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就更不用說了,血緣關係的存在,讓國君更加願意相信公室的官員。並委以重用,衛國的幾個卿大夫主管的官衙,除了執政府之外,其他都是公室族人。隻不過關係有遠有近,比如說子南氏,就不如南氏和衛公的血緣近。但說白了,他們都是一個祖宗下的血脈,彼此都祭拜著同一個先祖。
這就是苟變說什麼也改變不了的現狀。
衛國唯一的一個商人出仕拜相的就是子貢,端木賜。但是端木賜不一樣,他在魯國和衛國都非常有名望,又是孔夫子的弟子,身份上的缺陷被巨大的聲望彌補了。可就算這樣,端木賜在衛國的執政經曆也不算愉快,這才有了辭官之後,端木賜選擇了開館授徒,而不再接觸官場。
對於自己的才能,苟變還算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大概隻能當一個守城之將,才華不算出眾,相對於軍隊的簡單,作文官恐怕真不是他所長。
相比苟老太爺的意氣風發,苟變顯得謹小慎微起來。
有過一次失敗的經驗,受到了慘痛的教訓也就夠了,他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官場碰壁。
相比芶家祭祖的浩浩蕩蕩,在帝丘城內,出現了一件引起轟動的事。
邊子白在大街上拉著路縵的手,秀恩愛。
就算是風氣相對開放的衛國,在街頭也少有男女牽手逛街的場麵。尤其涉事男子還是衛國官場的新貴,這算是傷風敗俗吧?
不過,邊子白的隨從趙武可不這麼看。越來越暴躁的路縵,在街頭被邊子白拉住柔荑的那一刻,仿佛被下了定身術,整個人都是僵硬的,臉羞臊的通紅,跟猴子屁股似的。一路都是低著頭,羞澀的樣子,如同是少女懷春的模樣。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在坊市閑逛了一圈之後,準備回家的邊子白被人攔住了。攔住他的不是別人,而是國相府的管事應龍。
“內史大人,國相有請!”
應龍恐怕是想起了邊子白這頭剛請假,一轉眼拉著美女逛街去,且不說忠君報國吧,消極怠工的態度是被抓了個現行。
不過自從有過一次和邊子白合作殲滅趙軍精銳騎兵的經曆之後,應龍對邊子白的好感度大增。語氣頗為恭敬。宰相門前七品官,雖說是後世官場的說法。但應龍作為子思的身前管事,其在國相府的身份就不低。能夠對一個新任中大夫和顏悅色,本來就不多見。
邊子白對應龍的感覺不錯,畢竟是幫過他擋過箭的人,自然有幾分親近感:“老管事可知國相大人心情如何?”
應龍古怪的瞥了一眼路縵,後者唯唯諾諾的樣子,似乎和傳言不符啊!
隨後笑道:“國相剛才發火了。”
“所謂何事?”
邊子白對於被打擾,顯然是不太開心的。他在衛國出仕,還沒有拿過俸祿呢?天曉得,衛國的俸祿一年發兩次,夏一次,冬天一次。他要是眼巴巴等著拿工資過日子,估計會餓死。領不到工資也就算了,還一個勁的累死傻小子,他能樂意了?
應龍幽幽道:“國相大人今日收到了內史大人的假書,說是病了,原本打算讓小人帶禮物來探望,可是午後卻有人讒言進獻,讓國相好不為難。”
“一定是有小人作祟,見不得人好!”邊子白武斷的憤恨道,同仇敵愾的表情很到位。可惜,應龍根本就不相信。
畢竟,應龍對邊子白的感覺是不錯的,子思還不至於無聊到找邊子白的麻煩,主要還是另有其事。應龍多少知道一些,悄悄的提前知會:“國相主要是有一時為難,可他人無法替我家主人解惑,唯有大人才有。不過國相相招是其一,二主人想要見內史大人是其二。”
“二老爺?”邊子白在帝丘從來沒有聽說過子思有兄弟啊!
這個二老爺是從哪裏冒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