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大貴族看重,選擇其為家臣,就有希望研究更深層次的學問。甚至不如士這個對普通國人有著太大吸引力的階級。
好處太多,以至於貴族族學也開始減免費用,這下子,街頭的學館徹底遭殃了。
學生大量外流,原本緊巴巴的日子,就恓惶到快過不下去了。
這就有了執政府門口靜坐抗議的舉動。可國相子思也沒辦法,指責貴族們的行為霸道,他也是貴族,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再說了,學館館長們基本上都是沒有一技之長的老學究,才學稀疏平常,但也不能寒了眾人的心不是?
“小哥,相差了,我等不過是苦於求學無門,卻聞內史大夫邊子白創下《千字文》這等雄文,我們雖才疏學淺,但心中向學,苦於不得其中,乃是人生一大憾事。諸位都是收徒開館之士,此生願景,不過是一睹雄文而已。”
老頭說話挺謹慎,雖然邊子白年紀比他孫子都要小,可一句小哥,似乎表明了邊子白貴族的身份,處處陪著小心。
“裘館長,莫要和他多費口舌,不過是個舞象少年而已,他知道什麼?”
邊上的一個中年人怒目瞪視,顯然對邊子白的橫插一杠非常不滿。他們靜坐要一個交代,更多的是讓國相出麵讓貴族將《千字文》公開,他們好學習之後教授學生。如果他們的館費比貴族族學要低,就不怕生源的問題。
可邊子白在他人眼裏,恐怕和浪蕩子沒有什麼區別。
而邊上站了好一會兒,掙紮著良久也不敢當街坐地上的公孫鞅哭笑不得的心想:“這恐怕就是有眼不識泰山的典範了。”
邊子白作為《千字文》的作者,就站在這些學館館主的麵前,他們也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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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子白作為《千字文》的作者,就站在這些學館館主的麵前,他們也都不認識。
可悲可歎!
“不知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邊子白也不生氣,反而笑著問。
對方顯然是個直腸子,腦子根本就沒有轉過彎來,直不愣鄧地就將自己的底細都說了出來:“在下石三,東門外學館館主。你邊上的是四海學館的館主,裘海,裘前輩。貴族族學欺人太甚,不給活路,我等積聚執政府前,是想要問國相大人一個交代。”
邊子白暗道倒黴:“國相子思的交代,估計就是拉著小爺頂缸!”
裘海氣地差點沒有摸著身邊的鳩仗,一棍子打死這個多嘴的石三,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跟著這群二愣子來靜坐,給國相大人難堪。要是事後追究起來,他倒是沒事,刑法不對長者降罪,可是問罪的時候,他的子孫逃不掉啊!
有道是父債子償,要是犯罪的話,也是如此。衛國的刑法對持有鳩仗的老者不懲罰的話,會對其兒子懲罰。反正老人犯罪,兒孫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就算國相子思根本就沒有打算對這些學館的館主降罪,但至少別人連問都沒問,就把自己的老底給曬出來,連起碼的委婉都沒有,不給自己一點反悔的餘地。這等才學,也隻有誤人子弟的份了。再看看邊子白的穿戴裝扮,雙梁居冠(一種不是大朝時候戴的便冠),搢紳錦袍(先秦時期官服),絲履……怎麼看都是官府中人,還是那種身份高到嚇死人的背景。在看看他們自己,有幾個還穿著打補丁的麻衣,就連裘海自己也不過是一襲綠衣。相比之下,連出的汗都是寒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