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天上掉下個情敵(1 / 3)

丁祇來了,又走了。

對邊子白來,壞消息雖然很多,但也有好消息。他至少知道衛公突然讓食肆不準賣豆腐的原因,衛公想要刷一下在衛國的存在感,表現欲一直很強的衛公,甭管是那一代,都遺傳了這個屬性。

“唉!”

“唉——”

“唉!”

“唉——”

邊子白瞪眼不滿道:“白圭,你子皮癢癢故意找茬是嗎?”

“我沒有,隻是心裏難受啊!”

白圭哭喪著臉,如同家裏死了人似的,事實上這比他家裏死了人還要悲痛。他家裏可沒人了,如果突然跑來個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親戚來他跟前奔喪,不定會驚住他,卻不會讓他有任何悲傷的可能。

“國君想要吃豆腐,卻不準我們賣豆腐,這是什麼道理?”

“是啊,王夫子怎麼能招那個叫公孫的白臉當學生呢?”

“不僅不準賣豆腐,還不補償我們的損失,太過分了!”

“不僅招白臉,還讓那個叫公孫鞅的住在家裏,這怎麼可以?這是入室弟子的待遇啊!”入室弟子甚至還有一種更高級的待遇,替老師照顧家人,尤其是婦孺。通俗一點吧,就是把女兒嫁給入室弟子,當半個兒子看待。

“不要臉。”

“太不要臉了!”

……

這是一段雞同鴨講的對話,邊子白和白圭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完全把路姬給繞暈了。在她看來豆腐的名聲已經出去了,在搭上饑渴營銷的商業手段,名聲肯定是直線上升,有了名氣,錢就像是從高處流下的水一樣,積攢在水塘裏,變成湖泊。好在衛公並沒有想將豆腐的製作工藝占為己有,他甚至都沒有心思去討要秘方。衛國隻是想要他超然的優越感,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超然地位。

不推磨的白圭又一次陷入了對王夫子家師妹的苦苦追求道路之上。

才幾沒有聯係,師妹的生活中竟然多了個‘公孫哥哥’,對白圭來,叫公孫的都是混蛋。

比氣場,白圭一副老實憨厚的長相,與那個叫公孫鞅的家夥站在一起,就像是公孫家的奴仆馬弁。在濃眉大眼的貴公子公孫鞅麵前,年輕女孩根本就沒有矜持這等法。對於白圭來,公孫鞅受到少女的歡迎有多大,白圭內心受到的打擊就有多深。至於白圭?可以是一團空氣,也可以是一個路人,反正愛慕的單相思如同洪水一般衝毀了女人的理智。

比武力,白圭隻是一個平民,有沒有家學淵源,而公孫鞅呢?腰裏不僅有玉佩帶著,還配了一把劍,劍鞘古樸,一看就知道是家傳之物,而不是街頭浪蕩子充門麵的樣子貨。

自己學的是蠻力,對方恐怕會殺人技。白圭就算是想要和對方決鬥,也沒有資格。衛國不禁止決鬥,但必須要有貴族身份,也就是白圭最起碼要有士族的身份才能挑戰對方,與情敵一決高下。

更讓他憂心的是,公孫鞅這個白臉,不陪師妹逛街,不陪著玩,更吝嗇的從不給師妹花錢,卻完全把師妹的心俘虜了。試想一下,白圭陪著師妹在帝丘的街頭閑逛,與心愛的人相聚的每時每刻都讓人難舍。可師妹一路上開口閉口都是公孫哥哥,這讓白圭怎麼想?這是自己家地裏的蘿卜被豬給拱了的心情,難以言表啊!

邊子白苦於技無可施,他被衛公盯上,在絕對權力之下,他一個人物的掙紮就像是被撲倒在地上的可憐女子,摩擦著:“不要!”。好在衛公不是魏王那樣的異類,不然留給邊子白的出路隻有星夜出逃一條路了。

按理,衛公既然關注了邊子白,是應該見一麵的。不管是出於上位者假惺惺的施恩也好,還是近距離觀察邊子白,得出更加精準的判斷。可是衛公遲遲沒有開口召見邊子白,則會讓邊子白如同被掛起來的一張麵餅,軟塌塌的沒有一絲運作的餘地。通過密探傳來的消息,邊子白隻有出現在帝丘之前是個謎,在此之後的表現完全讓人吃驚。