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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剛才安教授令子《千字文》正式帝丘一位賢達所著,邊子是也!安還聽說衛國名士王詡也在帝丘收徒,他可是前楚令尹,地位顯赫,才學出眾。當下安不知夫人是否有謀生之術。如有,不如帶著令郎去帝丘碰碰運氣。令郎才思敏捷,雖然早慧好動,但名士收徒不拘一格,一旦被錄入門牆之內,十年之後必將名動天下。”
曹安真不是使壞,他的學問就不說了,算不上好,算不上不好。隻是很平常。要是如果收一個普通的弟子……他沒有這份耐心。但如果真要是那種天資卓越的好材料,他還真沒有信心能夠教出來。
可王詡、邊子這樣的人就不一樣。
曹安也就不知道邊子白才十幾歲,要不然也不會推薦。可見文如人,能夠寫出《千字文》的人,會是尋常之輩嗎?
但話要說清楚,他這麼做是為了結一個善緣,並非是有別的企圖。
另外,王詡這樣的名士,性格有點乖張也難免,他也不敢給孟軻打包票,一定會收其入門下,這話他要提前說清楚,至於是否給他麵子?算了吧,衛國就算已經沒落了,但還是和魯國一個檔次的諸侯國,他一個魯國附庸國的太宰,根本就不會有人給他麵子。
“不過,你也知道,名士收徒很挑剔,孟軻雖然聰明,但也不知道是否有這等福緣。一旦不被收下,你們母子就要在帝丘謀生了。”曹安是跟著魯國國君去搖旗呐喊的,幾天就回來,可想要拜師名士門下,需要從長計議,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
“所以,如果想要去,你需要有安身立命的技藝……不知?”
“小婦人是織工。”
既然是織工,那麼就不會是織造麻布的織工,而是正兒八經的絲綢織工,這樣的人要謀生在任何一個城邑都不難。
“濮錦天下聞名,生計倒是不愁了。不過你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但機會渺茫。”
“我去,我帶著軻去帝丘。”孟母根本就沒有猶豫,反而異常堅定的開口道。
曹安笑道:“在城外等著,本官告別國君之後,即刻上路。”
不到一個時辰,孟軻跟隨者曹安踏上了從絳城去帝丘的路上。
而在帝丘,上次負氣而去的王詡這兩天又抖起來了。
沒辦法收到了一個好弟子,整天在邊子白麵前晃蕩,就連龐涓似乎在他眼裏都已經不再重要了。而這個人叫莊周。跟著他父親來衛國赴宴的莊周住在了王詡家,然後很不幸地被王詡看中了。這是一個真正的聞一知十的聰明人。
龐涓和他相比,簡直如同雞肋一般無味。
細想一下就能知道,莊周有多厲害了。道家學派代表人之一,和老子齊名,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沒有師承。
說明,道家的所有思想,都是他私底下瞎琢磨的產物。平日裏的興趣愛好,竟然能夠成就大宗師的地位,足可見莊子的厲害。
能夠牛逼成這樣的人物,怪不得來王詡都奉之如珍寶。可惜,但這個人並不適合鬼穀派,邊子白好心告訴王詡,他不適合教授莊周。可問題是,這老頭壓根就不相信邊子白說的鬼話,反而以為邊子白也看上了莊周,不但防地死死地。還時不時的帶著莊周來串門,順便打擊一下智力超群地孫伯靈。
很憋屈的是,孫伯靈也比不過莊周。更可怕的是,莊周才隻有四歲。
可是讓孫伯靈很奇怪的是,反倒是邊子白經常看著抱著莊周離開的王詡的背影,流露出憐憫的表情。
這天王詡又是滿意而去,邊子白望著王詡離開的背影,感慨著說了一句莊周的人生格言:“我寧願象烏龜一樣在泥塘自尋快樂,也不受一國君的約束,我一輩子不做官,讓我永遠自由快樂。”
隻要有任何王詡氣息沉降過的地方,白圭都會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家犬,永遠順著牆根走,而且還特別容易被驚住。
很不幸的是,他竟然聽到了邊子白自言自語的對話。
然後嚇得一驚一乍的,頭皮發麻,這才反應過來,如果說收了莊周當弟子的王詡,飄了;那麼被嫉妒燃燒至灰燼的邊子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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