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卓這孩子寡人是很看好的,他也不成?”在衛公看來,這次趙國進犯衛國是有利的,因為他們知道了趙國的陰謀。
隻要等待魏國去挫敗對方的陰謀即可。
要是別的事,尤其是長臉的好事,南豐肯定不推辭。可讓南卓為將,他也和兒子商量過,但是南卓的話讓他頓時涼了半截。隻要頹喪道:“家學五經六藝,無一不缺,唯獨少了兵主之謀。”
公叔旦突然很想笑,都這個節骨眼了,南卓還是死要麵子瞎逞強,什麼五經六藝,都是虛的。唯一打臉的就是,不敢帶兵。
南卓覺得主將可以在城裏坐鎮,安全性很高。也是被架在火上沒有了辦法,隻能退而求其次:“君上,臣雖不才,但上軍主將之位退讓,恐後繼者不能服眾。為今之計,唯獨缺少聯係大河沿線,以及趙衛邊境六個城邑的將領。統帥給地城中士卒和趙軍斡旋,以待良機。”
說到這裏,南豐很沒底氣的看了一眼公叔旦,開口道:“大司空子朋,年少有成,家學淵源,文武雙全……此乃國之棟梁,還請君上征辟為中大夫,統領邊城城守軍。”
一開始,公叔旦還挺得意,終於聽到炫子狂魔誇耀他兒子了,可聽到後來臉色巨變,氣地手指南豐直哆嗦。
這家夥心腸太歹毒了,想著拉自己的兒子當炮灰,他恨不得和南豐拚命。
大司徒子南靳一直沒有開口,公叔旦也是當局者迷,他哪裏知道南豐的真正心思,估計南豐也沒想過要拉著公叔旦的兒子去送死的打算。隻不過他想要拉上公叔旦這個大司馬府的長官一起幫他防禦罷了。目的也很單純,就是想著大司馬府的人才,在公叔朋去前線之後,一股腦的都送到戚邑去,好讓他有人可用。
可這樣做的話,衛國內部的帝丘就空虛了。連帶著防禦鄭國的下軍都要被連累。
這是衛國朝堂上下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還真別說,衛國雖然慫包的一逼,但衛國的下軍的戰鬥力真不錯。衛國唯一敢和對方交戰的國家是鄭國。別看鄭國很牛逼,就算是分裂之後,還能接連打的韓侯滿地找牙。可衛國就是不虛鄭國。說起來也怪了,衛國雖然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大敗過鄭國,可鄭國也沒有沾過一邊倒的便宜。
下軍的戰鬥力也是這樣被曆練了出來。
但就算是不懂軍事的子南靳恐怕也不看好下軍北上抗擊趙軍的結果。再說了,萬一大敗,甚至被趙國殲滅了呢?
下軍在,上軍就算是沒有了。由中軍和下軍還能組建起來一支成規模的軍隊,不敢說打敗趙軍吧,至少守城還能堅持一段很長的日子。可萬一要是下軍都沒了,衛國距離滅國也就不遠了。
子南靳開口道:“下軍不能動。”
“對,絕對不能動。”公叔旦信誓旦旦的說道:“下軍是用來防範鄭國的,一旦動了下軍,邊境空虛,會讓鄭人……”說到這裏,他也傻眼了,好像鄭國真沒有攻擊衛國的底氣了,國都陽翟都被圍了好幾個月,還怎麼來欺負衛國?
“要防範韓侯的得寸進尺。”公叔旦改口道。
衛公真不想主持這樣的會議,太傷腦細胞了,尤其不滿於公叔旦的胡攪蠻纏。於是沒好氣地質問:“下軍不能動,中軍要拱衛國都,那麼公叔旦何人為將?帶兵幾何?”
公叔旦想了想,想起剛才好像有人說過苟變,沒錯,就他了。開口道:“我看苟變行。”
衛公姬頹氣地差點暴起一腳踹死公叔旦,這混蛋玩意,當初反對的最激烈,如今倒好,想起苟變是個人才了?當然,姬頹也看苟變不順眼,這就不提了。
可讓他納悶的是,南豐再沉吟之後,也開口道:“就卓兒帶來的消息,苟變能夠臨時奪兵權,還能讓趙軍有所忌憚。雖說最後功虧一簣,但其錯不在與他。可以為上軍之戰將。”
子南靳也承認,衛國境內似乎沒有比苟變更適合的人選了,畢竟是子蒙的學生。而且自從昭公繼承人在齊國病故,子蒙也算是洗白了,再也沒有造反的理由了,看在子思的麵子上,還有龐大的子氏家族,衛國也不會在和子蒙計較。特赦之下,子蒙已經擺脫了逆賊的身份,重新回歸到了子氏家族之中,要不是子蒙病重,拜將子蒙操作起來也不難。於是也讚同道:“苟變行。”
唯獨子思很氣憤,也很無奈。苟變真的行嗎?
當年要不是你們一個個的都背後下套子,會有如今這麼多事?
可是臨戰拜將,問題是苟變失去了在軍隊中成長的時機,一躍成為外軍主將,能成嗎?
衛公也沒有好的人選,隨即應允道:“好吧,就讓他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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