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子白分析的狀況是有理有據的,但是苟變卻非常不滿意,還以為邊子白是故意忽悠他。不高興地冷笑道:“不想說就別說。”
孫伯靈此時對邊子白是心服口服,在他認識的人之中,不管是寬厚長者,還是名士智者,都無法如此透徹的將統兵作戰的將領如此分類,簡直是聞所未聞。
他可不想失去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因為孫伯靈似乎感受到對方似乎不太喜歡他。要是此時不問,將來恐怕機會不多了:“敢問大人,其他幾等有何出處?”
邊子白笑道:“大體相同,最次一等,莽夫之將;上一等就是庸將,能夠排兵布陣,熟悉兵法,但是反應慢,可戰場機會稍縱即逝,難以把握機會,這等將領會失敗,但一次失敗無法讓他徹底失敗。”
“再者就是守城之將,才能和庸將差不多,稍微好一點的就是反應比庸將軍快一些,但是由於性格原因不敢冒險,隻能守住小的戰績,卻錯失大的戰績,行為保守,難以在戰場失敗,但同時無法獲得赫赫戰功。”
“接下來一種是智將。智謀過人,敢於冒險,兼備算無遺策,成就智將威名。”
“最後一種乃不世名將,提數萬將士,天下莫擋者誰?睥睨天下之英雄,而坦然不驚。桓公、吳起、皆是如此。”
邊子白說到這裏,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你五世祖孫武子也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其中最強的名將。”
孫伯靈當然知道自己的祖宗很強,強到了讓人絕望。他的叔叔伯伯,爺爺叔公們,在它看來都是才學出眾之輩,卻因為比孫武子差距太大,籍籍無名。如果是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將門世家,或許早就有了自己的赫赫威名。
蓋因孫武子的光芒太盛,掩蓋了子孫的才華。
“大人過譽,小子感激不盡。”不過當孫伯靈聽到邊子白稱讚自己的祖先,心裏肯定是滿心歡喜的。尤其是還將孫武讚譽為古今第一人,這等美譽,恐怕換一個人,樂的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
孫武子這等高峰,自然是所有武將仰慕的對象。
苟變對此也無話可說,但他很想知道自己算是什麼類型的武將,邊子白的一同論述,就像是英雄榜排名似的,聽的他血脈賁張,好奇道:“子白,某是何種武將?”
邊子白打量了一眼苟變,‘以戰養勢’的虎狼之將,恐怕苟變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勢,想了想道:“守城之將。”
這已經不算是太差的結果,可是苟變卻接受不了,他心說自己這麼猛,竟然是一個守城之將,難道就如此不堪?
大為不滿的苟變酸溜溜的反駁道:“小白,不是哥哥說你,你也就是在這裏胡說八道一通而已,你連用劍都不會。某如此威猛,怎麼可能是畏首畏尾的守城之將?無敵戰將無法做到,但是衝鋒陷陣的猛將總該是吧?”
苟變找到了一個反駁邊子白的理由,頓時得意起來。
邊子白這個氣啊!
不過想一想也就算了,苟變的性格也就這樣,喜歡和人抬杠,可要說壞心眼,還真沒有。
邊子白從站車上站起來,低頭對孫伯靈說道:“相見即是有緣。為將一道,萬變不離其宗,今日某教你如何禦兵。”
“吹,繼續吹!”苟變哼哼唧唧的說著風涼話。
邊子白咬著後槽牙開口道:“禦兵,說難是難,說易就易。隻要掌握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就能指揮任何一支軍隊,就算這支軍隊已經爛到了根上。”
邊子白說這話的那一刻,仿佛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席卷著周圍的一切。良久,就見邊子白開口道:“為將者切記一條,慈不掌兵!”
說完,邊子白從車上下來,大步流星走向了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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