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涓身邊連一個使喚的奴仆都沒有,慘的如同是王詡家趕車的奴仆。
“老師,請享用點心!”
莊周為什麼得寵,一來他玲瓏剔透,一點就透,甚至不點撥,也能自己琢磨一二。這已經不是神童的範疇了,是老天眷顧。王詡拿著點心樂的哈哈大笑起來,心中念叨著,還是莊周貼心。人聰明,還有孝心。
之後,莊周還拿出一份點心給了龐涓,受寵若驚的龐涓張著嘴想感謝兩句,鼻子很不爭氣的嗅到了點心中油脂被烘烤之後的香味,還有奶香,甚至甜絲絲的是什麼東西,他都沒有吃過。猛地吞咽了兩口口水,可是嘴裏的口水似乎泛濫似的,越來越多,他怕一張嘴就把莊周給淋濕了。
裝模作樣的給莊周作揖感謝,莊周也是知禮的,還禮之後。正對王詡問道:“老師,我能給其他人分點心嗎?”
王詡就吃這一套,莊周良心好啊!點頭道:“乖徒兒,去吧。”末了還給莊周囑咐了一句:“也給自己留一點,多留一點。”這老師,心偏的都歪了。
這也就是莊周了,要是換個人在王詡門下傻乎乎的攀交情,開口閉口就說分享,非被王詡罵個狗血淋頭不可。他可是王詡哎,縱橫術的鼻祖,他的學說說白了就是利用人性的貪婪,從而遊走在各個諸侯國之中,利用邦交的利益交換,使得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根本就不是一套純粹的邦交理論學說,而是一部措辭華麗,結構嚴謹的戰國厚黑學。
繼承王詡絕學的人,不敢說良心都壞透了,但心存善念的人恐怕真會被自己一幫師兄弟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王大師!”
等莊周走了,邊子白繼續獻媚道。
可是王詡根本就不敢擔當,擺手道:“你還是叫我糟老頭子比較好,王大師,聽著老夫都覺得心驚膽戰的害怕。”
“小子是來請教的。”邊子白將姿態放的很低,可惜一樣的虧,王詡絕對不會吃第二次,尤其是在邊子白的麵前。甚至他多半已經猜到了邊子白的來意,可惜有些事他就算是想幫忙,恐怕也幫不上。
王詡伸手示意道:“你小子還是說明來意吧!要不然,我可不敢留你。”
“那行,我就叨擾王夫子了。”邊子白絕對是順著棍子就往上爬的主,一不小心,王詡就要賠上一頓餉食。
王詡也是自認倒黴,捂著額頭道:“算了,你想吃就吃吧,反正也就是多擺一套餐具的事。”心裏卻琢磨著邊子白,他家裏的夥食可比不上邊子白家的,王詡心底陰暗地發狠:你要是咽得下,我也不攔著。
而邊子白呢?滿不在乎,張嘴就讓王詡有點吃不消:“王夫子,衛國傾覆在即,你是衛人,我是衛臣,正是你我同心竭力,挽救於危難之際的時候……”
王詡慌忙攔住邊子白,不讓他說下去的機會:“小子,別瞎說,衛國的日子長著呢?你是衛臣,給衛國效忠也是應該的。老頭子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你就別折騰我了。老頭子的年紀已經過了征辟的年紀,你就別來戲耍我這把老骨頭了。”
“其實對王夫子來說也不算是難事,用數萬上軍將領對抗不足五萬趙軍,相比在王夫子手中也是易如反掌吧?再說了,王夫子授眾弟子兵法,自然是獲得吳子用兵之精髓,想必不戰而屈人之兵都未嚐不可。”邊子白根本就不給王詡拒絕的理由,高帽子一定接著一頂的往王詡的腦袋上套,不論死活。
王詡長歎一口氣,看了一眼小臉興奮的龐涓,開口道:“龐涓,去屠市買條狗來。”
龐涓一臉幽怨的離開了書舍,隨後王詡還起身出門晃悠了一圈,囑咐一二之後,再次來到書舍,低頭看著悠閑的喝著他家的茶水的邊子白氣不打一處來:“你小子害我!”
邊子白故作吃驚道:“夫子不要亂說,小子是真心求教而來,何來害人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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