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你在找什麼?”
趙武回頭嚇了一跳,眼神尷尬地左顧右盼,他能自己的酒蟲醒了,到處蠱惑他找酒喝?
就算是在秦國的時候,趙武也還沒有混到頓頓有酒喝的階層。實際上,他喝酒的機會少的可憐,於是鼻子一聞到了酒味就就忍不住想要喝個痛快。為了喝酒,他還打過上司,這樣的刺頭,在軍隊中能混得好才是怪事。
好在秦國的軍隊軍紀真不怎麼樣。
或許後世傳言的秦軍最注重軍紀,戰鬥力爆棚,兵鋒所指,推山填海般無所不催,成為整個封建時代最為耀眼的軍隊,也是第一等的強軍。可實際上,戰國初期的秦軍戰鬥力並不強,論單兵實力,秦軍在六國之中都是第一等的,秦人高大,而且性格豪放,生存環境惡劣造成了他們比中原諸國國人更加強壯的體魄。身體上的優勢,從來沒有轉化為戰力。
可要戰國初年秦國的戰績,距離喪權辱國也就一步之遙。河西之地被魏國占領不,還被攻破了都城。好在秦人性格執拗,什麼也不投降,打不過就跑,休息過後回頭繼續打,但還是輸的很慘……丟人丟大發了。穆公時代的輝煌早就不在,加上義渠和魏國的威脅,秦軍一直在疲於奔命,甚至還因為戰事不利而遷了四次都。
隻要在河西繼續糾纏下去,秦軍有可能被耗盡最後的一點國力,瀕臨覆滅的危險。
一個國家,沒有三月之軍糧,還整日發動幾十萬大軍的戰爭。
沒錯,仗秦國是一直在贏,連強大的魏國也是輸多贏少,可大戰的卻每次都輸。持續高強度消耗的秦軍,注定要被曆史的塵埃覆滅。
直到有一個人出現在秦國的朝堂上,而這個叫公孫鞅,入秦之後叫衛鞅的年輕人還幻想著在衛國幹出一番事業來呢。
秦人耿直,但也要看情況,趙武期期艾艾地表示,他正在很認真的在巡視院子。
邊子白一陣鄙視,道:“酒缸裏的殘酒不喝也是倒掉的,不然新酒倒入會酸。你要是想喝就喝,不用遮遮掩掩。”
沒想到趙武還一身的怨氣,掀開酒缸的蓋子抱怨:“都倒掉了,好東西就糟蹋了。”按理,做家奴對主家的財物珍惜,邊子白應該高興,可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再了,他那次喝的酒不是酸的?好酒佳釀也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夠享用的好不好?
酒是稀缺的商品,別看每個城邑都有酒市,可無論哪家酒坊的產出都不多。加上釀酒要浪費很多糧食,這對糧食產量一直維持在很低水平的農業是很大的負擔。諸侯國的君主們也不得不下令嚴格釀酒的數量。
衛國也是如此。
原本酒肆是路姬最大,也是最後的依仗,可如今恐怕再也沒有了。想到這些,邊子白就對苟變這家夥牙癢癢。他就算是將來做飯店生意,賣不賣酒,對生意的火爆程度影響也很大啊!
“主……人,難道有難言之處?”趙武對成為家奴的身份還是不太習慣,至少一口‘主人’叫起來還不太利索。
邊子白歎氣道:“以前家裏是能賣酒的,一個月就三甕酒的份額。讓你吃一些也不打緊。可惜被一個人給破壞了。”
“是誰!某錘死他!”
趙武似乎完全忘記了他悲慘的俘虜營生涯,就吃了兩頓飽飯,似乎又開始自信滿滿起來。
對此邊子白也不在乎,他更在意的是苟變和趙武比起來,拳腳上那個強一些?他是故意的,趙武恐怕也有表現的打算,所以表現的欲望很強烈:“苟家的大少爺,苟變。就是經常來家裏鬧事的那個傻大個。仗著家裏和國相子思有關係,在城內為所欲為。不過在帝丘城沒人敢招惹他,他手上的拳腳不弱。”
“那是他沒有遇到某的鐵拳。”話到這個份上,趙武還不明白就是傻子。
任何一個人都有價值,但是他需要將自己的價值展現出來,才能獲得他人的認可。趙武或許身手不錯,但在沒有直觀比較的前提下,邊子白是不相信傳言和錯覺的,太容易出錯了。
淨街虎,苟變!
帝丘三害之首。
而作為當事人,苟變還未知味覺地死皮賴臉地跟在路姬身後,流連在帝丘城內的鬧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