很頭痛,武力值再高,應龍恐怕也不可能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吧?這等凶人,古今往來才出了幾個人?
倒是孔子的老爹有這份本事。
可惜,魯人對武力值不太感冒,以至於那位一度在戰場上扛著城門千斤閘的凶人,在魯國混的也不太如意。
至於應龍,他既沒有帶兵的才能,更沒有指揮的能力,讓他帶兵,絕對是對士兵生命的不負責任。這還是好的,如果養在帥帳之內,應龍也幹不了司馬的工作,隻能如同一個黑麵門神一般站在門口給他當保鏢。
可萬軍之中,真要是遇到軍隊嘩變,一個武力值再高的保鏢也不濟事。可隻要邊子白在軍中的威望還在,有沒有這個保鏢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如何安排應龍,成了邊子白遇到的一個大難題,既要讓國相子思滿意了,同時也不會給已有的帥帳內的屬下造成困擾,這讓邊子白一時間難以安排:“應大俠……”
“某目不識丁,又無爵祿,不敢稱大俠,還請將主直呼其名。”應龍這時候如同禿尾巴的鳳凰,再也高傲不起來了。如今的他可不是那個在國相子思身邊當差的江湖大俠,而是一個一心求功名爵祿的可憐人。
為什麼說是可憐人?
求官之路艱難,就算是個偉岸的奇人,隻要在官場勘磨多年,身上所有的棱角都會被磨礪光亮了不可。
邊子白倒是深感其心,他也是過來人,隻不過他經曆的過程很短,運氣也不錯。不久之後就出人內史令,徹底擺脫了官場可憐蟲的身份。頷首道:“應龍,你有這想法是對的,求爵祿,不放下身段恐怕難成大器。不過軍中職位頗多,你可想過要做什麼?能做什麼?”
“某還有一膀子力氣,弓馬嫻熟……”本來想著自吹自擂幾句,可是一想昨夜的悲慘經曆,應龍說什麼也吹噓不下去了。隻要心虛道:“某自認在將主身邊保護將主還是能做得到的。”
應龍的一席話,引起了司馬予的嗤笑。他可不管什麼大俠不大俠的,應龍這家夥顯然沒有上過戰場,不知道戰場之上武功高一點用都沒有。鄙夷道:“你就不怕吹噓過頭,咬了舌頭?大軍之中,數萬人廝殺,你一個人有什麼用?能以一己之力擋住全速衝刺的戰車嗎?能破圓陣之步卒方陣嗎?能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嗎?主將身邊親衛,沒有陣法,就一個人能保護周全?”
一係列的問題,將應龍逼問到死胡同裏。
他倒是想拍著胸脯硬氣的說:自己行。可問題是心虛啊!對於戰場,他也不過是聽說過,哪裏經曆過?真正的戰場,真要說數萬人廝殺,估計到時候他自保都成問題。更不要說保護主將邊子白了。
邊子白倒是不在意,伸手對應龍問道;“能看一下你的獨門兵器嗎?”
“將主輕便。”
應龍倒是沒有什麼人在刀在的心結,將懷中的寶刀遞給了邊子白。相比普通的青銅劍,應龍的刀入手很沉,樣式有點像是漢代的環首刀。拔出刀鞘的那一刻,一模寒光躍出刀鞘,邊子白輕聲讚道:“好刀。”
隨後試著舞動了幾下,頗為吃力,他本來就沒有練武,很容易自傷,看的趙武心驚膽戰的卻不敢上前。將刀入鞘之後,邊子白詢問道:“攻擊如何?”
應龍如實道:“善於劈砍,卻不善於擊。小範圍內,頗為勇猛。”
邊子白點頭道:“不錯。”知道這時,他猜對如何安排應龍有了決斷。打造一支刀斧手軍隊,人數待定。目的就是為了在守城之戰之中,用最少的人,對敵軍造成最大的傷害。劍雖然好用,但是對於技法要求很高,用劍高手往往都是一擊必殺,但是在軍隊之中,無法作為常備兵種使用。但是刀就容易很多,劈砍一樣能要人命,甚至可以重傷對手之後,給敵軍造成心理上的威懾。另外敵人每增加一個傷員,對自己豈不是有利?
於是,邊子白果斷否決了子思信中對應龍的使用辦法,決定給應龍一個全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