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的是,內宰丁祇就是他腦袋上的祖宗。
既然是‘祖宗’,也不存在誰大誰的問題了,宮正竹筒倒豆子般地起來:“申時左右,內官賈棄來過宮門,查詢了出宮的記錄,然後要的加緊巡邏,防奸人出入。”
丁祇的眼神突然一凜,目光凝聚之下,寒光如同獨狼般陰毒:“賈棄?他沒魯陽夫人那邊發生了什麼?”
“沒有,沒有。”宮正叫屈道:“的那敢問啊!他拿著的可是夫人的令牌,宮裏頭也就君上和您老人家去詢問。人位卑言輕,哪敢多嘴去問?這不是故意給內官上眼藥嗎?”
內官,可不是普通的官職。是宮廷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幾個宦官之一。
各國的叫法都不同,秦國就將內官改成了‘大長秋’。掌管王後宮殿的所有事務。如果沒有丁祇的存在,賈棄就是衛國宮殿裏的最大宦官。諸侯國國君的正妻就稱呼‘夫人’,魯陽夫人就是衛公的正妻。
“哦,對了。”宮正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歪著腦袋想了想,才豁然道:“是的,內官過,好像夫人宮中有幾件寶物不見了,好像被販賣到了宮外的商市之中。內官賈棄嚇唬笑的是看守宮門的閽人裏通宮外,販賣宮中重寶。”
“魯陽宮還有什麼重寶?”
丁祇冷哼了一聲,對於對手,而且還是一直壓製在他身下的對手,丁祇的思維是非常敏捷的。他認定賈棄要搞事,準備從他身上下手。既然賈棄有心思,不妨和他玩一玩。
魯陽宮,太子。
有意思。
丁祇坐在車上緩緩進入了宮中,等到車輪聲遠去幾乎聽不到了,看守宮門的禁衛這才湊近道:“大人,這賈棄的魯陽宮寶物被盜是前些的事吧?可……”
宮正正心裏頭窩火,沒想到閽人還敢開口他的不是,氣不打一處來,輪圓了就是一巴掌,一邊打一邊罵:“兔崽子,你嫌命大,耶耶還沒活夠呢?你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攔丁內宰的馬車,你子是作死連帶著把耶耶都捎上了,,是不是投靠了別人?”
“大人,冤枉啊!”閽人苦苦哀求,突然道:“大人,難道你忘記了,的下一個月就滿了徭役,可以回鄉了!”
哎
宮正舉起的拳頭愣是停在空中,有種索然無味地撇了撇嘴:“忘記了。”
“大人!”
“好了,出了宮,就永遠不要回來,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宮正唉聲歎氣道:“你剛才我為什麼要將前幾日賈棄的話放在今?”話間,指著臉上的手掌印道:“就因為找不到寶物,來爺們的地頭出氣,耶耶要是不做一場,對不起他給我臉上留下的巴掌印。”
相比之下,丁祇很少會給宮中的官,甚至閹人宮女難堪,可賈棄的性格要暴躁很多。
可這家夥在魯陽夫人、衛公、太子訓等人的眼裏,完全又是另外一副樣子。是個帶著雙麵麵具的人。
丁祇早就從馬車上下來,徒步走了有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抬頭看了一眼已經點好燈的寢宮,緊走了兩部,然後飛快地跑了起來。
丁祇在宮廷之中生活了幾十年,尤其是衛公的寢宮,周圍的一草一木不少都是他親手種植的,可以閉著眼睛都不會撞到。就算是在黑夜裏快跑,也不用擔心磕著碰著。
“君上,內宰求見。”
衛公還沒有打算休息,靠在坐墊上看著一本雜書。宮人的稟告也沒有讓他打斷飯後的消遣,開口道:“不是過丁祇到寡人宮中任何地方都需稟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