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公孫鞅的身份,白圭更是糟心不已:“他是公族之人。”
“長相呢?”
“是個白臉。”白圭偷偷看了一眼邊子白,老實回答道。路姬每多問一個問題,白圭的臉色就要黑上好幾分。
可邊上的邊子白也不忿了:你丫白臉呢?看我做啥?白臉這個詞還他是帶來的,他可不想最後淪落為被人攻擊的武器。
“才幹呢?”路姬煩心地擺擺手:“奴不問了,問了也白問。要是諸事不成,王夫子也不會將他收入門牆。現如今隻有一個可能或許可以讓你和心中那個朝思暮想的娘子成就好事。不過對你可能有些為難。”
“縵姐盡管問,白圭知無不言!”
白圭是真急了,巨大的危機感讓他寢食不安,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不問其他,宛如行屍走肉。隻有想到了芸娘,他才會活過來。古今往來,多少癡情種子最後都是杜鵑啼血(《史記·蜀王本紀》的典故,蜀王望帝對大臣鱉靈的妻子朝思暮想,化為杜鵑唱歌唱到吐血的故事,嗯……是一段孽緣)
在邊子白看來白圭的愛情,恐怕也是一段孽緣。如果他是王夫子的話,恐怕也不會看得上白圭這個立誌於成為商人,胸無大誌的青年。對於原本是貴族出身的公孫鞅另眼相看,就再恰當不過的事了。
可路姬不這麼看,姐弟倆開始爭執,反倒是白圭在邊上特別尷尬,你們倆夠了,能不能不在某麵前揭傷疤啊!總欺負老實人,有意思嗎?
路姬決心最後一搏,給白圭出了一個餿主意:“白圭,你要清楚在公孫鞅出現之後,你想要從王夫子哪裏或許助力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換一句話,王夫子就算不阻擾你和芸娘的好事就已經謝謝地了。撇開王夫子,你問過沒有芸娘心裏的想法?”
“她的想法?”白圭愣住了,她的想法自己從何而知?
邊子白在邊上著急道:“我姐的意思就是,如果芸娘和你兩情相悅,在王夫子沒有防範之前,乘老頭不注意,選個月黑風高之夜,一不做二不休……”
“殺人犯法啊!”白圭驚叫道。
邊子白瞪眼道:“讓你殺人了嘛?讓你殺人了嘛?再了,王夫子還是你名義上的師長,你殺他,這輩子隻能隱姓埋名,惶惶不可終日,這是你要的命運嗎?再了,王夫子再怎麼也是芸娘之父,你殺了她爹,就不成了她殺複仇人了?還能和你好嗎?”
“可你們剛才的……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夜黑風高,一不做二不休,這種字眼恐怕也不是做好事能夠出現的啊!白圭都快急忙哭了,邊子白比他聰明,那是肯定的,可問題是邊子白給他出的可不像是好主意啊!
邊子白怒其不爭,大吼道:“你不會帶著芸娘私奔?”
恐怕連白圭自己也不相信,芸娘會看上他,愛的死去活來,為了拯救他們的愛情和白圭一起私奔。
兔崽子,你出的什麼主意?私奔,年紀就不學好,看我不收拾你。白圭還沒有反應,邊上的路姬卻炸開了,邊子白捂著被路姬捏住的耳朵,一個勁地討饒道:“姐,姐……疼。”路姬調教邊子白的時候還得空告誡白圭:“記住,將芸娘騙出城外,找一個蔽塞的山村,把孩子一生,什麼事都解決了。嗯……事情泄露了,別我教唆你的,到時候奴家可不認!”
姐弟兩個,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白圭也是受夠了,繼續躲在角落裏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